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财破口大骂:“放屁!我就是冲你们来的,就是看不惯你们!跟你们村有狗屁关系!
少扯些没用的,你们要是识相,就赶快把钱拿出来!要不是你们,老子过得好好的,哪会变成这样!”
程月忍住笑,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曾有财果然不负她望,真的把陈平的差事折腾没了,至于肚子里的那个,估计是误伤了?
围观的村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对赵氏的话十分不满,纷纷说道:“赵氏,你这姑爷都说了是冲你们来的,你非要扯上我们做啥?
不管是拉屎还是拉尿,都在你们脑袋上,可别说出来恶心我们!”
“就是!谁知道你们做了啥,一家人子能处成这样?亲儿子都跟你们断了亲,现在姑爷都找上门了?
都闹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反省反省,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怎么别人家好好的,偏生你们这么多事!”
程月心道,这大娘是个pua高手啊!会说就多说点!
曾有财闻言嗤笑,赵氏直接一梗,哭声都没了,这还是她们村的自己人吗?
平时帮着陈安程月说话就算了,现在连曾有财都帮上了?
里正深吸口气,赵氏想把全村人扯进来,结果被曾有财当面打脸,连村里人都听不下去了,可见赵氏这一家的脸面都被作没了。
曾有财斗都说了,就是专门冲陈平家来的,这是家事,就算他是里正,又能说什么?
而且曾有财只是一个姑爷,赵氏跟陈平都管不来哦,他能管?
不过曾有财来他们村这么闹,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只好敲打道: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也做不成你家的主。就一点,要是闹出人命,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陈平跟赵氏眼睛瞪大,里正这是不管他们死活了?什么叫做不了主?什么叫闹出人命?
“我那金孙已经没了!那也是一条命啊!”赵氏又开始嚎丧。
曾有财呸了一声:“狗屁的人命,又没出生就是一滩血!还出人命,那个贱女人死了?你死了?还是陈平死了?”
他打心眼里就看不上赵氏,这样的老泼妇还想当他的丈母娘?
反正都撕破脸了,什么话难听他就专说什么话!
至于闹出人命,他才不傻!如今家里这个样子,钱都没了,他可不想把命也折腾没了!
赵氏被刺激到,直接大喊:“曾有财你个畜牲!要不是你推老大媳妇,她怎么会掉了孩子!你还我金孙的命!”
她的新儿媳妇是世家之后,生的孩子都聪明的,陈佑读书已经很厉害了,肚子里这个肯定更厉害,这是他们全家的希望,现在也没了!她咽不下这口气!
“孩子掉了也是活该,谁让那个娘们叽叽歪歪,不自量力!
果然是外面养的,骚里骚气的,还想勾搭老子,用这招就可以不用还钱了?”
刚刚他跟陈平说的好好的,那娘们儿非要凑过来,一边劝陈平还一边冲他抛媚眼,要是以前他也就笑纳了,即便是雄风不在,抽她几鞭子也是痛快!
但谁让他现在只想要钱,再水灵的女人在他眼里狗屁不是!
陈平直接怒了,“胡说八道!阿柔怎么会勾引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阿柔与他如胶似漆,怎么会勾引曾有财!况且曾有财满脸横肉,身形矮胖,跟他有什么可比性?
这对话信息量巨大,即便陈平不相信,围观的村民却是听到了耳朵里,这种八卦他们才不会放过。
“曾有财说的也有道理啊!这都闹上家门了,谁知道陈平欠了他多少钱?
那女的能被养在外面,估计也不是好东西,想勾搭勾搭曾有财也说得过去……”
“刚刚赵氏不是说曾有财还把陈平的差事弄没了吗?不好说是个那女的觉得跟着陈平没指望了,想换个人?”
“这种能被养在外面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还不是说换人就换人!
哎呦!你说肚子里的那个是不是陈平的啊,别当了绿毛龟吧!”
“这有啥稀奇的?又不是第一次当了!你们忘了李满英啊!”
说着,大家看陈平的眼光越来越怪,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陈平听着这些话,脸都黑成锅底灰了,自己的名声是彻底完了!
不过这都没什么,但这些人怎么敢这么说他的阿柔!阿柔是世上最善良最懂他的女子!一群无知愚蠢的村民知道什么!
曾有财一脸嘲讽,“陈平,你听听,大家都看得清楚,怎么就你眼瞎了一样?难不成是天生绿毛龟的命?”
陈平眼睛都瞪红了,“你给我闭嘴!”
显然曾有财不想闭嘴,又接着说道:“某些人这脑子是全长在这歪门邪道上了,难怪连自己的女人什么货色都看不出来!
要不然怎么偷铺子首饰拿去卖的时候眼神倒是好得很!专捡不起眼的?”
他就是要把陈平的破事都抖擞出来,反正他没了差事,名声也烂了,以后看谁还敢雇佣他?
找不到差事,他就只能烂在这破村里一辈子,就算要不到银子,他也要让他抬不起头,让人人都看不起他!
这些话如一滴水掉进油锅里,瞬间就炸开了。
“天爷哎!一个月二两银子已经够好的了,没想到这都不知足,竟然敢去偷?”
“咱们村怎么会有这种蛀虫啊!难怪陈根能进衙门,这都是跟他爹学的啊!
上梁不正下梁歪!没看他家陈树也回来了,指不定也是个惯偷!”
“陈平他爹多好的人啊,怎么能生出这种无耻的东西来!简直把咱们村的名声都要败光了!”
“看看人家陈安,同样一个爹生的,怎么差距这么大?”
“那有啥好说的,一个随爹,一个随娘呗!”
赵氏紧张的挪着屁股,“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我儿丢了差事就是你闹的!就是你!”
曾有财见村民对陈平指指点点,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也懒得再说话。
陈平气的目眦欲裂,他恨不得剥了曾有财的皮!
不是他去闹腾,讲些有的没的,江掌柜会怀疑他?会抓住他的把柄?
要不是自己把县城的宅子卖了,填补亏空,即便是有他爹的恩情在,东家也不可能饶过他,只怕这时候已经进大牢了!
赵氏更是气的干瞪眼,陈根垂头丧气,都完了,功名没了,媳妇没了,脸面也没了!
陈树却是一脸愤恨,都怪他爹还有那个贱女人,要不是为了养她们,他爹能去偷?能把他也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