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秦长生还是自认有一定实力的。
简单聊了一会，萧芊芊没了最开始的害怕。
她是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转手卖给了一个农户。
因敌国来犯，边关强行征兵。而这户人家因为全都是男丁，都上了战场。
结果全没回来，家中女主人也在悲伤中日渐消瘦，最终病逝，萧芊芊也就变成了孤儿，幸好被老乞丐收养。
在秦长生了解中，决定战场的往往都是高层战力。
凡人再多，也不过是炮灰。
这或许就是大周皇朝专门用来控制人口的另类办法吧。
“师父～我饿了。”
萧芊芊低着头，声音软糯糯的，让人心情愉悦。
秦长生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是女儿奴了。
就这酥软的声音，大周皇帝来了也抵不住。
摸了摸女孩不是很柔顺的长发，秦长生温柔道：“走，为师带你去吃饭。”
秦长生驾马来到城内一家食楼里。
点了一桌好菜，但他却没有太大食欲。
随便吃了几口，要了壶最贵的酒自顾自喝了起来。
看着萧芊芊左手鸡腿右手猪蹄，吃得一嘴油渍。
秦长生突然觉得任重道远。
不仅要引领她踏入修行一道，还得教她一些基本礼仪和识字。
“徒儿强我就强，不气，这是自己的徒弟，不能气。”
自我安慰一番后，酒也刚好喝完。
季风在桌上啄一块红烧肉，吃得津津有味。
萧芊芊将骨头丢在桌上，打了个饱嗝，“师父~我吃饱啦。”
“这些好好吃，我以前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肉。”
秦长生拿出一张手帕将女孩薄唇边上的油渍擦干净，柔声道：“以后你想吃什么都有。”
在桌上丢了块银子，牵着小女孩营养不良瘦到皮包骨的手，秦长生一阵心疼。
“老哥，这肉还挺香，下回再去吃一次呗。”
季风站在秦长生肩头叽叽喳喳道。
秦长生点头：“这不过是普通的家畜，真要论好吃，还得是用妖兽的肉。”
季风叭叭道：“别说了，我口水都流出来了，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吃到如此好吃的菜。”
坐在秦长生身前的萧芊芊仰着头，看着师父肩膀上的小麻雀，眼中充满好奇光辉。
秦长生自然注意到了，温柔一笑，运转心有灵犀。
萧芊芊内心所想“不知道小麻雀的肉好不好吃。”
秦长生有点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萧芊芊会好奇这是什么鸟居然会说话，结果只想着好吃与否。
在万宝阁打听一番后，没想到阁内就有一位专门做源石生意的主事。
跟着前台来到一间密室。
室内光线充足，一尘不染。
四周皆是书柜，摆满了各种书籍。
中间有张桌子，一名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正怡然自得的走着泡茶流程。
他看了眼入门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谁做生意拖家带口的，不仅带女儿，还把灵宠也带来了。
不过他也没感到过多惊讶，做这行，接触到的人稀奇古怪很正常。
毕竟有些东西来头正规，可有的就不一定正了。
出门在外，谁不会点易容术啊。
他看着长相俊朗的秦长生微笑点头：“请坐。”
秦长生也不磨叽，上来就摸了摸肩上的季风，装出一副世家子弟的模样，取出一瓶源液放在桌上。
这模样就好似对瓶里的东西根本没有太在意。
不由让主事多看了一眼。
神识悄无声息扩散，接触到秦长生时他没有过多表情，可触碰到那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灵兽时。
双瞳剧颤了会。
“悟法灵宠！？”
主事很快平下心中震撼。
出门带着悟法境的灵兽，身份绝对不言而喻。
他看向秦长生的眼里充满恭敬。
在万宝阁干了那么多年，见什么人怎么迎接，已经都快变成肌肉记忆了。
“这是？”
主事戴上手套，将玉瓶拿起，取出专业鉴定符，聚光符照出一束白光落在瓶底。
可以看得出瓶中装的是珍稀的灵液。
秦长生淡淡道：“源液。”
主事心头一颤，神色越发恭敬：“我能否打开验一下？”
秦长生点头没说话。
主事很小心的拔掉木塞，拿出银针沾了下，勾出一滴滴在指肚上，展开神识感受到液体中富含的浓厚源气。
他面露惊色，随后将这一滴源液送到嘴中细细品尝。
看到这，秦长生强忍着笑意保持平静。
他拿出的这瓶，不过是季风的洗澡水，但看着别人对洗澡水居然如此神态，实在是……
“好！太好了！”
主事满眼激动的看着秦长生：“说来惭愧，鄙人天资有限，可上品源石又被皇室管控，我还以为这辈子无法突破后期，没想到竟遇到传说中的源液！”
秦长生无法修炼，自然不太懂源石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在恶补不少知识后他了解到。
下品源石中源气含量并不高，且属性斑驳，只有不入流和三流势力才会给弟子使用这等源石修炼。
中品源石源气纯度高，其中杂质少，容易吸收炼化，效率要比炼化下品源石快数十倍。
上品源石更胜一筹，除了修炼，则是主要用于维持阵法运转，灵器消耗等，用来修炼的话，事半功倍。
这之间的差距宛如鸿沟。
至于极品源石，世间罕见，唯有源石矿脉最中心的那一块小区域才有。
秦长生不舍得挖，怕挖了之后，源气找到薄弱的地方冲出裂痕渗透出去，就很难形成源液了。
“虽然有些浑浊，但也价值连城，这一瓶里刚好五十滴，一滴算一万块下品源石。”
主事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秦长生，尤其是说到价格这里，他的声音都有些轻颤。
就怕给出的价格让对方不满意，如果他转身就走，简直就是断了自己往后晋升的路啊！
每天炼化浑浊的下品源石，炼个百八十年或许有可能突破至凝丹后期。
如果他未曾见过这源液，或许他会考虑安安心心修炼百年，慢慢熬上去。
可他今日见着了！
无论如何都要拿下！
秦长生眉头微蹙，心中暗道：“难不成是老弟洗澡时，把精华吸收了一半？不然十滴应该同等于一块极品源石才对，现在是一滴一块上品灵石，也还行。”
殊不知他的皱眉，在主事眼里就是对价格不满的表现。
暗暗咬牙，哪怕亏一点也要拿下，主事又开口道：“一滴一万一千块，如何？”
秦长生回过神，点头道：“成交。”
主事大喜，直接将手上的储物戒取出多个储物戒，把源石全都转至一个储物戒后，恭敬的递给秦长生。
秦长生接过，递给季风。
他的神识薄弱，还达不到一念便可数清数目的地步。
但季风不一样。
一息不到，季风点头：“不多不少。”
将储物戒收好，把身前热茶饮尽。
主事清楚秦长生这是要走了。
视若珍宝的把玉瓶收好，他起身满脸笑容的送走了秦长生。
回到室内他舒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玉瓶，没有过多犹豫，取出传音符笑呵呵道。
“阁主，我是小赵，我感觉自己到了突破瓶颈，打算闭关两个月。
还得多谢阁主平日对我的关照，出关后一定登门造访。”
将传音符收了起来。
坐在真皮沙发上发呆好一会，有叹气声幽幽回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了踏入仙途时热血奋斗的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