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大胆!”宇文彻学着宇文化的语气,笑嘻嘻的看着他,任谁看来都是弟弟在和哥哥闹着玩。
“你敢学孤?”
“你敢学本皇子?”
“你放肆!”
“你放五!”
宇文化实在是忍无可忍几个大步上前,拎起宇文彻的衣领子,一手高高的举起,眼看着巴掌就要下来了。
“太子好大的威风!”冷冷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宇文化手一抖,僵硬的面皮动了动,又动了动,硬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才转过身,跪下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小五才回来,你就想要逞威风?”宇文凌霄看着大儿子!这么多年了,也没多大长进,给个十岁的小儿戏弄两下就忍不住了。
“是……”宇文化正待分辩,就听宇文彻抢答道,“父皇误会了,我和大哥在御花园里打雪仗呢!”
“小五,你的礼仪要好好教教了,你大哥现在是太子,他是君你是臣!”
“喔,父皇,臣和君在御花园打雪仗!”宇文彻说完眨巴着眼睛看着宇文凌霄,意思是,这下我没说错吧,快夸我吧!
宇文化这时候弄死他的心都有了,在皇帝面前称自己为君,他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宇文凌霄听了他这不伦不类的称呼挑了挑眉,这小子,在这扮傻冲愣是吧!
“来人,带五皇子下去学学规矩!”哼,臭小子,以为打着什么主意,你老子不知道?想装怂那就得付出点代价。
“是!”一个公公小跑着来到宇文彻身边,身子一躬,示意他离开。
宇文彻头一昂,手一背,人模狗样的给宇文凌霄行了个礼然后迈着四方步缓缓离开。
等宇文彻离开,御花园里只剩下全天下最尊贵的父子俩。
太子站在那里低着头,指甲下意识的抠着衣袖,宇文凌霄不说话,看了他半天,什么都没说,绕开他走了。
宇文化站在御花园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走还是站在那里,为了保险起见,他就愣愣的在那里站着。
宇文凌霄听说太子一直站在御花园没有动,气的摔了茶盏。
“他这是在给朕上眼药还是在给老五甩脸子?”就不能有点脾气?怎么,怕朕治他的罪?怕朕不让他当太子了?这个窝囊废!
姚总管一看这样,得,找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去给太子传话让太子先离开。
宇文彻也没落下好处,天天的去学规矩,人家规矩是越学越好,他的规矩是越学越糟糕,连礼部派去的官员都挨了揍。
直到杜远志写信来的时候,宇文彻据说又惹了不少的麻烦。
现在京城都在说,五皇子粗鄙不堪,不服管教……
杜行舟想想,给杜远志回了封信,自然那里面也有一封给安安的,只有四个字“过犹不及!”
这封信才寄出去不久,第二封信就到了,安安跑去街上,打了刑部侍郎家的儿子,原因是他在楼上听到人家说“小畜生”就以为别人是在骂他,直接把人家开了瓢。
打完了宇文凌霄让他上门道歉,他去是去了,大爷一样,刑部右侍郎家里见他来了跪了一大片,他在那里细细品茶,等茶喝饱了,说了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受伤的石还韧还要在那里忍着头痛听他絮絮叨叨的道歉。
听说五皇子才出石家的门,太医院的太医就又被请去了石家!
京城里多的就是各路的世家子弟,太平盛世的,这些子弟没事干走马斗鸡什么都有。怀亭郡王家的二爷,最爱脂粉气,没事就春香楼、万花楼、惜花阁的钻。
先皇在平定陈王叛乱之后,为了避免再出现藩王叛乱的事,把各地藩王的封地都给撤了,每年只固定发些银两度日。
这些银子和以前自由收封地赋税得来的银两自然相差甚大,有些不善经营的宗室自然也就败落了。若是再出个败家子,那日子可想而知。
怀亭郡王家就是这种,他家的二爷以前还能卖些古董支撑着,这些东西越卖越少,弄到最后,在青楼嫖妓都得挂账。
这事被人当笑话在京城里传开了,他也不觉得丢人,反而当是一件趣事。
做为新晋京城小霸王,路见不平就出手的宇文彻自然不能放任这种人的存在。
他找了个锣鼓队,领着人家在郡王府门口边敲锣边说他们家二爷白嫖,把郡王府的老太君当时就气晕了过去……
现在五皇子在京城就是个混不吝,宇文凌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正宇文彻犯错了,他就罚他闭门思过,等事情过了又放他出来,完全就是一个宠孩子的老父亲,让一众皇子又爱又恨!
羡慕他得到宇文凌霄的喜爱,可以肆无忌惮的为祸京城,同时也认为宇文彻已经完全没有可能继承皇位了,故而那些皇子每每遇到宇文彻都会暗讽几句。
宇文彻也不惯着他们,别人暗讽,他就上手,打完之后还拉着人家一起去宇文凌霄面前就评理,如此二、三次之后,更是无人敢惹了。
杜行舟摇摇头,这小家伙真是把无知的愣头青演的入木三分啊!想来他现在已经收到自己上次的回信了,只希望他在京城的日子好过些。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期间杜行舟又收到几封信,都是来自京城的。
安安与陶陶两人一直都有私信往来,杜行舟也从来没有偷看过,以她对这两个孩子的了解,想来安安的动作里面,陶陶怕是也贡献了不少的主意。
三姓村那头,每个月红袖都会寄来一本账本,里面写着收入多少,支出多少。
值得一提的是,红袖说有古州城里的媒人去三姓村打听她。何家的见她不在,偷偷收了银子,带着人家在桃林里逛了一圈,要去主屋的时候被红袖发现后赶了出去。
红袖问如何处置何家。
杜行舟回信是直接卖了,连着卢家一起!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死契仆人买不到?
红袖又给家里买了两房下人,用的是从何、卢两家抄检出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