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系统喜滋滋地数着到手的灵石，这些灵石可以兑换成积分。
    他看了看系统排行榜终于不是垫底的了，生出几许舒爽。
    好奇往排行榜上一描，嗯，亿条命依然排在他前面，至于倒数前三名到底是谁？
    杠精系统倒数第一。
    缺德系统倒数第二。
    吹牛系统倒数第三。
    这三个系统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要不断作死。
    杠精系统抬杠的等级越高，得到的奖励越丰富，但通常会被直接打死。
    缺德系统听名字就知道，做的缺德事越炸裂奖励也很炸裂，但通常招人讨厌，一不小心就会嗝屁。
    吹牛系统还行，只要每天不断吹牛就能得到奖励。
    缺点是必须得在人多，或武力值高的人面前吹牛，得到他们的诧异或者崇拜。
    惊诧越深，积分越多，崇拜值越高，积分也会增加。
    按道理不应该排在他下面才对。
    八卦心一起联系了吹牛系统，才知道原来他被分配到了末世。
    这…就挺倒霉。
    末世人本来就少，能吹牛的对象就少，给丧尸和怪物吹牛，只恨人家根本听不懂。
    难怪…
    给他默哀三秒切了联系。
    至于排在顶端的前三名：
    第一名，签到系统。
    哇，他都羡慕了，每天啥都不干，光是到不同的地方‘签到’得到的奖励还不一样。
    风雨无阻。
    第二名：快穿系统。
    快穿系统任务多，可供宿主挑选，难怪稳居千年老二。
    第三名：长生系统。
    长生系统说起来还没有亿条命实在，虽然无限血量，却是把玻璃剑，一碰就碎。
    可人家就是排行高，只要苟的时间长，把敌人都熬死了，自然能成人上人。进入前三他一点都不惊讶。
    魅力系统看完排行榜，李小小这边已将辛岚如的后半生看完，整张脸黑如锅底。
    【你离开后，夫妻俩离了婚。
    辛岚如打算把房子卖了，出国定居。
    却不想房子没卖出去，反而鬼上身。
    那鬼一直都藏在辛岚如的皮包里，趁着只有她一个人阳火不盛侵占了她的身体。
    很快她的身体就被掏空，死于屋内。】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上身]这么一说。
    捂着伤口，李小小就开始翻辛岚如平常背的包。
    很快就在皮包里看到折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
    李小小从抽屉里找到打火机，对着黄符就要烧，可火怎么也打不起来。
    但离开黄符下方，火又打起来了。
    将黄符重新放燃起的上方，火苗朝一旁倾斜后又熄灭了。
    李小小只觉指尖有冰冷的风吹过，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就是说这个鬼一直都在屋子里转悠，只是他们看不见而已。
    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于是她将黄符费力撕成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转头的功夫那黄符又好端端放桌面上，李小小再去看垃圾桶，里面哪里还有碎片。
    还真够邪门的。
    要不是她现在修仙了几年，估计都得吓尿，虽然现在还是有点渗得慌。
    问魅力系统：“我要怎么处理这黄符？”
    “这就不是我的领域范围了，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何故不问问你老妈，这符纸是谁给的？”
    李小小是关心则乱，被魅力系统一点拨朝厨房高喊：“妈！”
    辛岚如正在炒菜，抽空回了一句：“怎么了？”
    刚刚这一喊，李小小只觉扯到肚子的伤口，只能放弃这种没效率的交流。
    一直得不到回应的辛岚如关了火，骂了一声‘死孩子’，将湿哒哒的手往围裙上一擦就来到李小小身前。
    李小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这沙发还是她生前买的，花了好几个月的工资。
    当时被批败家，现在想来还挺值的，最起码用了这么久都没坏。
    “叫我什么事？”
    “哦，我想喝水。”李小小决定饭后再说。
    辛岚如去饮水机给李小小倒了热水，放她身前：“凉了再喝。”
    这粉红色的水杯也是刚买的，老爸的水杯已经放一旁很久没动了。
    “老妈，我想吃炸鸡。”
