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笼罩着整个城市的废弃街道。一个身披黑袍的流浪者正在其中拼命奔跑,脚步急促而杂乱,呼吸沉重而急促。他的面具般的脸庞如同古老的浮雕一般,神秘而可怖。
而在那面具之下,流浪者的一只眼睛如蓝宝石般闪烁着寒冷的光芒,与他狰狞的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然而,另一只眼睛却格外诡异,仿佛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所腐蚀,眼球中泛着暗淡的黄色光芒,带着不祥的预兆。这种奇异的不对称感,让他的整个面容显得格外不协调,甚至令人感到一阵寒意。
流浪者的动作极其迅速,像是一只被惊吓的猎物,不时回头张望,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他的衣服好似经过了磨难,破烂不堪,随风而动,衣角被风卷起,露出被印刻在皮肤上奇怪的饰品,还有,某种刀具。
他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脚步声在墙壁之间回荡,愈显紧迫。
背后的追逐者并未放慢脚步,隐约可以听到脚步声逐渐逼近。
“嘶——”流浪者脚下一滑,踩到了地面上的一块碎石,险些跌倒。
黑暗中,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站住!你逃不掉的……”
然而,流浪者并没有因此慌乱,反而在这一瞬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出一丝诡异的阴毒光芒。似乎,这场追逐从一开始便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并不是盲目逃跑,而是等待一个契机。
次日清晨,雷德从沉重的梦中惊醒,闹钟刺耳的响声打破了他短暂的睡眠。他几乎一夜未眠,疲惫不堪,昨晚的案件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缠绕在他的脑海中。眼袋明显,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咖啡的苦味在口中停留,却无力驱散脑中的混沌。他长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
就在他试图稍微整理思绪时,电话的铃声尖锐地响了起来。雷德接过电话,语气略带倦怠:“是雷德,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长官,我们刚接到报案,在别墅区旁的街道小巷中发现一具尸体。情况很严重……非常骇人。”
雷德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虽然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疲惫,但职业的责任感还是促使他迅速行动。他一边匆忙穿上外套,一边下达指令:“立即封锁现场,我马上到。”
街道上,雷德和几名同样疲惫不堪的警员迅速赶到了案发现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几乎喘不过气。现场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恶寒——尸体被丢弃在巷尾。
雷德走近尸体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和腐败的气息,令人几乎作呕。
他的脚步略显迟疑,直视着眼前这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每一处刀痕都显得精确而致命,刀锋留下的痕迹异常整齐,像是出自一个精通解剖学的手术者之手。
雷德的胃里翻腾着,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强烈的不适感。尸体几乎被彻底肢解,手臂与躯干之间的连接几乎完全断裂,肌肉组织被整齐地切开,切口光滑整齐,显然是由锋利的刀具所为。
无差别的刀痕布满了全身,但这些刀痕却带有极强的目的性,不是粗暴的撕裂,而是一刀刀精准而冷酷的割开。
这意味着死者并没有立即流血而亡。相反,凶手似乎刻意延长了死者的痛苦,让他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挣扎。
雷德注意到,死者的眼睛仍然睁开着,布满血丝,瞳孔放大,充满了极端的恐惧与痛苦,仿佛他在临死前经历了非人折磨。
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死者的腹腔已经被剖开,内部的器官被割去了一部分。肠道、肾脏等主要器官的部分都不见了,空洞的腹腔在晨曦的微光下显得格外骇人。
切割的精度和剥离的方式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一场扭曲的外科手术,仿佛凶手在执行某种病态的实验。
雷德蹲下身来,眼神凝重地观察着这些刀痕。
一旁的法医也走上前,双手戴着手套,轻轻触碰着尸体的切口,神情愈加凝重:“这些伤口不是随意划开的,而是用锋利的刀具精心切割出来的。看这切口的平整度,应该是某种手术刀类的工具。”他顿了顿,手指缓缓划过切口的边缘,“凶手对人体的内部器官极其熟悉,每一刀都避开了大动脉和主要血管,这说明他不但想要折磨死者,还希望死者在剧痛中慢慢死去。”
雷德听后,感到一阵无法言喻的寒意从脊背蔓延开来。他紧紧握着拳头,目光死死盯着尸体那空洞的腹腔,喃喃自语:“这不是普通的谋杀……这是彻底的凌虐。”
当雷德听到死者竟然是这一片区的值班民警时,愤怒与震惊瞬间交织在一起。眼前这具残忍的尸体不仅是一条生命的逝去,更是对整个警队的直接挑衅。他的双拳紧握,怒火在胸口燃烧。
“调监控!”雷德咬牙切齿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现场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警员们立即开始行动,试图从四周的监控系统中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此时,一道阴影静悄悄地出现在雷德的身后。夏洛克仿佛从地面浮现一般,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身旁,带着一丝冷峻的微笑,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雷德被这突然的出现惊了一下,但随即认出是夏洛克。
“雷德警官,”夏洛克低沉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你不觉得这个手法十分熟悉吗?”
雷德一愣,眉头紧皱着看向夏洛克,显然还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夏洛克的目光冷静且锐利,他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某种阴冷的确认:“这是几年前销声匿迹的‘肢解狂魔’的手法……一模一样。”
雷德瞳孔微缩,记忆如洪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