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银矿,民怒
作者:四月棠   跌落神坛之我在人间当老大最新章节     
    在这个梦里,南桑站在尸骨上,天空出现黑色的旋涡,而那个旋涡里的雷电劈在她的身上,此时上天的声音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违背了天道,要遭天罚,她的臣民们也难以逃脱,在天罚降下那一刻,南桑瞬间惊醒。
    “陛下,到了。”时乙站在马车外,伸手搀扶着南桑回到福悦楼。
    回到房间,南桑一闭眼就是那个梦境,这难道是什么预示吗?但是应该不会是即将发生的事情,时丙将矿洞的消息带回,南桑正倚着窗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时丙进入屋内跪下,南桑示意他起身说话,“陛下,那矿洞就在涟水村,在矿洞里做工的基本就是周边县衙的犯人,还有一些村民,那些村民做工期间没有工钱,他们做一年工给家里换一年的田租,但条件就是这一年内不能回家。”
    “那个矿洞是做什么的?”南桑摇着扇问道。
    “那是座银矿,他们在山里挖了一条道,是通向另一个村子,那个村子里没有什么人,属下跟过去发现,他们在私铸银钱,而那些银钱最后都运到荆州知府那边,”时丙说完看了看南桑的脸色。
    见南桑没有什么表情他接着道:“去年有些工人本该年满回家,可是...可是他们的家人说从未见有人回来。”时丙将事情说明,南桑冷笑一声,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去接应胡大人他们,让他们再快点,不然赶不上好戏了。”时丙得了命令就退下。
    南桑在客栈里等了近两个时辰,时甲敲门走进屋内,他拱拱手道:“查完,一共是一千一百亩地,还有村民们已经付钱租的田地,他们全部算在其中。”
    南桑摊开手掌,一根赤羽在在她的手中漂浮,一会变化一种武器,“时甲,你说什么样的兵器既折磨人,又不会要命?”时甲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南桑收回赤羽道:“去吧,给那几位大人传信,明日巳时,福悦楼见。”时甲行礼退了出去。
    晚子时,胡文敬等人到达涟水村,顾延修带着三百人到另外一个出口,时丙带人从涟水村的矿洞进口杀进去,他们蒙着面,那些熟睡的人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睁开双眼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些监工被一个个带出来跪在矿洞前,其中一个监工看着他们脸上恶狠狠的道:“你们连官府的银矿都敢劫,不怕掉脑袋吗?”
    胡文敬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着的众人,“官府的银矿?朝廷明令禁止私自采矿,你们这的官府真是好大的胆子。”胡文敬走近些问道:“你如果能把知道的告诉我,那么我就能饶你一命。”
    那男子撇过头不说话,胡文敬也没有强求,他看着被押过来的人,高声道:“你们若是将知道的告诉我,那么我保证,不会要你们的命。你们要知道,私自开矿,那是要抄家灭族的。”
    听着胡文敬的话,有人赶紧爬出来要交代所有的事,胡文敬给身边的人一个眼神,便将人带下去问话。很多人也想说,可看着他们的佩刀又退缩了,看着被带去问话的人完好出来,开始有人争先恐后的交代事实。
    而有些在听到消息后想悄悄从小道跑路,可惜,没有踏出矿山就被顾延修抓住了。胡文敬连夜将所有人都审了一遍,原本矿山上关押逃跑工人的牢笼就有了用武之地。
    胡文敬不仅知道这里的官员私自开矿,还知道自己前些日子还给百姓的田地又回到了那些官员的手中,他气得将茶碗扔在地上。
    左语堂坐到他面前,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道:“胡大人何必动气呢?如今我们来到这不就是来解决这个事情的吗?陛下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户部侍郎钟文秀也坐在一旁附和道:“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会将那些官员集体拿下,到时候左大人再推荐些好苗子过来,这荆州又是一片祥和。”
    “我就是没想到,这些人的胆子这么大,就连陛下的旨意都敢违逆。”胡文敬气得脸色涨红,他喝了口茶稍微冷静道:“你们说是谁一直在跟陛下作对呢?”
    左语堂和钟文秀互相对视,也只是沉默,这些事他们还是不能乱讲的好。
    翌日巳时,周边县衙的县令都齐聚福悦楼,他们相互恭维上了楼,雅间里还在相互谈论着自己的县里卖出去多少田地,多少钱卖的,脸上的笑就没有掉下来过。
    半盏茶的功夫,南桑走进雅间,她坐在屏风后面,时甲走进来端着笔墨纸砚,时乙守在门口。
    时甲放下东西退回南桑的身边开口道:“各位大人看看合约上的内容,若是无异议请签字画押。”
    各位县令将合约拿起来看着,他们原本还沉浸在赚钱的喜悦中,可是一看到郑县令那张合约上写着:良田十两一亩,旱田六两一亩,良田九百亩,旱田三百亩共计一千二百亩,银,一万一千一百两。
    “不是郑县令,你们涟水县哪来这么多田地?”凤台县的何县令一脸惊讶和疑惑,就算是周边的村子加起来也不可能有这么多。
    樟林县的周县令看了一眼微微皱眉,“郑县令,你不会是把那些租的田也......”
    周县令的话没有说话,福悦楼外就传来嘈杂声,三位县令赶紧推开窗,街上全是村民,这时周县令开口,“他们这是去干嘛?那个方向,郑县令,那是你家啊?”
    郑县令看着,确实像是去他家,难道他们今天是来闹事的吗?还不等他多想,一村民回头就看到了郑县令,他大声喊道:“看,郑县令在福悦楼!”
    随着他的叫喊,村民们又立马调转方向围住福悦楼,掌柜连忙叫人把门关上,可是他们哪里挡得住这么多人,那些村民想要冲上楼,还好有时乙带人守在楼梯口,他们拔出刀时,那些人不敢再向前。
    “狗官,换我们田地!”有人带头喊,村民们都附和着大喊。
    时甲从门外进来后假装慌乱,“小姐,楼下全是村民,看来我们出不去了。”
    南桑从屏风后走出来,她看着郑县令一脸怒色,“郑大人!您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县令看着南桑生气的样子,他生怕拿不到后面的钱编了个谎话道:“当初收他们田契的时候都谈的好好的,现在估计是觉得钱少了反悔,过来闹了。”南桑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郑县令赔着笑脸道:“余小姐别生气,张主簿很快就带人来了。”
    “不是郑大人,你是打算武力压制这些村民吗?”何县令一脸不可置信,他将郑县令拉到一旁道:“你这样容易犯众怒啊!”
    郑县令刚想说话,楼下来了很多人,他们拔刀站在福悦楼楼下,南桑往窗口一站,看到来人是胡文敬和顾延修,假装问道:“这些是郑大人叫来的吗?”
    三人齐齐看了下去,一看领头那个人顿时吓得把头收了回去,南桑不急不慢的朝着楼下点点头。郑县令看着手里的合约,赶紧塞进时甲手中打开门就想跑,脚还没踏出去一把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步一步退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