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间,那张老掉牙的四方桌孤零零地杵着,四合院的三位大爷各坐一方。
一大爷易中海,脸色冷冰冰的,眉头紧锁,透着一股子愁云。
三大爷阎埠贵呢,跟个没事人一样,眼镜后的眼睛滴溜溜转,精明得跟狐狸似的,好像啥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就数二大爷刘海中最来劲,一脸得意洋洋,嘴皮子跟抹了油似的,说个没完。
“我说各位啊,今天把大伙儿召集到这儿,是因为咱们院子里出了大事儿!有人偷鸡了!而且啊,这个偷鸡贼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傻柱何雨柱!”
刘海中话音未落,何雨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两步跨到刘海中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刘海中,你记性这么差?早上我刚怎么跟你说的?再叫我傻柱,咱俩就翻脸!你是不是耳朵长茧子了?”
话音刚落,刘海中的脸“唰”地一下黑了,气得直瞪眼。
他没想到,何雨柱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难堪。
“你...你...你想干嘛?快放手!不然我饶不了你!”刘海中结结巴巴地喊道。
何雨柱眼一瞪,胳膊一挥,“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给了刘海中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院子里的人都给震懵了,一个个瞪大眼睛,心里直嘀咕:这傻柱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么敢打二大爷?
刘海中也是疼得龇牙咧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刚想开口骂人,就见何雨柱的胳膊又举了起来。
这下子,刘海中吓得脸色煞白,赶紧闭上嘴,拼命挣扎着想从何雨柱手里逃出来。
可不管他怎么使劲,都挣不开何雨柱的铁钳手。
额头上,汗水跟下雨似的往下淌。
就在这节骨眼上,易中海终于开口了:“柱子,够了!住手!”
何雨柱瞪了易中海一眼,嘴角挂着冷笑。
易中海心里那个火啊,直往上窜,可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只好强压下去。
“柱子,你这是干什么呢?快放手,你这样成什么样子了?”易中海皱着眉头,不悦地催促。
何雨柱轻蔑一笑,嘲讽道:“我成什么样子?难道就任凭刘海中随便骂我吗?”
易中海眉头皱得更紧了,反驳道:“二大爷什么时候骂你了?”
何雨柱突然放声大笑,眼睛瞪得圆圆的,冷声回应:“一大爷,您是觉得我没念过书好糊弄吗?傻子,这不是骂人的话?那行,以后我见着院里的谁,都叫傻子,反正在您眼里,这词儿不脏。”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炸了锅,众人纷纷叫冤,生怕自己被扯进去。
“哎呀,柱子,我们可没这意思,傻子儿绝对是骂人的,你可别把我们扯上。”
“就是,柱子哥,我一直都很尊敬你的,你得明辨是非啊。”
“对啊,柱子,咱们一个院的,谁会骂你傻呢!”
一时间,院子里人声鼎沸,每个人都急于撇清自己。何雨柱冷眼旁观,心里头那个凉啊。
什么淳朴、友善、和谐邻里,全都是屁话!
这群人,一个个都是伪善的小人。
何雨柱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心里头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
他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搬出这个四合院,免得自己的孩子将来也受这种环境的影响。
而易中海呢,听到何雨柱这番话,脸色瞬间僵住,心里头更是疑惑重重。
今天的何雨柱,怎么跟往常大不一样了?
以前大家这么叫他,他不是都笑嘻嘻地应着吗?
今儿个这是咋了,何雨柱咋跟吃了火药似的,反应这么大?
易中海心里头直犯嘀咕,院子里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
不过他们算是看清了,以后谁敢再提“傻柱”俩字,那就是往枪口上撞,何雨柱可不含糊。
瞧瞧,二大爷刘海中不就是个例子嘛,说打就打,一点不含糊。
大伙儿心里头那个忐忑啊,都琢磨着以后得离这“火药桶”远点,免得引火烧身。
刘海中呢,心里头明镜似的,知道问题出在哪,可让他低头认错?门儿都没有!
面子比啥都重要,这要是认了,以后还怎么在院子里混?
他干脆把头一扭,眼不见心不烦,硬撑着那份倔强。
何雨柱瞅着刘海中那倔样儿,心里头直乐,胳膊又抬了起来,心说:“嘿,我就不信你骨头硬到这份上。”
刘海中虽然头扭过去了,但眼珠子可没闲着,偷偷瞄着呢。
一见何雨柱那架势,心里头“咯噔”一下,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这何雨柱,咋这么狠呢?他就不怕得罪全院的人吗?
可何雨柱还真不怕,今儿这事,他是占理的。
就算闹到警察局去,他也是有理的一方。
这年头,骂人可是大忌,动手打人的反倒是占了上风,谁让法律还不完善呢。
易中海见势不妙,赶紧出手制止,一把拽住何雨柱的胳膊,沉声道:“行了,柱子,你的态度大伙儿都明白了,以后没人再这么叫你了,应该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