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与不信都不会改变事实,与其在这里和我废话,不如直接去和秦飞雨说。”蓝圣元谨慎地说。
秦飞云被这瞬间的打击弄懵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在背后策划且让数千人殒命的计划是秦飞雨想出来的。
“他...怎么会...”冬日的寒气似乎渗入了他的身体,秦飞云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冻僵了,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蓝圣元往后退了几步,见秦飞云没有任何反应便趁机拉着小女孩跑着离开了。
秦飞云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他终于压住了心中的愤怒和震惊,朝着住处走去。
凤箫寒在家里左等右等却不见秦飞云回来,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便叫来华清让他出去寻秦飞云。
华清领命离开后,凤箫寒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连日的低温让他的身体有些不适,不过相较于往年已经好很多了。
秦飞云总是会时不时地给他输些内力,虽然凤箫寒极力阻止,可秦飞云却坚持说对他没有影响。
凤箫寒穿着秦飞云给他的羽绒服,窝在矮榻上烤着火,虽然看着惬意,可凤箫寒却并没有多舒服。
外在的温暖没办法驱散他筋脉中的寒意,好在他早已习惯这些,也并不觉得难熬。
他拿出收到的信件细细读完,活动了下手指后写了简短的回信,他叫来人替他送出信件后又躺了回去。
这时华清匆匆赶了回来,向凤箫寒报告:“街上没有见到秦公子的身影,我已经让手下撒网去找了。”
凤箫寒微微皱眉,他坐直身体说:“街上可有什么异动?”
“有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在四处搜人,我凑近听了,他们找的人和秦公子有些像。”
凤箫寒轻轻叹气,说:“知道了,你们动作快些,尽快找到飞云。还有,查一查那些侍卫的身份。”
华清离开后凤箫寒有些无奈地摇头,只希望秦飞云一切安好,能快些回来。
“不过以他的身手,想必不会有事。”凤箫寒略微安心,这京都内并没有什么高手,要说有,也都在皇城之内。
秦飞云正往回走着就碰到了华清的手下,“糟糕,箫寒肯定是等急了。”秦飞云心想。
他二话不说加快了脚步,紧赶慢赶地回到了住所,一进门就看到了挂在廊下的兔子灯笼已经亮了起来,而他手里已经没有胡萝卜给雪人当鼻子了。
“箫寒!我回来啦!”秦飞云推开门,一股暖气迎面袭来,“好暖和!我都快冻僵了。”
凤箫寒摸了摸秦飞云的手,甚至比他的还要冰,心疼地说:“你出去这么久,也没多加件衣服。”
秦飞云笑了笑,“没事的,你是不是等急了?我都碰到你派去找我的人了。”
“你说很快会回来,就一定会遵守,我眼看时间不早了,便猜测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凤箫寒拉着秦飞云坐下,说:“所以,出什么事了?”
秦飞云坐在凤箫寒身边烤火,告诉了凤箫寒那骇人的事实。
凤箫寒却一点也不惊讶,而是问道:“既如此,飞云,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来京都之前我做了许许多多的想象,但唯独没有想到这一切会和飞雨有关。”秦飞云痛苦地低下头,“我甚至宁愿他死在了离家出走的路上,也不愿听到他的所作所为。”
凤箫寒轻轻拍了拍秦飞云的背,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动物那样轻轻抚摸着。
“箫寒,你说...如果我杀了他,这一切是不是都会结束?”
“飞云,你知道答案的。蓝莲教背后是无相殿,而无相殿的背后有朝廷的支持。即使今日少了一个秦飞雨,明日还会有第二个。”
秦飞云心痛极了,为了自己的弟弟做了错事,也因为自己的弟弟被人利用。
“我不想再看着他这样错下去了。”
凤箫寒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那么你想如何?”
“我想和他谈谈,开诚布公地谈。”
凤箫寒心里清楚,秦飞云这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去做最后的努力,秦飞云的心里恐怕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好。”
这时华清在门外说:“主人,那些侍卫的身份查清了。”
“进来回话。”
华清推门进来,说:“那些人是六皇子手下,说有人掳了六皇子看中的女子。”
秦飞云闻言抬起头说:“那人竟是六皇子?”
“是,据坊间传言,六皇子十分好色,不论男女。”华清道。
“那小子看起来才十五左右,这、这他爹也不管管。”秦飞云吃惊地说。
凤箫寒笑了笑,说:“据我所知,六皇子今年应该十六了,也不算小孩子了。”
“看起来不像十六,只怕是纵欲过度发育迟缓。”秦飞云有些厌恶地说,随即又问:“你让华清查这个做什么?”
就在此时巨大的敲门声响起,那敲门的力道之大,听起来门板都要被敲烂了。
“里面的快些开门!”
凤箫寒朝屋外看了眼,说:“这就是我让他查的原因。”
华清起身去应门,随便说了几句打发了那些敲门的人。
“主人,这些侍卫找不到秦公子只怕不会罢休。”华清道。
秦飞云马上理清了缘由,原来是因为自己带走了蓝圣元,那六皇子正在满城找他。
“真是烦人。”秦飞云嘟囔着说,“今天可真是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尽是些烦人的事。”
凤箫寒轻轻笑了一声,却也有些心疼,“不如今天放松一下。说起来,你可还记得京都内有一家青楼,是东方莹开的。”
秦飞云眉毛一挑,说:“青楼?这事我倒是记得,只是...咱们俩去吗?”
“嗯,怎么了吗?”
“咱们俩去也行,不过咱们俩都要易容才行,我可不想再被人认出来了。”秦飞云说着拿出易容的工具,对着凤箫寒打量了片刻,说:“今天可得让你见识见识我易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