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可又不得不这样做,时晗远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但若不是这个错,时家将后继无人 。
奋斗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甘心把这些东西送到没有血缘的人手中。
听见他语气里的讨好,时予墨到嘴边的难听话生生咽了下去。
时晗远是独子,而且又是亲生的,时老爷子和老夫人自然是偏向他那边,将所有的爱都放在他身上,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找理由给他开脱……
时予墨咬牙,故作不在意开口。
“不了,我现在在商场,回去的话太晚了,你和奶奶吃就好,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
“好,那你好好玩,有什么需要随时给爷爷打电话,你奶奶她……”
那头还在交待,但时予墨手快直接挂断,没去听时老爷子后面的话。
真正有需要的时候,得到的答复,都不会是自己心里面想要的那个……
她看向远处,把脸上的落寞藏好,不想去在意。
私生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而已,不值得放在眼里。
就算所有人都觉得她能取代自己的位置又如何,她的身份不光彩,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时予墨深吸一口气,想到时晗远说的那个单子,心中把过几天的各种宴会理了一遍。
八亿,敢把那么大的单子让时安婉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去完成,对方一定是老熟人。
是谁呢?慕家?云家?莫家?
“叮铃——”
手机短信响起,时予墨抬手低头看去,是一条收款信息。
时老爷子给她打了钱,备注上说玩的开心,不够还有。
看着那一串冰冷的数字,时予墨没心情去数后面是多少零,只叹了一口气。
总是这样,用这种方法来哄她,可她压根不需要这些……
“时予墨。”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身后传来呼喊。
时予墨回头看去,萧霁清站在她后面,换了身新装扮,正朝她而来。
白色长袖衬衫加阔腿牛仔裤,穿了长靴,出来时销售强制拉着她帮她打了领带,简简单单,但配着那张有些邪气的脸,怪勾引人的。
在尝试新事物方面,她时间用的有些长,还想着时予墨会不会等得太久。
不得不说,是真的难穿,好在她多研究了一会儿,便能用术法解决。
“好看吗?”
萧霁清问着她,时予墨上下打量了一眼,轻轻点头。
“不错。”
她兴致不高,但也没有拂她的面子。
能从她嘴里听到不错,那已经是很高的评价,证明是真的好看。
得了这个答复,萧霁清突然变得自恋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也觉得,果然本仙君这张脸是最靠谱的!就算穿破布也好看!”
她突然间自恋,时予墨听见这话,把目光放在了旁边的一排排短裙上。
“哦~这样啊,既然穿破布都好看,那不如把这些也试试?”
萧霁清不适合这些小裙子,但不影响时予墨想搞恶趣味。
注意到时予墨的目光,萧霁清怂了,眼神躲闪。
这些不适合她,虽然她过来时看见有人穿,但她守宗门规矩可是一点没瞄。
“咳,我……我随口说说,最主要还是你挑得好,我才能穿得好,这些就算了吧。”
她想以此来打消时予墨的想法,时予墨轻哼一声。
借口挺多。
不过她也没有计较,侧头吩咐。
“刚刚她试过的,我选的那些都包起来,买单,找人送去我住那就行,都按照她的尺码来。”
她随手拿出黑卡递给导购,导购点头。
“好的。”
时予墨平板上选的比较多,大部分萧霁清还没试过,但她已经不想待在这。
心烦意乱,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导购一件件的清点,萧霁清看着那被清空的货架,挠了挠脑袋。
“那么多都带走吗?我觉得我有一点点好像就够了。”
她看了看时予墨,时予墨挑眉,示意她闭嘴。
“又不是白给你的,报酬而已,本小姐不希望有人在旁边穿得破破烂烂,影响本小姐的形象,先暂时穿着这些吧。”
这算是感谢萧霁清早上帮自己,她向来不喜欢欠人情。
萧霁清想着自己空间里的衣服,好半天后心里憋出了一句不识货。
她那价值连城的宝贝都被说成破烂,她还反驳不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她的炉鼎夫人好像不开心,她还是少说些。
时予墨给初来此地的她准备了那么多,看来也并不是很讨厌她,距离灵力恢复又近了一步。
“走吧。”
时予墨有些困倦的说着,萧霁清点了点头,跟上她的步伐。
其实在萧霁清只顾着看墙的时候,时予墨还是在平板上选了几条萧霁清尺码的小裙子。
萧霁清越抗拒,她反倒想看看这个古板的人,穿上会是什么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白沙,司机早已等待着。
上了车后,时予墨就闭着眼休息。
距离回别墅还有一段距离,时予墨放空自己,皱着眉靠着椅子合眼。
昨天熬夜喝酒,现在心有些抽痛,想来老毛病又犯了。
希望这一觉,能醒来……
她总是这样,睡觉之前都会想一想,再次睁眼大概就是极致的幸运 。
她尝试睡觉,不知什么时候,萧霁清已经挪到她身旁贴着她。
感受着身旁的温热,时予墨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睁眼让她离远些。
她太累了,一个字都不想说……
萧霁清在上车后,余光就一直观察着时予墨,发觉她一直皱眉和心神不宁,轻声问她。
“时予墨,你可还好?我感觉你有些……奇怪。”
时予墨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曾搭理她 。
她不想说话,怕一说起来萧霁清就喋喋不休。
萧霁清垂眼,一点都没有纠结,把自己好不容易凑的一小点灵力送到时予墨身体中。
她看着自己的灵力在时予墨体内分散开来,直至不见。
些许后,时予墨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浑身也没有再紧绷着。
她靠着萧霁清的肩,呼吸平稳下来,沉沉睡去。
这一觉,没有那么多的痛苦,也没有太多无用的梦,彻底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