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源石是什么啊？”
出了万宝阁分阁，方才一直不敢说话的萧芊芊好奇道。
秦长生耐心解释：“源石是修道中人提升实力的一种资源。”
说完，他取出一块上品源石放在女孩手心。
“能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吗？”
萧芊芊好奇的握着这块晶莹剔透，宛若水晶一样的石头。
在阳光照射下，有五彩斑斓的眩光闪烁，好看极了。
她抬起头，眼神清澈的看着秦长生：“师父，我感觉有东西钻进了我的手里，暖暖的。”
秦长生愣了会，旋即剑眉微蹙。
“这就引气入体了！资质这么可怕吗？”
秦长生不会探查根骨的术法，那等瞳术只有长老以上才可学。
另一种探查根骨的，便是测资灵器。
有石碑，无字书，法珠等，模样千奇百怪。
秦长生还记得蛰伏千年里，基本都是用手去贴石碑，石碑就会显出字来，说天资如何。
再或者是把手放在珠子上，然后靠珠子发出的亮光强度来判断资质如何。
像萧芊芊这种一碰源石，源石内的源气就主动钻进她体内的情况，秦长生闻所未闻。
“一摸就引气入体？不得了啊，天生的修炼奇才！”
季风歪着头，满眼好奇的盯着萧芊芊。
秦长生本就不打算询问被圈养了两百五十年差点养废的季风，但听对方这么说，似乎懂点什么。
“老弟，你咋知道她是天生修炼奇才？”秦长生旁敲侧击道。
季风老实巴交回应：“元道宗如今的宗主，生来就引气入体，天生的修炼奇才，修道五百年，已经是三洞天上人了。”
秦长生内心一惊，在古籍上他看到过，千年寻道成功，即是天生的妖孽。
五百年便修炼至修行第五境，且已踏入中期，当真可怕。
萧芊芊呆萌的看着师父和“小麻雀”说话，纯真无邪的大眼睛里全都是“麻雀”歪头。
秦长生当然知道她在想啥，轻咳一声，他说道：“芊芊，这是你鸡叔叔，以后你遇到麻烦找不到师父，可以找鸡叔叔解决。”
季风从秦长生左肩跳到右肩，顺着手臂走下来来到萧芊芊手里，体型逐渐变大。
最后变成了一只普通的家鸡。
“什么鸡叔叔，我没那么老，叫凤哥哥，哥哥我呀，以后注定涅盘成凤！”
萧芊芊那如黑曜石般晶莹剔透的眼里充满震撼。
“原来，不是小小鸟，是小鸡鸡！毛茸茸的，好好摸！”
秦长生运转心有灵犀听到这声音时，无奈一笑。
“快，快叫凤哥哥。”季风不知道她在想啥，只想在一声声凤哥哥中迷失自我。
萧芊芊糯糯道：“鸡哥哥。”
“啊？”季风歪着头眼神呆滞。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人类小孩都这么冥顽不灵吗？
“行了，此番下山历练，我非常满意，决定回去摆烂一两年，老弟，你意愿如何？”
秦长生很高兴，上千瓶源液，每瓶五十到一百滴不等。
每一滴都等于十分之一块拳头大的极品源石。
而一块极品源石，则能替换一百万，甚至更多的下品源石。
这么多修炼资源，哪怕叶绝尘和萧芊芊两人修炼至悟法境，都还剩一大堆。
“还是得去皇城一趟，买个上好的丹炉，还有一些珍惜的灵草种子。”
秦长生敲开白马飞的嘴，倒了一滴火蛟精血，和一滴晶莹剔透的洗澡水进去。
顿时白马飞浑身白雾升腾。
体内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充斥四肢百骸，奔跑的速度简直翻了一倍，疾如风，掠如影。
在宽阔的古道上留下一片白雾尾迹，和被风卷起久久不落的尘土。
三日后，宏伟城门屹立地平线尽头。
地面不再是黄尘土路，是一块又一块坚硬无比的青石，马蹄踩在上面会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能看到不少跑商的马车正朝皇城驶去。
所幸入城费用的是俗世银两。
镇守城门的十个全副武装将士，各个都是气府境，领头的将领是凝丹强者。
就不知道是黄品源丹还是玄品。
源丹分四种，天地玄黄。
黄品对应气府如河凝出的，玄品对应气府如湖，地品对应气府如海。
天品，则是气府如海开阔到身体无法承受的地步，也有极品源丹之说。
正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根基打好了，往后的成就绝对不低。
那些在气府如湖便凝源丹，尽管之后有奇遇，但在遇到同境天骄时，都只能沦为陪衬。
因此秦长生在教导叶绝尘时，不止十次叮嘱过要稳打稳扎，把根基打好。
说得叶绝尘耳朵起茧了才没继续念经。
入了皇城，欣赏一番美景后，秦长生直奔大周皇室商会。
装潢豪横，人来人往，能来此的，都是身家不菲的修士。
柜台里摆着琳琅满目的样品。
