萧霁清满脸的不开心,暗戳戳观察着时予墨这毫不在意的样子。
被人调戏了,连句安慰都拿不到。
要不是没有灵力,她也不会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们宗门的规矩还怪多的,不过在我这里,要守的是我的规矩,她们怎么调戏你了?又是怎么调戏的?这不是让你自己动手了吗?正所谓眼见为实,我可没看见,难不成你想让本小姐亲自帮你换?”
时予墨侧头看着她,语气蛮横但是又藏着笑意。
萧霁清咬唇低头,坐在一旁生闷气。
守规矩?她向来不是个守规矩的,只不过在这不熟的地方,还是要听时予墨的话,表现得乖一些。
宗门规矩是她瞎编的,但是不代表她真的不在意,毕竟……一醒来,自己和时予墨同床共枕,肌肤相贴……
听见这句亲自帮你换,萧霁清眨了眨眼,想顺水推舟。
这样能不能增加增加感情,能的话也不是不行,她刚刚那句话就是故意说给时予墨听的。
可是,立马就答应的话,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萧霁清陷入了纠结,时予墨一直当她是不适应在耍小脾气。
古板的人被不认识的人碰了碰,红了脸还无可奈何,只能蹲在一旁炸毛,可怜兮兮的。
时予墨没搭理萧霁清的小情绪,正挑选的起劲的时候,耳畔传来了一个幽怨又带着期待的声音。
“想,可以吗?”
单单这一句话,时予墨在平板上下滑的手顿住。
她侧目,萧霁清正一脸真诚的望着她,时予墨“呵”了一声。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本小姐从不伺候人,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向来只有别人伺候她的份,萧霁清是真敢想。
听见她那么说,萧霁清撇嘴,把头偏向一旁,脑海里思索别的方法。
时予墨则是示意一旁的销售,把另外几套她刚刚挑选好的衣服塞到萧霁清怀里,脑海里想象着萧霁清穿上的样子。
她的眼光一向不会差,萧霁清穿上肯定好看,既然是站在她的旁边,那就不能太寒碜。
“刚刚学会没有?她们教会你了吗?你是自己去试……还是她们继续帮你?”
她问着萧霁清,萧霁清皱眉,看了看怀中的衣服,又看了看远处站着笑得一脸和善但她感觉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销售,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萧霁清沉默了三秒,轻咳了一声,小心透露出自己的想法。
“咳,我刚刚都说了,要亲密之人来,时予墨,能不能……”
她试图拉近两人的关系,你来二字还没出口,时予墨已经抬手打断她,把她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本小姐不可能帮你,既然还是不会的话,那还是她们俩来帮你好了,她们又不会吃了你。”
时予墨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直接拒绝。
听见她毫不犹豫的话语,萧霁清赶忙摇头,尴尬的笑了笑。
“不了不了,也不用你,我……我自己来就好,我已经会了,不必劳烦她人,我刚刚还是学了点的。”
她说完就逃一样的跑进试衣间,着急忙慌的把门关上。
刚刚在试衣间里那么长的时间,她再傻也学了点,多花点时间研究一下就好。
看着她逃离的样子,时予墨挑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人到底是脸皮厚还是脸皮薄......
说脸皮薄吧,上来见面就叫夫人让跟着她双修,说脸皮厚吧,现在满脸通红眼神虚浮挨着欺负。
留在身边应该会比较有趣,给她这死水一样的生活添上一点波澜也不错,更何况在先前她还是领教了一下萧霁清的本领,有些好奇有没有更有用的。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时予墨估摸着,打开了手机。
时予墨翻看了一下通讯录,目光停留在自己爷爷的号码上。
她想了想,站了起来,一边拨通号码一边走向窗边。
售货员很识趣的没有跟上,而是在这边等着萧霁清出来。
时予墨心中多少有些不爽,按道理来说,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爷爷都坐视不管吗?到现在没有同自己联系,给自己一个说法或者安抚。
电话嘟嘟嘟好几声,终于被人接起。
“喂?”
听筒处传来苍老而有力的声音,语调算不上温和,有些沙哑,毕竟岁月已经留下的诸多痕迹,深沉又威严。
“爷爷。”
时予墨淡淡开口,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予墨啊?在干嘛呢?找爷爷有什么事吗?”
对面有些遮掩意味,时予墨抿唇,索性开门见山。
“爷爷,昨天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她一向觉得自己跟爷爷的关系还可以,但经过昨天看来,好像也并没有人会来在乎她的感受,她现在必须得确认一件事。
爷爷他们究竟是怎么样的看法。
“昨天那件事,爷爷知道,爷爷已经说过你爸爸了,找机会你俩回来一起吃个饭,我让他给你道歉,但……予墨,你也知晓,你爸爸妈妈情况特殊,毕竟那么多年了,有个妹妹,也挺好不是吗?”
时老爷子的话里带着探究,似乎在一步一步试探她的底线。
听见前面时,时予墨心中松了一口气,可后面这几句,让她的心直接坠入谷底。
前面几句话,不过是哄她而已,后面的几句,才是真正想说的。
时予墨低头,看着脚下的车水马龙,抬手抚上眼前的玻璃,有些无奈。
“你们早就知道他会带着那母女俩来,对不对?”
被蒙在鼓里的只有她而已,爷爷还帮着时晗远说话,无非也是觉得她时日不长了。
“予墨,不要这样的,爷爷知道你心中一时难以接受,……今晚过来这边吗?你奶奶给你做爱吃的。”
时老爷子有些欲言又止,只能转移话题。
时予墨一向很孝顺,跟他也也合得来,但现在家里一向是听时晗远的,这也是他没有第一时间给时予墨打电话的原因。
他想安慰时予墨,可时晗远又没有说错,家族企业总要有人继承,他早就不再在着手公司事务,可又不希望时予墨难过,接到电话时心底还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