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蒙蒙亮。
白星慕就听到小院里有动静,她伸手摸了摸旁边,没有了靳岑寒。
白星慕猛的睁开眼睛。
白星慕刚下床,就看到院子里,靳岑寒又在那里拿着铲子在种花了。
白星慕刚要走出去,就看到殷天绝用小推车推着一堆土过来。
靳岑寒瞪殷天绝一眼,但压着声音说道:“愣着干嘛?把土给倒出来啊!”
殷天绝咬了咬牙:“凭什么是老子推土啊?”
靳岑寒悠悠的说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你这种大老粗,只适合干粗活啊!”
殷天绝:“……”
“你丫的才大老粗。”殷天绝恶狠狠的把泥土倒在靳岑寒的面前。
靳岑寒却又踹了他一脚:“你动静小些,我老婆还在睡觉。”
“……你……”
殷天绝正要发火,突然意识到,他老婆是自己的宝贝妹妹。
于是,殷天绝硬生生的把火给吞了下去。然后气鼓鼓的又去推土了。
这次,他直接把推车提了起来,生怕弄出来一点点声音。
这一来二去,殷天绝就推了一大堆土过来了。
萧易起来的时候看到,别提多佩服和高兴了。
“绝少,你真牛。”
萧易一边对着殷天绝竖起大拇指,一边对殷天绝彩虹屁:“绝少,你太厉害了,你一个小时推了我三个小时才能推的土。”
殷天绝瞬间骄傲了,得意的抬起下巴:“那可不。”
靳岑寒冷哼一声:“所以,我说你适合干粗活,有错?”
殷天绝:“……”
突然无法反驳。
气的殷天绝又瞬间去推了两车泥土过来。
白星慕在里面看的别提有多乐了。
一种叫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真好啊!
她现在不仅仅有爱人,还有哥哥了。
……
还不到中午,小院就彻底完工了。
白星慕给他们做了一顿火锅。
萧易和殷天绝下了苦力,吃的特香,一碗饭接着一碗饭的干。
倒是靳岑寒,一直看向白星慕,依旧有些心虚。
他再次对白星慕道歉:“慕慕,对不起。”
白星慕掐他一把,但又给他夹了几块熏肉:“你当初要是第一时间和我说,和我商量,就不会有你现在的累死累活。”
但听了殷天绝说的那些,她也理解。
他们太想报仇了……所以,只需要得到一点点消息,他们就迫不及待了。
哪还有理智商量和思考?
而且,他们现在怀疑的对象是她师父……所以,靳岑寒的顾忌就会更多。
他会更矛盾……
“对了,妹妹,你师父不住这儿那他住哪儿啊?”
殷天绝吃饱了,放下碗筷,还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他起身看了看四周,更疑惑了:“妹妹,你们这附近也没有别的住处了,你师父他总不能每晚上席天幕地吧。”
白星慕指着对面的梵音寺:“他住梵音寺后院。”
她们这边是西山。
梵音寺在北边。
这里过去,要走快一个小时呢。
她以前天天都要来回跑。
有时候是去看师父,有时候是去看靳老太太。
但白星慕还是更喜欢她们这边,因为梵音寺是个远近闻名的名寺,所以平时去请香火的人很多。
白星慕并不喜欢那香火味儿,闻到总是要打喷嚏。
“梵音寺?”
殷天绝和靳岑寒对视一眼:“你不就是在梵音寺丢的吗?”
“什么?”
白星慕大惊,她立刻看向靳岑寒:“你是在梵音寺丢的?可我听靳小四说,好像是你爸爸把你弄丢的……怎么又成在梵音寺丢的?”
“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因为当初,靳岑寒还是一个婴儿。
蓝倾城把靳岑寒生下来后丢在了靳家。
靳岑寒原本是由靳老太太亲自照顾的。
可那个时候,靳岑寒每天一到晚上,就啼哭不止……吵的靳家每个人都不得安宁。
什么医生都请遍了,就是没有办法。
靳老太太又信佛,就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靳岑寒的身上。
于是,就让靳霆带着靳岑寒和她一起去梵音寺为靳岑寒祈福。
靳老太太跟着大师去准备的时候,就把靳岑寒交给了靳霆带。
可回来的时候,靳霆告诉她,孩子不见了。
他们把梵音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找了一个遍,可是靳岑寒就是找不到了。
靳老太太人当时都崩溃了……为了这事,甚至和靳霆断了母子关系。
而她,也从此不再回靳家,一直住在了梵音寺。
靳家为了表面上的体面和维稳,就对外宣称靳老太太是在梵音寺礼佛。
可靳老太太只是想寻找靳岑寒。
二来,靳老太太是想赎罪。
她总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她,靳岑寒不会弄丢的。
谁知,这一住,就住了二十来年。
“竟然是因为这样……”
白星慕听的唏嘘不已。
怪不得,靳老太太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要跑来这清贫的山上住了一年又一年。
白星慕看向靳岑寒,想问什么,却又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他当初还是一个婴儿,能知道什么呢?
她更心疼,靳岑寒居然还是一个婴儿状态就被那个基地的人抓去了。
那群人,到底要干什么?
他们为什么,那么丧心病狂?居然可以对一个婴儿下手。
靳岑寒,他真的,从小就过着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了。
“我带你们去我师父的住处吧……”白星慕主动握住靳岑寒的手:“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我师父那里在我看来,比我和奶奶住的这里还要简陋的多。”
“他平时也很少在,在的时候就捣鼓一些乱七八糟的药……”
“对了。”白星慕突然看向靳岑寒:“靳小四,告诉你了吗?”
“告诉我什么?”
一看靳岑寒这反应,白星慕就知道靳辰宇还没有告诉靳岑寒。
白星慕立刻说道:“靳小四说,他在靳家看到过我师父,他在监控里看到我师父的模样的时候和你一样惊讶。”
靳岑寒瞬间皱起了眉头:“还有这事?”
“他说,我师父好像是靳谨城的钢琴老师,他看到他们一起弹钢琴过。”
“怪不得呢?”靳岑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白星慕和殷天绝同时看向靳岑寒:“怪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