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踟蹰见着白铁英,小跑着过来找姨姨要好吃的。
“哎呀!你是马呀,你是马!怎么学上猪叫了?”白铁英被他拱得一步步往后退,这孩子,不到一个月就这么大的力气。
“玩儿呢!”游骐在后面叫踟蹰。
“哼哼!”踟蹰淘气地回了游骐一句。
“噗……”遗风打了个响鼻,踟蹰立刻定住了。
“嘿嘿嘿,你个淘小子,这回有人收拾你了吧?”
“哼哼!”
“好好好,你想吃啥?苹果?胡萝卜?李子?”
“哼哼!”
“什么叫甜甜的树草啊?诶呦,姨姨听不懂呢!”
“哼哼!”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是想吃甘蔗是吗?”
“咴儿……”
“嗬,原来你不是猪啊?”
“哼哼!”
“好好,姨姨给你拿!喏,让舅舅给你削皮。”
……
白铁英陪着踟蹰玩了一会儿,穆清秋见她心情好了,于是试探着问道:“铁英,我看你提起去张掌柜家,好像有些……不太开心?”
“哎!也不是不开心,就是心里憋得慌。”
“都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要不你跟我唠唠呢?”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儿,我也知道张伯伯都是为了我好, 可就是说不上来的憋闷,就好像被兜头泼了冷水一样……”白铁英慢慢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跟穆清秋说了一遍。
穆清秋瞧着白铁英灰心丧气的样子,想伸手摸摸她那小脑袋,又忍住了,语气轻松地道:“嗨!我还寻思什么大事儿呢!我再没用,难道还不能护你周全?行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诶?这是不是又是空间的惩罚啊?”
“我觉得不是,当时是那么想的,就那么做了。我不后悔,可是又觉得可惜。”
“可我觉得你就是受了空间的影响了,在我印象中,你不是这样容易灰心丧气的人,你忘了分宝藏那天了?你也是这样的。对了,那个什么苟三儿再没有消息吗?”
“没有,这也确实不太好找吧?”
“这样,今晚我跟李将军再说说,苟三儿那头你能联系上他吗?”
“之前没问,但通过邢大叔或牛马市那边应该能联系上。”
“行,咱出去就去找邢大叔,我看你就是被空间影响的,这玩意还真挺可怕的,如果这事儿了了,咱也不惦记了不是?”
“行吧!对了,你刚才说交给你是什么意思啊?”
穆清秋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摸摸白铁英的头说道:“你甭管了!你为上安谋划这么多,总不能这么点儿小事儿还叫你烦心的。”
“大哥哥……”白铁英眨巴着眼睛抬头看向穆清秋,难得没斜楞眼睛。
穆清秋却吓得赶快收回了手,“哎!哎!你给我好好说话!你一叫这仨字儿我就觉得你是在偷偷骂我!”
“诶呀我去!给你……被迫害妄想症吧你!”
“你看,这句话我虽然听不懂,但绝对不是好话!”
“嘁!”白铁英到底给了穆清秋个白眼,“你去叫房日兔和胃土雉那俩“慢性子”回来,准备出发了。”
……
牛马市里果然没找到邢老大,但白铁英现在是牛马市里的“名人”,一打听就打听着了苟三儿的住址。于是两人问了两次路,也就找到了。
“请问,是苟叔叔家吗?”
“你是谁呀?”一个头上扎着两个抓髻,穿着件红袄子,约莫四五岁的小姑娘从屋里出来问道。
“你是苟叔叔的女儿吧?我是白铁英。想问问苟叔叔之前帮我办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白铁英?那你是白小娘子吗?”
“呃,应该是吧?你听你爹说过?”
“嗯,爹爹说,你买了大马,这样我和娘就不用去给人家倒夜香了。金水谢过白小娘子!”
“呵呵,你叫金水啊?要说买马的,那可能就是我了。你爹呢?”
“爹爹说你给了他差事啊,你不知道吗?”苟金水越说声音越小,低头揪着衣襟道,她怕爹爹是在骗娘,那样她和娘就会被抓去倒夜香了。
“当然知道啦,但这不是有事儿想找他么,那你娘呢?”
“娘去送浆洗好的衣裳去了,说一会儿就回来。对了,白小娘子,您请家里做啊,金水给您倒糖水喝。”听见爹爹没撒谎,苟金水的心情一下子多云转晴了。
“呵呵,金水这么懂事呀!好,那我就等一会儿,不过姐姐牙疼,喝不了糖水,你帮我倒碗白水就行。”
“姐姐是吃糖吃多了,所以牙疼吗?”
“是啊,糖是好东西,但是不能贪吃。这不,姐姐的牙一疼,大夫就再也不让吃糖了呢!”白铁英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穆清秋帮着往屋里搬东西。
“姐姐,娘说不能要人家东西呢!”
“人家是谁呀?”
“嗯,就是人家呀!”
“你看,你都叫不上‘人家’的名字,但是你知道我的名字啊,所以我不是‘人家’,我的东西是可以要的。”
“可是……”
“放心吧,我等你娘回来会跟她说的。”
“那我去给你和大哥哥倒水喝。大哥哥,你也牙疼吗?”
“呵呵,是啊!”穆清秋笑着回答。
“那你们真可怜啊!”苟金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白铁英二人。
“诶呀,金水真是个聪明能干的小姑娘呢!苟叔叔,苟婶儿可真有福气呀!”白铁英赶快打岔,结束了这一话题。
刚进屋没一会儿,苟婶儿就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院儿发现院儿里那么多东西,不由得快步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喊着:“苟三儿,你是不是又不做人了?”
待她一脚踏进门里,发现堂屋坐着两个孩子,大点儿的那个男孩儿还十分俊俏,看着就不像一般人家的孩子,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
“娘,你回来啦!铁英姐姐说来找爹爹呢!”
“您是苟婶儿吧?我是白铁英,这是我大哥。冒昧前来,还望婶子见谅。”
“诶呦,是白小娘子啊!我可见着您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苟婶儿说着就往下跪去,吓得苟金水讷讷喊了声“娘”,也赶快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