有法器，有千年灵草，也有珍稀的炼器材料，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在贵宾区喝了杯茶，刚把茶杯放下，一道倩影款款而来。
一番交流后，秦长生豪横的买了一大堆东西。
甚至还参与了今晚的小型拍卖会，出手阔绰，拿下不少罕见珍宝。
虽然这些东西很多对他没啥用，但万一对徒儿有用呢？
反正现在不差钱。
走出商会时，身后还跟着几个自认为隐藏得很好的恻隐之心者。
可在季风稍稍释放出悟法境气息后，全都消失不见了。
苍茫大地，白驹奔驰。
秦长生取出一块下品源石送至季风嘴边：“老弟，吃！”
季风满眼嫌弃的别过头：“下品源石，狗都不吃！”
秦长生真没吃过源石，也不知道是啥味道。
以前也有过异想天开，既然源石是需要握在手心，运转引气术，将源石中的源气顺着手心经脉进入体内。
那么咬碎吞下去，不也是可以更快将其吸收。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夜。
外门弟子每月的修行资源发下来时。
他迫不及待的一口咬在方方正正的源石上，将自己大牙崩碎的画面。
好在第一次踏入气府时，受源气滋养，身体就像是枯木逢春。
那颗牙便重新长了出来。
见秦长生还不把源石拿走，季风说道：“下品源石里的杂质很多，就像……你们人类的粥里面，有很多沙子。”
“如果我没吃过上品源石，或许我会吃一点下品源石，可我吃过上品源石后……”
季风顿了会，撇过头一字一顿：“下品源石，狗都不吃！”
这回秦长生听懂了，但还是很好奇这些杂质是什么，吃起来的口感如何，糯糯的还是沙沙的。
他敲碎一小块放进嘴里缓慢咀嚼。
嘎巴嘎巴的声音在口腔里响起。
跟嚼冰糖似的，啥味都没有，还不会化。
嚼碎之后，就像是嘴巴里有一堆小石子。
尽管有丝丝源气顺着喉咙进入经脉扩散全身，可秦长生还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好吧，确实难吃。”
吐出渣渣后，秦长生发誓再也不吃这种玩意了，这绝对不是人能接受的。
因为带着萧芊芊，以及白马飞不会飞，因此回程要么乘坐飞艇，要么一路舟游。
白天赶路晚上露营休息，有季风在，悟法大妖的气息稍稍释放，豺狼虎豹压根不敢靠近一点。
经过这些天的吸收，白马飞的体态也发生了不小改变。
肌肉线条更明显了些，气息也步入了气府境，就是还不会说话，依然嘿儿嘿儿的叫。
秦长生打算回去后就炼制一炉化形丹给这两灵兽吃。
让季风彻彻底底可化形成人，也有点期待白马飞这头骏马要是化成人形，究竟是什么货色。
一个月后，青石镇，说是镇，但这规模也能称得上是座小城了。
叶府自那一日后，变得格外低调。
秦长生带着萧芊芊洗了个澡，买了数十件好看的衣裳，从七岁到十八岁的都有。
毕竟山中无岁月，一个闭关，可能一两年就过去了，什么时候下山都不一定。
“嗯，不错，可以开始教你引气术了。”
看着饭桌上，宛如瓷娃娃一样可爱白嫩的女孩，秦长生打心底感到喜欢。
难道这就是养成？
萧芊芊很懂事，不哭不闹，就是求知欲有点强。
没见过的东西没吃过的菜都会向他询问。
虽然有着千年经历，可世间一切都在不断变化，有些小玩意秦长生还真没见过。
萧芊芊生疏的用着筷子夹肉。
肉从筷子上滑回盘子好几次了，她依旧耐心的夹起来。
萧芊芊化身好奇宝宝：“引气术是啥？”
“你们人类踏入修行之路的第一门功法。”
秦长生还没说话，一旁不断啄着清蒸鲈鱼的季风开口了。
萧芊芊又问：“引气入体之后呢？”
季风一怔，引气入体之后是啥来着？
他只知道自己吃着吃着，就莫名其妙的感悟了风之法则，成为一只实打实的悟法境鸡妖。
秦长生笑道，将对叶绝尘的指导重新对萧芊芊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小女孩饭也不吃了，微微歪头眼神飘忽。
好似在消化这些知识，又仿佛在想其他事。
不一会，萧芊芊说道：“师父，这些天我每晚都在做梦，我梦见我变成了好多人跪拜的仙子，抬手就能让丹炉飞出很多人都想要的彩色珠子。”
“我还梦见我站在星河上，看着一颗颗不重样的球球，身边有非常好看的马车，不过拉车的不是马，是头上长角的蛇。”
“我还穿着像彩虹一样的衣服……”
嗡！
秦长生愣住了。
季风也不吃鱼了。
一人一鸡呆呆的看着手舞足蹈，讲述梦中画面的女孩。
须臾。
四目相对。
皆看到了对方眼眸里的震撼。
“老哥，你这徒弟，来头不小啊。”
“老弟，哥百分百信任你，不瞒你说，我这弟子，有大帝之资！”
秦长生如果没猜错的话，萧芊芊的前世。
绝对是名震寰宇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