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焚城蛊,炸了。\"
老缅,明家的秘密制药工厂内。
妙娜忧心忡忡地捏住手里的传音蛊,沉痛地说道:“霍布大师他……”
妙娜有着一双好看的凤眼,眼角的泪痣更是增添不少韵味。
曾经,她也是老缅人见人爱的妙曼好姑娘。
可现在的她,却用厚厚的麻布,将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没多久,传音蛊震动起来。
一个尖锐得如同太监一般的男人声音,从传音蛊身上响起。
“他没了。”
“缚魂蛊已经将他的遗言,传给了我。”
“是华国的除妖师,凌乘风,杀害了他。”
凌乘风……
听到这个名字,妙娜便本能地捂住了小腹位置。
好看的凤眼,亦是蕴藏着浓郁的恨意。
“他竟然亲自来了,可恶……”
妙娜咬紧了后槽牙。
小腹位置的幻痛,变得更加明显。
“妙娜。”
妙卡的声音,打断了她:“霍布大师不能白死。”
妙娜心头一沉。
被华国赶出来的殉道宗,在东南亚其实也很艰难。
华国除妖师向来和气生财,能把殉道宗视为头号大敌,以人人得而诛之的姿态应对殉道宗,归根结底,是殉道宗术法的问题。
鬼婴,人蛊,血炼……
本就是取巧之道,取巧不取己身,便要从别人身上取。
所有的功法,都要在同类身上下功夫。
无论是白象国的国教象宗,还是更加强大的安拉选民,上帝信徒等,对同类相残皆是深恶痛绝。
因此,他们只能回避着这些顶级大势力的地盘。
蜷缩在东南亚,不断发展着自己的势力。
与此同时,暗中联合别的地区的叛教者们,攻守同盟,抵御那些正道来的敌人。
但现在,霍布死了。
若是自己这边没有任何动作,只能忍气吞声,一定会被叛教者联盟唾弃。
到时候,暴露了的殉道宗,孤立无援之下,还得被西边的象宗和东边的除妖师夹着打。
那可就真完犊子了。
想到这,妙娜下定了决心:“我去给霍布报仇,大不了和凌乘风拼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妙卡打断道:“我们不用拼命,也有办法给他们一次沉痛的打击。”
“用那个法子吧。”
“去华国清河,搞上一轮。”
“清河陷入险境,他这个清河第一人,必然要回去。”
“等他再回来,吴教授的研究,也就完成了。”
妙卡解释道:“到时候,殉道宗便是天下第一的宗门!”
“殉道之后,得见真理!去吧!我最疼爱的妹妹!”
妙娜点了点头。
她屈指一弹,指尖射出一枚地行蛊,在地上化作洞穴。
站在洞穴边的她,突然听得一声啸叫声。
后背的危机之蛊立马夹了她一下,她二话不说,跃入了地行蛊。
地行蛊带着她,在数百米深的地下,依旧感受到了强烈的震荡感。
与此同时,明家工厂已然被游击队围住。
天空中飞满了无人机,每一架无人机都挂着微型机炮和两枚微型制导导弹。
不远处的山头上,游击队架起了自行火炮。
天上,再度坠下一枚一人粗细的导弹,轰的一声,将已然被炸了一发的工厂,炸得更加残破……
游击队的进攻,势如破竹。
四大家族的军队无一合之敌。
来自东方的巨龙睁开了双目,凝视着这片上百年的无法地带,压得每一个罪犯,抬不起头。
翌日。
得卡老街,游击队的占领据点。
“报告!”
一个声音响起。
来自华国的,脸上抹了迷彩的军官,皱眉抬头。
他看了一会儿来人的模样,疑惑道:“你是明家的……”
“我是明世诚的头马,萨克。”
“他昨晚畏罪自杀了,我将他的尸体送来,还望天兵网开一面!”
萨克跪在地上,将自己双手高高举起。
自觉扣上的手铐,在太阳下散发着银芒。
在他的示意下,小弟从后备箱里,拖出了曾经的四大家族中,明家家主的尸体。
明世诚死不瞑目,脖颈处有着明显的掐痕,后背布满了匕首的捅刺伤。
军官眉头一皱:“这,不像是自杀的。”
“报告天将军!他就是自杀的!”
萨克脸不红心不跳:“我们亲眼目睹他畏罪自杀,特意带他的尸体前来投诚,还望天将军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此时,已有不少老街上的百姓,小心翼翼地远远围观。
待得看清楚了尸体的面容,他们纷纷惊呼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在半个月之前,还风光无限的明家,竟然就这么断了血脉!
军官揉了揉太阳穴。
砰!
一巴掌拍得桌子上的笔都震了起来。
“你们没有诚意!”
“他是罪犯!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必须要焚香沐浴,跟我们回国,接受人民的审判!”
“人民可以制裁他,但你们不行!”
“你们不配!”
军官吼得脸色涨得通红:“把这几个家伙抓下去,送回国内!”
身高体壮,明显有着北方人特征的‘游击队员’,立马上前将萨克等人摁在地上。
萨克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天将军,天将军……”
他已然开始哽咽:“我……我……我还有用,天将军!我只求死缓,不求脱罪!”
“你们坑害了那么多华国人,拐骗了那么多华国人进你们的电诈园区,用对待畜生的手段对待他们时,有没有想过!”
军官揪住他的耳朵,强忍着宰了他的怒火,爆吼道:“今天!你们会这般凄惨!”
“我不需要你们通风报信!”
“你们只有两条路,一,被我们剿灭!二,投降,接受人民的审判!”
军官越吼越生气,一脚踹在了他的肩头,将他踹得一个趔趄。
“把他带回去!”
萨克脸色苍白。
他本以为,这样投诚,能算作立功,但没想到,军官压根就不稀罕他的立功。
被摁住的他,拼命挣扎着,回忆起了自己浅薄的兵法,狂吼道:“是你逼我们的,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可恶的贼匪!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
军官面目狰狞:“我巴不得你们反抗!”
“你们反抗得越厉害,我杀得越多!”
“华国的囚粮也是老百姓交的税!你们,不配吃!”
一场明目张胆的逮捕,在老街进行着。
街尾处的妙娜,握紧了拳头。
明家是她的供奉,供奉了她十几年,如今,家主的尸体躺在地上,连个敢去收尸的人都没有。
她看了一眼军官身旁,西装革履的斯内克,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你们嚣张吧,没几天了!”
说罢,她再度钻入地行蛊内,朝着华国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