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祁昭浅所在的地方去。
祁昭浅此刻正坐在石头上,脑子里闪过前世的点点滴滴。
这一世的云予薄,怎么比前世的云予薄还要更木头一点?
或许不是更木头,而是她本能的不想搭理自己。
祁昭浅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察觉身后有声音。
周围太过安静,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人的警觉。
她猛的回头,被站在自己身后的云予薄吓了一跳。
“你!”
她想要说什么,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外套。
“穿上!”
云予薄不由分说,直接把外套丢在了祁昭浅的身上。
祁昭浅抱着那外套,眸子里闪过笑意。
“可是,这不是我的,我还是回去拿我的外套吧,不然到时候被人嫌弃了怎么办?”
她说罢要站起来往回走,被云予薄按住。
云予薄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准她动。
“谁会嫌弃你?赶紧穿上,别说一些有的没的。”
她语气不善,但好在出发点在关心上,祁昭浅便没有多计较。
“哎呀,予薄姐~”
祁昭浅抱着那外套,一脸忧愁。
“我刚刚坐得太久吗,脚麻了,予薄姐帮我穿好不好?”
还好她是表演系,说懒借口的时候自己不会笑场。
云予薄:“......”
脚麻了?关穿外套什么事?穿外套要用脚吗?
见云予薄没什么反应,祁昭浅拿出来了惯用的撒娇杀手锏。
“好不好吗?予薄姐~”
她的声音软软的,夜月里撩人得很,不容别人拒绝,加之云予薄有些昏沉,看祁昭浅时,总觉她身上有层薄雾,看不真切。
“好。”
鬼使神差,她没有拒绝,答应了下来。
她走到祁昭浅的旁边,拉过她的手腕。
祁昭浅也很配合她,将外套穿好。
“谢谢予薄姐,很暖和!予薄姐,坐!”
她特意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给云予薄留出空位。
云予薄坐到了她旁边,把目光放在了远处天空上。
好像风景和视野,确实比刚刚那里要好上一些。
而另一边,看着云予薄离开的背影,时予墨笑起来。
“这家伙......口嫌体直的。”
她精准吐槽,萧霁清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你以前不也一样吗?”
时予墨捂着自己的脸躲开。
“不准掐!我哪有她这样,我不认!”
萧霁清被她逗笑,顺势侧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轻柔触感传来,时予墨抿唇看她。
“你这跟打一巴掌给一颗红枣有什么区别?”
每次都这样,欺负完自己之后又用这种方式讨巧。
虽然,萧霁清也不是真的欺负。
她问萧霁清,萧霁清认认真真的想了想。
“有啊!我这可不算巴掌,为何不认?”
萧霁清知晓她会说这话,手中直直出现一符纸。
“我没做过的事,我干嘛要承认?”
时予墨一脸坦然,但看见符纸时还是慌了。
“哎?你这是又要干什么?你这符纸怎么那么多呢呢?”
她不解,萧霁清又开始逗弄她。
“是吗?夫人记性还真是差劲呢,我帮夫人回忆回忆?”
“大可不必!你怎么跟云予薄一样讨厌,都开始跟我作对了!”
时予墨双手环在胸口,鼓着腮帮子看她,顺道伸手去抢。
她知晓那是录音符!萧霁清特意拿来让她社死的。
但由于实力悬殊,自然是抢不到,还反倒被萧霁清按住调戏。
时小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远处,云予薄适时打了个喷嚏。
她奇怪,自己的感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呀,谁惦记她吗?
她这倒是给了祁昭浅机会。
“予薄姐,你都打喷嚏了,是冷的吗?我帮你暖暖!”
她语气透露出兴奋,还没等云予薄拒绝,她已经伸手揽住了云予薄的腰,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握上了云予薄的手,顺势十指相扣。
云予薄张了张,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祁昭浅可没给她机会。
察觉她逃避的动作,祁昭浅微微抬头。
“怎么了?予薄姐姐不喜欢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而已。”
云予薄到嘴边的放开两个字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
她心里全是:祁昭浅是个小绿茶,可是......她叫我姐姐哎,她还示弱,她还关心自己。
见云予薄渐渐松懈下来不在的反抗,祁昭浅勾唇,又将她搂紧一分。
“予薄姐姐好瘦,要多吃点哦。”
不知道为什么,云予薄总觉得这话很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由于腰际敏感,她始终在不自觉的朝祁昭浅靠近。
由于性子使然,她下意识的开口。
“没,你真放肆。”
祁昭浅被她这话逗笑。
“比这放肆的都干过了,这点算什么,不也是你允许的吗?予薄姐姐真可爱,跟以前一样可爱。”
云予薄注视着她,找不出话来反驳。
明明素日里能说会道,但是到了祁昭浅这,就不管用了。
明明她年岁比自己小,自己反倒被牵着鼻子走。
云予薄定了定心神,不再去想,毕竟越想越不爽。
远处,萧霁清将时予墨哄乖后,垂眸示意时予墨把玉佩拿起来。
时予墨心领会神,伸手拿了过来,放在手中观察,顺道把先前萧霁清给自己的拿了出来。
她一直有随身携带。
红玉触碰到自己的一瞬间,她只觉心中有丝丝暖意流淌过去,像是残缺的部分被填充完整。
三块红玉都在其手上,萧霁清看了看。
没错了,只要红玉完整,自己这夫人也就完整了,自己的灵力与修为,自然也会回归。
时予墨捧着红玉,萧霁清把顺序摆放好,口中催诀。
红玉渐渐发光发烫,中间的缝隙渐渐重合,恢复原本完整的样子。
时予墨只觉得困倦得厉害,身体总觉疼痛。
她靠着萧霁清,脑子混沌得厉害。
那种疼,不是撕心裂肺,而是密密麻麻,从内向外。
“闭眼,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
萧霁清低声安慰她,在空中散下安神咒。
恢复的过程自不可能毫无感觉,这红玉是时予墨的本体,自然也会影响到她。
“好。”
时予墨乖巧的应下来,靠着她闭上了眼。
她已然不记得疼痛是什么时候散去,只知自己又成了那块红玉。
怎么能是又成,是自己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