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轻尘瞪向陆景珩。
“想什么呢?这药若是对身体不好,我会给她吃?”楚轻尘明显有些不满。
赵玖鸢见状,忙打圆场:“师叔,你也别怪他,他只是担心我。”
楚轻尘似乎被顺了毛,便解释道,“这噬魂散毕竟是百年前的东西了,这百年也不见有此物出现,只我当初研究书籍时,看到了些许端倪。”
“不过也不一定,你请先观察着自己的状况,若觉得有什么与旁的时候不同再来找我就是。”
说着,楚轻尘转身就走。
也不是他说话藏着掖着,只是有些病人若当真知道某些药可能产生哪些后果或者副作用,那便是寻常的情况也会数倍放大,这倒不如先不知道静静观察得好。
楚轻尘走后,陆景珩的眉头就一直紧蹙着,显然还是有些担心。
赵玖鸢忙安抚,“你还不相信你师叔吗?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陆景珩闻言,神情才微微松懈。
轻轻地将赵玖鸢揽入怀中,叹道,“我只是承受不起你再出任何的事情。”
赵玖鸢闻言反抱住陆景珩:“我不会的,你放心,我还要陪我们家砚清白头偕老呢。”
陆景珩闻言,轻轻地松开了赵玖鸢,盯着赵玖鸢的眼睛,眸子里满是温柔,“玖玖现在说话当真是越来越好听了。”
赵玖鸢笑了,“我还有更好听的呢。”
陆景珩:“哦?”
赵玖鸢示意陆景珩低下头,陆景珩依言照做。
赵玖鸢于是凑到了陆景珩的耳边。
不知道赵玖鸢在陆景珩的耳边说了什么?陆景珩的眸色越来越亮。
最后一把将赵玖鸢打横抱起。
木槿见着,忙退下了。
……
翌日,赵玖鸢一早就起来了。
她醒了有好几日了,准备进宫见自家父皇。
陆景珩:“你先去,等我下值了去接你。”
赵玖鸢点头。
……
宫中的万庆帝一听自家女儿要入宫,整个人如同容光焕发。
为了见自家女儿,万庆帝可谓是盼星星盼月亮了。
若非身为帝王,他不方便出宫,加上身边的人拦着,都去了长公主府了。
只是,等待是难熬的。
无心批阅奏折,万庆帝不止一次的起身到了御书房门口张望,“鸢儿怎么还没来?莫不是有事耽搁今日不来了?”
一旁的李公公一脸无奈,“皇上,方才宫门口的人传来了消息,说殿下已经入了宫了。”
赵云骁一听,又蹙眉,“那是不是没人告诉鸢儿朕在这?”
李公公更无奈了,“陛下,殿下哪一次都是直奔御书房找的您,您就放宽心吧。”
赵云骁找不着理由了,只能干巴巴的等着。
李公公想要劝他先回屋中,毕竟今儿个的天有些热。
赵云骁摆摆手,“无碍,朕这身子还硬朗。”
李公公见状,只好不再劝。
赵云骁:“李公公,你说若朕不在了,驸马能护好朕的鸢儿吗?”
李公公闻言,脸色顿时变了变,忙道,“皇上好端端的,说这种话做什么?皇上您会长命百岁的。”
说着,李公公又道,“长公主殿下性子单纯,还得皇上亲自护着才行。”
赵云骁闻言,却是一脸的感慨,“可朕终归是要老的。”
尤其这次被下毒后,他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倒是不怕死,毕竟死了,他也能见到自己的容儿了。
他只是舍不得他捧在手心的明珠。
在他晕倒的那一刻,他是那么的担心鸢儿会出事,担心到了地底下都不敢面对自己的容儿,怕容儿指责自己没有照顾好他们的女儿。
李公公不知为何,见帝王如此有些感伤。
好在这个时候李公公看到了不远处那一道橙黄色的身影,赶忙道,“陛下,是长公主殿下来了。”
赵云骁一听自家女儿来了,连忙收起感伤看向前方,老父亲的眼里满是激动。
赵玖鸢看到自家父皇的时候,也忍不住快走了几步。
等走近了,赵玖鸢的眼眶不由得一酸。
才十日不见,父皇像是苍老了许多。
而她很清楚,父皇一切都是为了她。
赵玖鸢上前,朝着自家父皇跪下,“父皇,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心了。”
赵云骁见状,忙上前将赵玖鸢给扶起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家鸢儿是世上最孝顺的女儿。”赵云骁一脸的骄傲。
赵玖鸢没辩驳。
因为她知道,自己在父皇眼里哪哪都好。
赵玖鸢扶着自家父皇进了御书房,关切的询问道,“父皇近日可好?”
她从师叔那里了解到,这次父皇中的毒十分的凶险,若是没得到及时的治疗就会有生命危险。
她无比庆幸师叔还在。
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父皇没事的,你不要担心,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朕还等着抱外孙呢。”赵云骁一脸的轻松。
赵玖鸢一阵脸红,却很是大方的道,“那等儿臣生下孩儿,父皇可得帮儿臣教导。”
赵云骁自是应下,父女两人的气氛极好。
见气氛不错,赵云骁才想到徐家。
徐家的罪证早已经确凿,加上这次,徐家再没有翻身的可能。
只是——
赵云骁看了看赵玖鸢,才小心的道,“那徐家罪大恶极,鸢儿觉得该如何判决?”
问这话时,赵云骁默默的观察着自家女儿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他一怕女儿会对徐家有一丝的不忍,二怕女儿会对这次的事情有阴影。
他也想听听女儿的意见,这才没趁着这些时日处置了徐家人。
赵玖鸢闻言,想都不想的道,“自然是满门抄斩了。”
说这话的时候,赵玖鸢没有半丝的犹豫,赵云骁见此这才松了口气。
“来人。”
很快有侍卫进来。
赵云骁:“传朕令,三日后,徐家满门抄斩。”
侍卫很快领命下去。
赵玖鸢看着自家父皇一副了却心事的模样,一时间有些纠结。
她要不要告诉父皇,这次这件事其实是太子的手笔?
可,太子是父皇唯二的儿子,父皇若是知晓,会不会心软?
毕竟,父皇子嗣单薄,怕是不愿看到自己和太子相争。
况且,自己也并没有证据证明这次的事情当真是太子所为,那些太子安排的人都死了。
这般想着,赵玖鸢的神情越发纠结起来。
“鸢儿可是有事?”赵云骁见女儿一脸纠结,不由得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