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府大院后花园——
西装革履的年轻后辈簇拥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约莫70岁,老人神采奕奕,指了指花圃里种的花,“这片花圃里种的,都是我新觅的珍稀品种。”
“爷爷最宝贝花花草草,院子里全是,每天就捣鼓这些,平时都不理人的。”
司千妤不满嘟嘴抱怨了一句,她是司家嫡出的千金。
司老爷子有两个儿子,长子司锦年育有两个孩子,一个儿子和一个千金,司千妤便是长子的女儿,而次子司锦荣下面还有两个儿子。
作为司家唯一的千金,且年龄最小,司千妤从小就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整个司府的人都将她捧在掌心,眼下只有她敢娇嗔着责怪司老爷子。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周淮南看了一眼,其他人默不作声,脸上的心眼子显露无遗,尤其是次子家的两个儿子。
沈宴看了一眼,便痞笑道:“妤妤,我看司爷爷最宝贝的是你。”
沈宴这活宝一开口,司老爷子满意笑了笑,“沈家这小子说得不错,妤妤,咱们司府可就你一个姑娘。”
司家一直期盼有个千金,三代内除了司千妤,全是儿子,司千妤出生时,司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
“对啊,妤妹,从小到大,你都压我们一头,爷爷最偏心你了。”
司二爷家的小儿子不满嘟囔了一句。
“司慕言,爷爷偏心我怎么了?你不满意嘛?”
“妤妹,我可没这么说。”
“你就算是这么说,那又能怎么样,小心我去小叔那里参你一本,你干的那些事,随便一件都能让小叔削了你!”
司慕言怏怏闭上了嘴,司老爷子没说什么,聚精会神盯着正闹别扭的两个孩子。
“话说,忱哥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司锦荣的大儿子司慕寒突然“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哥当然会来,只不过现在有事耽搁了,爷爷清楚的。”司千妤不满看了一眼司慕寒,她不喜欢小叔家的两个孩子,从小他们讲话就夹枪带棒,话里话外都是司老爷子偏心大儿子。
“是啊,忱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周淮南出言附和了一句。
“忱哥儿忙,我们先不管他,专心看看我种的花。”
司老爷子和蔼一笑。
“爷爷,话可不能这么讲,忱哥平时就不常回来,今天这个大日子,怎么都说不过去,爷爷可不能再包庇他了。”
司慕言是个直肠子,本就嫉妒,司老爷子一直对忱哥儿赞不绝口,眼里似乎看不到他。
“司慕言,我都说了,我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别没事找事。”
司千妤瞪了他一眼。
“妤妹,慕言也只是提醒一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司慕寒到底是大哥,讲话沉稳了不少,将局面维持得正好。
“再说,今天忱哥儿赶不过来,无论有什么充足的理由也说不过去。”
“对啊,忱哥儿就算日理万机,爷爷过生日也该回来吧?我父亲和大伯来不了还算合理,他忙的哪门子国家大事?”
司慕言一语正中要害,司老爷子坐在了游廊上的椅子上,犀利精明的眸子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司千妤和司慕言两人脸色很难看,司慕寒倒没什么明显的情绪。
沈宴和周淮南两人对视了一眼,气氛有点尴尬,尤其是在司慕寒和司慕言两人咄咄逼人之下后,现场也不过六个人,加上旁边随时站立等候成一排的保镖和下人。
“爷爷,我来迟了。”
突然,一阵慵懒腔调从游廊另一头响起。
“哥,你终于来啦。”
司千妤率先朝程琛走过去,程琛朝她点了点头。
司千妤就像一个有了底气的骄矜,站在程琛身后,瞪了几眼司慕寒兄弟二人,“我都说了,我哥会来的,爷爷可别听某些人讲话。”
司老爷子起身,“忱哥儿,回来就好,就等你了。”
今天到访的宾客寥寥无几,因为寿宴的时间从周一一直持续到周三,整整三天,不过因为司老爷子是个低调的人,愣是把三天划分成了不同的聚会。
星期一就是一家人、世交家庭祝寿陪伴老爷子的日子。
星期二才是宾客临门,星期二那天也才正式是司老爷子的生日。
星期三,便是游玩的时候,上门的宾客可以留宿司府大院。
“嗯。”
一行人进了前厅,只剩沈宴、周淮南,司千妤才突然八卦问道:“对了,哥,你上次让我给你设计房屋改造,是想把那房子给谁住啊?”
兰坊居和钟鼎楼都重新安置过,司千妤是设计师,尤其擅长传统建筑和新中式风格,女性化的设计和布置,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喜欢的风格。
“你是不是养小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