    “不行。”
    “我想喝饮料。”
    “喝凉白开。”
    “我的辣条薯片火腿肠呢？”
    “送给邻居了。”
    李小小：……
    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这般，为了吃零食斗智斗勇，双方极限拉扯。
    最后老妈总结她长不高就是垃圾食品和饮料吃多了。
    因为辛岚如身高165cm，李适也有178cm。
    按道理李小小不应该净身高才153。
    把话题扯回来，李小小无奈喝着凉白开，感觉口中苦涩蔓延开来，侵占她的味蕾。
    明明是凉白开，为啥每次喝都觉得有一股药味？
    所以打小她宁愿喝凉水。
    见李小小扒拉着饭，食难下咽的模样，辛岚如用筷子轻打了一下她的手。
    “吃饭就吃饭，这样子像什么样！？”
    李小小不敢神游外太空，开始认真吃饭。
    小时候她拿筷子不标准，总有一根手指头往上翘，可没少挨筷子抽打。
    现在一不注意，那根手指还是会翘起来。
    老妈说翘起来的手指指着谁，谁就会倒霉，惹人不喜，别人会说她没家教。
    以前没注意这些，现在想来她会的一切好像都是老妈教的。
    从学走路到上厕所擦屁股，吸鼻涕，穿袜子，刷牙，扣扣子，拉拉链，绑鞋带，叠被子，洗碗，扫地，拿筷子…全都是她。
    李小小低头吃饭，这般想着鼻头酸涩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说你这孩子，我刚刚打的也不疼吧，说你两句就哭了。”
    李小小咽下口中的米饭，抬头直视辛岚如道：“妈妈，谢谢你。”
    辛岚如一愣，“你干嘛突然道谢？”
    李小小微微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她重新说了一遍：“妈，真的谢谢你。你为我，为这个家庭付出的一切，以前我觉得是理所当然，现在想来我真是不孝呢。
    如果没有你，我不敢想，我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还有，你煮的饭一直都很好吃，是我吃过最美味的味道，以前挑食是我不懂事。
    小时候我就喜欢扑进你怀里，闻你身上的味道，那是妈妈的味道。
    现在我时常怀念妈妈的味道，就是这一羹一饭，同样的食材，同样的调料，你煮的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妈妈，谢谢你把我生下来，谢谢你把我拉扯长大，真的谢谢。”
    李小小说着说着眼前早就一片模糊，看不清辛岚如的表情。
    老爸的近视眼还真是讨厌呢。
    辛岚如听着听着，从一开始的错愕到感动地无法自已。
    她泪流满面，看着眼前的李适，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了李小小。
    她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真好。
    李小小给彼此拿了抽纸，桌旁的垃圾桶很快就满了。
    “傻孩子，干嘛说这些，怪感人的。”
    李小小努力扯出笑容，心道：因为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这顿饭吃的有些百感交集，等两人情绪都平稳下来李小小才不动声色问：“妈，我刚刚翻你的包，里面这张符纸怎么来的？”
    辛岚如看见黄符宝贝似的抢了过去：“要感谢这符，不然你还回不来。”
    李小小：……
    搞了半天，之所以能那么快接受现在的状况是因为这符？
    “这符从哪里来的？”
    “季大师那里求来的，说只要放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你就能回来。”
    “那怎么只剩这一个？其他的我并没有看到。”
    “唉，别提了。你爸为了哄我，假装你上他身。不过就他的演技，我很快就识破了，一气之下将那些都扔了。”
    “那为什么还留着这一个？”
    “念想吧，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期盼，你看这不就美梦成真了吗？”辛岚如说着将黄符重新放进了包里。
    李小小眼神闪了闪，也不知道那鬼现在在这个房间的哪个方向？
    “那季大师那么厉害，你带我去见见吧！”
    “不行！”辛岚如立马拒绝。
    “为什么？”李小小不解。
