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玛丽放了。”安格怒目圆视,又加上一句,“还有外面站军姿的那些人。”
泽安德把悠闲地把脚放在书桌上:“他们是主动说要受罚5天的,这才3天。”
“那就提前结束,他们会感谢你的。”安格右手露出来的五个小手指握紧,像叮当猫一样可爱。
泽安德摇头:“小甜心,虽然我很想答应你的要求,可是这个不行。没有威信,就不能管理庞大的集团。”
“可是你提前放了他们,他们一定会觉得你很好,会继续努力工作的。”安格继续辩论。
泽安德摇晃着真皮椅:“他们只会觉得我很愚蠢。”
“怎么会?”安格不理解。
“格温。”泽安德站起来,大手捏着安格的脸蛋,“你太温柔了,你不懂人心。”
“才不是,只要你付出真心,别人就会回报真心的。”安格侧脸,躲过泽安德的揉捏。
“那我对你付出真心,你会对我回以真心吗?”
泽安德将安格的脸蛋扭过来,让她对着自己。
看着如湖水一般湛蓝的双眼,安格瞳孔闪烁。
废话,她肯定不会啊。
“你说呢?你会吗?”泽安德俯身,鼻尖贴鼻尖,嘴唇在安格唇上摩擦。
安格呼吸紊乱,不敢说出真话。
泽安德等的不耐烦了,张嘴就想含住那不听话的唇瓣。
安格又灵活地扭过头,狠狠道:“你要是不放玛丽走,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呵。”
安格头顶响起一阵浅笑。
“格温,你就是这么威胁我的?”
这么的,没有威慑力。
“我说话算话。”安格掷地有声。
泽安德不满地皱眉:“你是在为了一个佣人威胁我吗?”
安格没想到泽安德会这样做听力理解题,一时间有些诧异:“我,我没有啊。”
“你就是在为了一个佣人威胁我,还对我大声说话。”
在阴冷的低沉嗓音中,安格好似听到了某金毛如孩童般的抱怨。
安格虽然没底气,可还是固执道:“反正你不同意,我就一直和你吵架。”
“你确定?”泽安德语气冰冷。
听到这声“你确定”后,安格浑身汗毛瞬间立起来了。
该不会自己显示出了对玛丽的过度关心,让泽安德生气了吧?
要是这样,那玛丽就死定了!
“我,我,我不是很确定。”安格怂了。
“格温,我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想为了一个低贱的仆人和你吵架。”泽安德眼中闪过不悦,可仍然努力让自己的语调恢复平静。
吵都吵了,还没有个结果,安格不死心。
“那你……放了她吗?”安格柔柔地问道,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希冀与恳求。
泽安德皱起眉头:“她会在玻璃房多待两天,作为过度参与雇主生活、影响雇主判断力的惩戒。”
说罢,泽安德伸出双臂,想抱安格。然而,安格却迅速向后退了一步。
安格的杏眼充满了惊恐:“你怎么这样?再待下去,她会死的!”
泽安德不为所动,冷冷地回应:“那是她的事。”
作为一名雇佣兵,拥有强大的求生能力和旺盛的生命力是一项基本操作。
泽安德上前,还想继续搂抱安格,却又被安格躲开。
在泽安德的步步紧逼下,安格连连后退,直至背靠墙壁,无路可逃。
“我就不该对你抱有希望的,你要是看着她死,也不管管,我就不活了!”
安格没办法,只能以性命相逼。
她不能看到自己在这古堡里唯一亲近的女性朋友,就这样被残忍致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泽安德脸上阴云密布,已然是已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
眼看着泽安德真的没有一丝动容,安格悲从心起,她不合时宜的突然想到了a国的古装电视剧。
一步做两步跑,安格眼一闭,心一横,就往旁边的墙壁撞去。
“砰。”
安格用牛一般的犟脾气在墙上狠狠地撞击,撞击声响起,沉闷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不过一刹那,她的额头就满是鲜血,失去重心往后沉沉倒去。
在倒地之前,她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泽安德蓝眸情绪动荡,看着满头鲜血的安格,他的手因激动而止不住的颤抖。
“格温,你为了一个仆人,来用自杀威胁我,实在是太愚蠢了。”
“放了她,放了她。”安格睡意明显,在闭眼前,紧紧地用右手拉着泽安德的衣角。
在这沉闷的古堡中,好不容易见到的一丝光,不能让她就这样因自己的失误而消散。
墙上已经印上了一道血印,泽安德看着墙上的红印,额头青筋暴起。
他紧抿着薄唇,抱着安格,往卧室走去。
“汤姆,让诺娃赶紧来一趟。”
诺娃又被紧急召唤。
为了应对菲茨罗伊家的紧急情况,她获得特例,在不远处菲茨罗伊家的房产中住下,家里孩子也获得全额资助在贵族学校读书。
如此优渥的待遇,让诺娃不得不时时刻刻打起精神。
而她,为了持续发展,在雇主数次的疯狂床事中,也得稍微违背下医生的誓言,为泽安德帮腔。
但是人的善心总会被屡次的野兽行径所激发的……
“先生,夫人先前大脑已经受伤一次了,这次她又……咳,脑部受伤,在接下来几个月的疗养期间,实在是不应该再受伤了。”
“我知道,我不会让她受伤的。”泽安德掷地有声。
诺娃怎么感觉这句话很熟悉,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噤声出门。
待人群散尽,泽安德将安格搂在怀中,凌乱的金色发丝挡住了他的上半脸,也挡住了他担忧的眼神。
格温,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呢?
可是你能不能停止自虐?
这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