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君泽很享受苏清浅如此照顾自己。
但是这丫头本就身体不好,昨日想必吓坏了,又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瞧瞧~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稍后让元德从宫里派两个信得过的人过来吧。
这酒楼的人,臣妾有些信不过。”
“好,浅浅有心了,你也快些用膳吧。”
“是。”
苏清浅也不客气,确实怪饿的。
大口大口,吃得麻麻香。
君泽醒过来以后眼神就没离开过苏清浅。
真是越来越喜欢。
看看~
吃饭的样子,多可爱。
多率真!
他可从未见过哪个女子向苏清浅这样。
就在君泽欣赏苏清浅无法自拔之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语气中还有些激动,带着几分颤音。
“陛下!奴才元德和陆大人求见陛下。”
“进来。”君泽有些不高兴地开口,打断他看他家的亲亲宝贝。
这一箭属实没白挨啊,瞧瞧苏清浅对待他的态度。
不仅为自己拔箭,还在自己身旁守了一夜,又喂自己用膳。
以前没人的时候,那可以直呼其名,现在都知道叫陛下了。
不过,他还是喜欢苏清浅叫自己名字。
大家都叫他陛下。
只有苏清浅敢叫他的名字,苏清浅就是与旁人不同。
对自己来说,这个女人是最特别的存在……
苏清浅也知道。
元德和陆淮之过来,肯定是有正经事商量。
昨日她胡乱安排了一通,实属无奈之举。
如今正主醒了,烂摊子他自己收拾去吧。
“陛下,你们谈正事。臣妾先行告退,待会臣妾再过来给您换药。”
“浅浅你又不是外人,留下来无妨。”
两个人互换身份许久。
什么国家机密,重要的事,是苏清浅不知道的。
所以无论陆淮之和元德接下来要汇报什么,确实也不用刻意避开苏清浅。
但关键是苏清浅不想听啊!
“陛下。臣妾想去换身干净衣衫,可否容臣妾先行离开片刻?”
毕竟当着陆大人的面,苏清浅本来想说,她想洗个澡的。
又是血又是汗的,人都臭了……
君泽虽然很想把苏清浅留下,但是苏清浅想干嘛就干嘛!
主打一个宠溺!
“好,去吧。若是累了,就让下面的人收拾一个房间。
歇一会,不必急着回来。”
“多谢陛下。”
苏清浅嘴上倒是客气,可身体却是很有性格。
礼都没行,踏踏踏便跑了出去。
最后一点素质用来将门从外面关好。
好在酒楼规模够大,酒店里也有不少女工。
苏清浅客客气气地喊来人帮忙为她收拾了一间屋子,并要了一桶热水……
一个时辰后。
苏清浅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是酒楼老板女儿的。
苏清浅本来还想出门在外,还是穿男装方便些。
可实在是没有和她身量相仿的人,只好穿回女装。
反正大家也知道,她是狗皇帝的妃子了。
君泽是挺过来了。
恐怕回宫以后,她就得经受暴风雨了……
铛铛铛——
敲门声响起。
“谁?”元德警惕开口。
很怕哪个不长眼的跑过来,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是我。”苏清浅在门外开口。
咦?
他们还没说完吗?自己现在过来会不会有些打扰他们?
不管了!
君泽才醒没多久,说了这么久的话。
肯定累了,他得休息了。
也到时辰了,该喝药和换药了。
君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定然得陪葬的。
虽然不怕死,但能活着还是活着的好……
“进来吧。”门内传出来君泽温柔的声音。
苏清浅甚至有些恍惚。
是什么时候开始,君泽与自己说话是如此温柔,不再冰冷呢?
这样的声音。
哪怕很轻,哪怕有些虚弱无力,但好像一下就敲动了她的内心……
听到是苏清浅的声音后,元德也收起来刚刚的想要杀人的气势,非常狗腿地跑过来开门。
嘎吱——
“奴才见过锦妃娘娘。”
“嗯。”
苏清浅对着元德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便直奔着君泽过去。
君泽还保持着刚刚自己喂他吃早膳时半坐起来的姿势。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朕不是说了,不必急着回来。怎么没去歇息一会儿?”
“陛下,你靠坐这么久了,累了吧!
臣妾先扶您躺下。
喝药的时间也到了,臣妾刚刚已经刚刚已经吩咐大夫准备好了,马上就送来。
对了,你和陆大人还有元德公公还没商议完吗?
臣妾现在过来,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苏清浅怎么说也是从小在家做惯了活的。
一边和君泽说话,一边动作麻利地为君泽撤下了垫在身后的枕头。
虽然身体娇小却稳稳地将君泽扶着躺了下去。
元德站在一旁,不知道是该帮忙还是不帮忙。
“浅浅怎么会打扰到朕,朕早就与他们说完了。陆大人、元德退下吧。”
“是。”
陆淮之看着陛下和锦妃娘娘之间的互动,眼中流转的情意。
为什么昨日那支箭没有射在他的心间,
让他死了吧……
心好痛……
苏清浅拿起桌边的外伤药膏,轻车熟路。
一点点解开君泽胸前的绷带,轻轻擦去伤口上残留的药膏,然后重新为他上药。
这可是胸口处,不是屁股,也不是脚后跟。
所以苏清浅微微皱眉,一脸认真,生怕不小心碰疼君泽或者弄死君泽……
而君泽赤裸着胸膛,苏清浅离他是那样的近。
呼出的热气,打在自己的胸膛上,微凉的手指时不时地划过他的皮肤。
这一冷一热的触感,似乎是对他的一种撩拨。
让他有一种想要将苏清浅压在身下的冲动……
可伤得实在太重了。
克制!必须得克制一些!
来日方长,待他的伤养好……
可现在这个情况,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好难受……
锦被之下的小兄弟已经跃跃欲试。
君泽只能紧闭眼睛,生生忍下那股冲动。
折磨了好像半个世纪,苏清浅终于停了手中的动作,为君泽重新盖好了被子。
“陛下?怎么了?可是我刚刚弄疼你了?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要不要叫太医们过来再给你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