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香阁的雅间里,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只见齐长倾和顾念秋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手中紧紧地握着信件,脸上皆是愁云密布、眉头紧锁的模样。
他们都在思考着同一个棘手的问题——如今虽然已经掌握了关键的证据,但究竟该派谁前往宫中把这封信递交给当今圣上呢?
就在这时,一直低头沉思的顾念秋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一般,猛地抬起头来,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
她突然拍案而起,大声说道:“长倾,依我看不如就让义父出面去觐见皇上吧!要知道,义父可是堂堂的国公爷呀,以他尊贵的身份前往御书房面圣,定然不会引起他人过多的猜疑。如此一来,既能顺利将信件呈交上去,又能确保整个过程安全无虞。”
“但是这些信件,我建议拓一份出来,以确保安全。”顾念秋又补充了一句。
几个人听了念秋的话,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齐长倾。
齐长倾深沉的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让老爷子去一趟吧,以他的性子,如果知道了这些事情,必定愿意前往。”
“那行,我先把这些信件拿去拓印,你们在此稍等我一会儿哈。正好今儿个既然都到这儿来了,那咱就索性在这里解决一顿饭再走呗。你们呐,先赶紧点些美味可口的菜肴,等着我回来哟。”
顾念秋一边笑吟吟地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信件轻轻地放进自己的袖袋之中。只见她目光闪烁着一丝神秘的光芒,似乎心中早已有了盘算。其实,她正打算出门去寻一个绝对安全且无人打扰的僻静之处,好钻进自己的空间里面,然后巧妙地借助空间里那台神奇的复印机,将这所有的信件统统都复印一份儿出来呢!
听到这话,齐长倾不禁皱起眉头,脸上流露出些许担忧之色,赶忙开口追问道:“念秋,你清楚该去哪儿拓印吗?要不然……还是让我出去找找看吧?”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顾念秋,满含关切之意。
然而,还没等齐长倾话音落地,顾念秋便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心里有数啦,你尽管放宽心便是。”说罢,只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转眼间,便消失在了门口处,留下齐长倾和其他人面面相觑,满心期待着她能顺利归来。
顾念秋脚步匆匆地走出了迎香阁,她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身形一闪,迅速钻进了一处极为隐秘的角落。紧接着,她用意念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进入到了空间里。
进入空间后,顾念秋没有丝毫耽搁,直奔书房而去。她清楚地记得,在那书房的一角,摆放着一台功能强大的工作复印机。来到复印机前,她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其电源轻轻打开。伴随着机器启动时轻微的嗡嗡声响起,她有条不紊地开始操作起来。
顾念秋的动作异常熟练,仿佛这套流程早已烂熟于心。她先是将那几封至关重要的信件整齐地平铺在复印机的扫描面板上,然后仔细调整位置和角度,确保每一个细节都能被完美复制下来。确认无误后,她果断按下了复印按钮。随着一阵轻微的纸张传输声,一份份清晰的复印件源源不断地从出口处吐了出来。
待所有信件都复印完毕,顾念秋认真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或瑕疵后,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两份信件分别收入左右两个袖袋之中。做完这些,她心中稍感安定,这才缓缓退出了空间。
当顾念秋重新现身于迎香阁的雅间时,发现时间已过去了不少。此时,阮浩宇已然吩咐下人将丰盛的吃食端了上来。望着满桌色香味俱佳的美食,她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
顾念秋赶忙走到桌边坐下,并从袖袋中取出刚刚复印好的信件,郑重其事地递给了一旁的齐长倾,并一脸严肃地叮嘱道:“长倾,此信件关乎璟彦能否成功翻身,务必妥善收藏,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齐长倾听罢,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念秋还请放心,只要我齐长倾还活着一天,这信件就绝不会落入他人之手!信在,人在!”说罢,他小心翼翼地接过信件,犹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将其收入怀中贴身存放。
几个人都放心的相视而笑,今天来到这里,念秋带给他们的消息,能够扫除他们近两个月所有的疲惫。
他们一起吃完了饭,便分别出了迎香阁,这是为了不被人盯梢而做的决定。自从他们一起追查消息,他们便一直如此谨慎行事。
这时候最愁眉不展和害怕的人,要属崔丞相莫属了。
他一早起来便去了书房,昨晚还被魏王给叫去府上训了一顿,说是他办事不利,让他把白家一锅端了,结果却只是流放这么简单。
崔丞相大把年纪,站在那里被骂的跟狗一样不敢抬头。但是他心里确是恨的,老子为了你做事,没落一个好,却被骂的连狗都不如。
他心里想着:“你别这么得意,弄的不好,你的那些个见不得人的罪证,可都在老子的手里。”
他被训到深更半夜才回到府中,一大早醒来,还在愤愤不平的骂着这个魏王,然后便有了去书房里,找他以前要暗害白璟彦的信件。
他嘴里骂骂咧咧的去了书房,但是当他打开私人小金库的时候,彻底的傻眼了。他被吓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金子呢?古玩玉器呢?我的珠宝呢?哪去了?”他一遍遍的念叨着。但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立刻快步走向小金库的拐角处,还好,盒子还在。他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子。
“啪嗒!”木盒子掉在了地上,崔丞相面容呆滞的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盒子。里面的信件不翼而飞了,一封信都没有留下。
这是谁想要了他的老命啊!
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他筹谋了几十年,一朝便让他回到了解放前。
空荡荡的密室里,啥也没给他留下。他完了,这次彻底的完了,这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浅进他丞相府?他的目光不由得变得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