    “你要是被大师收了怎么办？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捉鬼大师。”
    李小小：……就挺魔幻。
    “放心吧，他不会抓我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不是恶鬼呀！我还有阎王爷批得假条呢。”来吧，让忽悠来的更猛一些吧！
    “你好端端的去见他干什么？”辛岚如这时候就特别轴，非得问个一二三。
    “就是好奇，老妈~你带我去见嘛~”李小小撒娇。
    可这撒娇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还用男中音发出来就无端让辛岚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行行行，别用你爸的身体做这动作表情，怪吓人的。”
    李小小：……没鬼吓人。
    “等你伤口好了再去吧！”
    “呃……”等伤口好了，她都不在了。
    辛岚如突然意识到这点，情绪低落了下来道：“那明天去吧，我先预约。”
    “好。”好大的排场，居然还要预约，这个神棍还真是厉害。
    因为知道家里有鬼，李小小睡得不是很踏实，半夜还觉得有人坐在她的身上，想翻个身都难。
    呼吸突然困难起来，意识越来越清醒，身体却动不了。
    李小小只希望睡在身边的老妈能来碰她一下，似乎只要碰她一下，就能从这种境遇中脱离出来。
    可能是母子连心，辛岚如半睁着眼给她盖了盖被子，见她头歪着没在枕头上，还帮她抬了抬脑袋塞了枕头。
    李小小呼吸瞬间就顺畅了，猛然睁眼只觉半个身体都麻了。
    伤口的位置隐隐作痛。
    “怎么了？伤口疼了？”
    “没事，我起来上厕所。”现在不用扶，李小小也能独立上厕所。
    她没有打开厕所的灯，经过镜子时里面除了她模糊的身影还有另一颗人头就在她耳畔。
    李小小光溜溜的头皮瞬间发麻，似乎那死去的毛囊还能重新长出头发。
    努力目不斜视，上完厕所若无其事地回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了眼。
    耳边阴冷地风有一下没一下吹着，李小小将被子盖过头顶这才好些。
    老妈，你还真是[引鬼入室]啊！
    第二天李小小顶着眼袋黑眼圈和辛岚如去见了所谓的捉鬼大师——季洮。
    买了三明治当早餐，喝着豆浆开始排队。
    李小小看着不大的办公楼挤满了人，着实吃惊。
    这季大师这么猖狂吗？
    都没有人举报？
    这些人都是来求什么的？
    抱着疑问，排到中午12点15分终于轮到他们了，却被告知大师去吃饭了，让他们也去吃饭，下午两点再来。
    李小小差点没忍住骂人。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多吃了两碗。
    “慢点吃，别噎了。”
    辛岚如话音刚落，李小小就猛咳起来，把饭全喷了不说，连续咳了几十声，扯着伤口一下一下地疼。
    取下眼镜，擦了擦眼眶里的泪，心道：“魅力系统，我要兑换[速效丸]。”
    都出院了，魅力系统也没有再度拒绝。
    李小小的荷包又缩水了一百枚灵石。
    手中突然出现黑色的药丸，李小小就水吞服，一分钟后肚子上的疼痛已然消失。
    还真是药到病除。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服用[速效丸]后，那一直能感受到的寒意也没了踪影。
    ＃
    李小小成功见到了季大师，她还以为会是一个中年大叔像林正英那样，或者是一个老头，没想到却是一位美少年。
    很符合当下的审美，可惜，她还是比较喜欢古天乐这款的。
    “妈，你能先出去吗？我有事问他。”
    辛岚如本想拒绝，被李小小捏了捏手，这才退到门外。
    季洮看到李小小立马就是一句：“我还没见过像你阳火这么旺盛的人，鬼见了你都得躲三米。”
    李小小愕然，这小子有点名头。这也能说得清为什么突然就感受不到寒气了，因为那鬼躲着她。
    先前她身体没好，阳火比较弱，才给了鬼机会近身作弄。
    “不要废话，我们进入主题。”
    “十万。”对方冷声报价。
    李小小挑眉，说实话她不想给。
    “这鬼是你给我妈…咳…老婆的，你居然还好意思让我出钱？我没砸了你的招牌，都是对你客气。”
    “呵，一个占了别人身体的小鬼，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