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玉安两国邀景砚谋辰齐 景砚拒绝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玉褚翊忏愧:“是我玉国筹备的不周,让景砚钻了空子,目前孤要分出一半的心思与物力解决玉国麻烦,辰齐的事便不能付出全力。”
    “景砚如此做,不就是防着我们消灭辰齐再转过头来对付他吗。”
    “孤想安国殿下也该明白,仅凭安国还有玉国的一半之力,灭辰齐需要拉长战时不说,兴许景砚还会从中阻挠。”
    “如不能攻灭辰齐,让他们再有喘息的机会,未来必会成为玉安两国的麻烦。”
    “唯有邀景砚一同入局,与他分利,才能达到彻底消灭辰齐的目的。”
    “大事当前,安国殿下理应先放下个人恩怨。”
    安承焕当初与玉国结盟,谋划这一场灭辰齐的大事,便是想夺取辰齐壮大自己,从而日后能对景国先下手为强。
    不曾想临门一脚出了变故,还需要与景国合作才能灭掉辰齐,这绝非安承焕所愿意的。
    偏他不得不承认玉褚翊的提议是眼前唯一的法子,不然留下辰齐,一时是对安国造成不了大害,难保不危及安国后世。
    安景两国先帝的往事,是两国国事。
    至于个人恩怨,安承焕很难不在脑海中又想到月姜,不,不应该只是个人恩怨,仍是国怨。
    不愧是他用心挑选的人,至今还对月姜的模样记忆犹新,若再有见面的机会,望不会太远。
    断开回忆,安承焕谨慎道:“玉国与景国是姻亲关系,你玉国还有质子在景,孤怎么信玉国能在安国与景国的结盟中不偏不倚?”
    玉褚翊:“姻亲之交面子上的功夫活罢了,孤那弟弟入景为质子便已不被父皇抱有期待接回。”
    “何况景砚在这关头坑害玉国,使玉国陷入困境,可想他早就将探子插进了玉国内,玉国上下气愤不已。”
    “孤先是玉国太子,凡事以玉国利益为先,除外与景国无多情义可说,安国殿下放心就是。”
    玉国若肯放弃辰齐,就不会来与安承焕商量解决之法,所以说的全是真的。
    只是玉国的乱子真实内因,玉褚翊也不可能一五一十道给安承焕听,好歹事关玉国颜面。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遭受了灭门之祸的一家,居然还有人活着,且去了景国藏伏如此久。
    还在玉国最关键时暗暗操纵了一盘大局。
    玉国每年都会夏洪泛滥,所以堤坝安全是重中之重,不然出现洪水很容易侵入民田,民屋,危害百姓。
    那人便是在这职位上安排了人,摧毁了堤坝,故意引入洪水,还在更久之前算计了粮食,使得玉国粮铺米粮紧张。
    天灾人祸下玉国伤亡惨重,百姓现在还在等待朝廷帮扶,玉褚翊被如此算计,心中落败不已,哪还会信任景砚与其真心合作。
    安承焕暗中思忖许久,他终是不想与辰齐两国长久耗下去,索性同意。
    “玉国殿下这般说了,邀景砚共谋辰齐也无不可,不过安国与景国积怨日深,难保景砚不会故意为难。”
    “孤会亲自送信去景,也望玉国殿下从中说和。”
    玉褚翊不展的眉间豁然舒开,他佩服:“安国殿下胸怀宽阔,孤定尽力。”
    安承焕别有意味地审视玉褚翊,他笑叹:“传言玉国殿下朗月清风,德仁兼备,如圭如璋,是君子的典范,孤自与玉国殿下共事来也着实敬佩。”
    这话让玉褚翊轻轻敛了敛眼睫,长睫掩盖下,他眼底有抹极其淡漠的底色,另有一股使人品味不懂的复杂,不过转瞬即逝。
    旋即恭维:“安国殿下谬赞,您才让孤不枉一交,孤愧不敢当。”
    ……
    安国的邀请书信很快送到了景国,伴随的还有玉国玉褚翊的寒暄之言,大致意思都是请景砚答应合作。
    等功绩建成,辰齐两国的城池他们三国可以平分。
    景砚和容英商议后,初始便递去了回绝信,容英看着玉国的国书,他冷笑连连。
    “殿下尽可能晾着他们就是,玉国出一半的力,妄想与景国平分城池,绝无可能。”
    “就算是三国联合,那也该选出一个主元帅,安国想献出诚意,让您当这个元帅合情合理,他没资格争。”
    景砚与容英的想法不谋而合:“孤也如此想,不能景国去了只替玉国和安国当马前卒,定要尽可能博取利益。”
    “先放放,看他们的诚意,正好在孤离开景国前,朝中也要整顿一番。”
    容英心有所感:“是黎王的事吗?”
    “嗯,”景砚颔首。
    在这中间时间里,景碌倒是肯拼政绩,借助左相的帮扶做了许多事,前不久景怀煦封景碌为黎王。
    景砚若是出征,很有可能会给景碌留下一手遮天的机会,他断然要阻止此事。
    景砚在入神间,忽地听见容英咳嗽了几嗓,他抬手替容英轻拍背部,关切。
    “听商钰说你最近总是饮酒,常去他那拿解酒药,那些人为你留在玉国就肯定会想到有今日。”
    “你若为他们郁郁寡欢,一蹶不振,如何让他们安心,出征在即,你要陪孤上战场,千万不能病倒了。”
    容英凄凉笑笑,仰头暗下决心:“我记得逃出来的艰难,便一日不会被压垮,他们的付出我会证明始终值得。”
    “殿下,臣先告退了。”
    他拱手要走,在低颈间一下让景砚看见抹淡淡的绯色,他突来打趣。
    “真消不掉了?”
    容英本还疑惑景砚说的是什么,抬头一看他的眼神落在自己脖间,容英脸色顷刻肃正起来。
    “不过小伤,消不掉也证明不了什么。”
    景砚笑:“你们都认识快两年了,她常来东宫找姜儿,孤看你们时常也会说话,真还没打动你?”
    “孤听姜儿说,这弦歌姑娘最近身边多有人献殷勤,程家定是要将她嫁了。”
    “她嫁谁也与我无关,”容英一口道。
    时常是说话,却不是弦歌对他死缠烂打了,而是盯着他脖间的疤阴阳怪气。
    他现在只要想起弦歌,就能知道她对自己什么脸色。
    不过容英两年前不会娶她,两年后也不会娶她。
    随后便不再与景砚多谈,他埋头走出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