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响又亮的耳光直接就扇在杨威脸上。
这下倒是把人打清醒了,正在兴头被人打断的他顿时大怒,
“你吼什么吼?是姑母让我来这里的。”
说着,他竟然转身还往床边走去。
气极的苏桓浑身颤抖,发了狠的拎起屋里的椅子就朝杨威头上砸去。
眼看着美人就在眼前,杨威却感觉脑后一痛,接着就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流到他的脖子,一直往下流。
他双眼开始模糊,眼前的美人也看不清楚。
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这在苏桓眼里就是大大的挑衅。
当着他的面还想去霍霍他的女儿?
怒极的苏桓拎起椅子朝他脑袋又是用力一击!
这一下,杨威彻底没了气息。
趴在地上的苏夫人听着动静,想叫却叫不出。急得拼命挣扎,没想到却突然脖子能动了,当下扭头去看。
只见女儿一、丝不、挂,在床,榻上扭来扭去。
地上的侄儿全身赤、着,白净的肌肤上殷红的血是那么的刺眼!
苏夫人心里顿时一惊,大叫道:
“威儿,威儿!”
在外面听到动静的靖远侯制止儿子和定王,他则大步走了进来。
连眼睛都没抬,随手捻起两粒瓜子朝床幔掷去,本来勾起的床幔迅速落下遮住了床上的苏莹 。
靖远侯这才抬眼去看,苏桓浑身颤抖,手里还举着椅子,而苏夫人则面带感激的看了一眼靖远侯,便绝望的看着没了气息的侄子。
“本侯竟不知,不在京城这些年,府里都肮脏成这样了!今天这事儿若不是定王顾忌着阿锦的颜面,只怕你们一家六口明天都去菜市口砍头了。”
苏桓此时也清醒了些,看着地上被砸死的杨威,心里不但没有怜 惜,还有些不解恨!
他的女儿,如今他们全家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女儿身上,就想着能嫁个皇子王爷 ,哪怕做侧妃也行。
如此他的仕途也能往上走一走。
如今,都被这个畜生给毁了!
他怎么能忍,怎么能忍这畜生活在世上!
靖远侯看苏夫人趴在地上动不了,便出手如电在她身上点了几下,顿时苏夫人挣扎着能动了。
看着动也不动的侄儿,苏夫人边喊边伸手就要去探他鼻息,苏桓突然抬脚朝她踹去,
“你这毒妇,说,是不是你放你侄儿来祸害莹儿的?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他也配肖想我的女儿?”
提到女儿,苏夫人连滚带爬的往床边跑去,捡起地上的披风掀开床幔把一脸难受的苏莹裹住。
一看苏莹裹着披风还在扭来扭去,苏桓手中的椅子就不受控制地朝她抡去……
苏莹清醒过来后,那些零星的记忆全浮上心头。
似梦似真。
若那些不是梦,那她……
思及时,苏莹下意识就朝自己身上看去。
只一眼,就让她相信那些可怕的经历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顿时崩溃大叫了起来!
苏夫人此时无比庆幸,幸好客人全都已经送走了。
只要没有外人知道这件事,那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府里知道真相的下人全部灭口,这样一来,她的莹儿依然还是黄花大闺女。
墨晏辰冷哼道:
“还请苏大人给本王一个交待。本王再病入膏肓,也没到未婚妻任人欺负的地步。”
说罢,江寻便将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扑通扑通扔到了苏桓面前。
苏夫人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这些人正是她之前安排的,其中包括引墨晏辰来此的人以及引诱苏锦汐去见杨威的人。
他们怎么全被抓了?
苏桓看着眼前如同杀神一般的墨晏辰,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知道这次算是彻底栽了跟头。
看着一脸寒霜的墨晏辰,苏桓心中一阵忐忑。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还请殿下给微臣一个解释的机会。微臣一定会彻查清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送走墨晏辰之后,靖远侯立刻吩咐下人叫来了苏锦汐和苏羡,并将两人带到了书房。
与此同时,苏桓则匆匆前往老夫人的房间,与她商量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
苏桓一进去,却见满地都是破碎的瓷器,一片狼藉。
而老夫人早就骂到骂不动了,气喘吁吁地在床上躺着。
“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儿子命人请大夫进府。”
苏桓对自己的母亲还是非常孝顺的。
听到亲生儿子的声音,老夫人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拍着大腿就开始哭闹起来。
“那个畜生啊!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他竟然命人把我关在屋中,不准我出门!”
“明天京城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闲言碎语,我可是靖远侯府的老夫人啊!这些年我都忍气吞声,他还把我当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
“哪怕老娘是妾,那也是他父亲的妾,他也得捧着我,敬着我才对!可他今天居然敢这样对我,简直天理难容!”
老夫人越说越气,越说越理直气壮:
“明天 ,明天我就去告御状!告他不孝继娘。”
苏桓无语。
您也知道自己是妾?
不管是谁的妾,妾终究是妾。
别想仗着年纪大就倚老卖老,除了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人家谁惯着你?
也就是这些年大哥一直在边关,自己才慢慢叫母亲从姨娘,改为娘。
如此便把她叫得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以为自己也是那些有了诰命的老封君似的。
定王和靖远侯嫡女定婚,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妾出面?
就是自己,若不是父亲在临死前把自己记在嫡母名下,只怕大哥也不会容自己在分了家后还在靖远侯府住下。
“娘,儿子有正事要和您商量。”
“什么正事?那个畜生不敬继母,你怎么不为娘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