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让它上山弄吃的,害得它威风凛凛的大土狗得卖娃求肉。
真是让狗无语。
“汪汪!”走了!下次有肉我再来。
二翠叼着两只鸟,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那叫一个嘚瑟。
李今今看的直摇头,不愧是狗啊,真的太狗了。
拐了个弯儿,往大队部走。
隔着大老远就喊开了,“奶!我来啦!你的宝贝孙女来了。”
“小点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喇叭来了呢,来就来了呗。”老太太继续摘着手里的菜,“和谁一起来的?”
“我姑父啊,他还有点事,等会儿就来了。”
坐下帮着摘菜,“奶,你搞这么多苦瓜干啥,都不爱吃。”
“谁说都不爱吃了,你姑父就喜欢吃,晒干了烧肉他最喜欢。”
钱麦花翻了个白眼,她还能做白工啊,肯定是有人喜欢吃她才做。
“啊,我姑父是个狠人呀!这都喜欢吃。”
“哟,又说我坏话呢。”陆安出现在门口。
“你不要瞎说哈,根本没有的事。”为啥她说别人的时候,总是被抓包呢?!
老天爷你是在耍我吗?
“陆安来了啊,快快快,坐一会儿。
爱玲和孩子怎么没回来?”
老太太热情的给女婿端了把椅子,“老小咋样?还是白白胖胖的吧。”
“爱玲和孩子在家里呢,一路上舟车劳顿的也累了。
明天爱玲就带着孩子回来住两天。
老小越来越胖乎了,现在又白又胖的。”
陆安和老人说着他们最关心的孩子话题,院子里的气氛其乐融融。
李今今双手托腮,眼神到处瞄。
小小今在脑海里说着什么,李今今越听眼睛越亮,弯着腰,狗狗祟祟的从椅子上挪下去,偷偷摸摸的离开。
陆安余光一直注意着她,抬腿就想跟过去被老太太一把按住。
淡定的眼神仿佛在说,别管她,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陆安却觉得有点不安,感觉今天得出大事。
不安的下一秒,只听后院一声巨响,茅房塌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撒腿就往后面跑。
一到地方就看见孙女\/侄女,委屈巴巴的站在旁边,浑身上下都是土。
头上还有片瓦。
而委屈巴巴的另外一边,茅房尸骨无存,成了一堆碎渣。
钱麦花火冒三丈,眼睛都快能喷火了,“李今今!你给老娘滚过来。
咋滴?就这么看茅房不顺眼,今年才过一半儿,你都弄塌两个了。
你到底想咋滴,弄塌全大队的茅房,荣获茅房杀手这个称号,是吗?”
李今今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委屈巴巴的对手指,吸了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我是有正经事的,谁知道它这么脆呢,一碰就倒。”
“你倒是和老娘说说,你原本是想干啥?”
钱麦花双手叉腰,看着废墟茅厕,头疼的很。
“里面有东西,是一个账本,我刚刚拿到手,茅房就倒了。
我能有啥办法,下意识就把东西丢了,现在埋里面了。”
陆安皱眉,“大概在哪一块?我翻找一下。”
“就在我手边这一块,要不是我放手放的快,我手就废了。”
她是听到小小今说,茅厕里多了个东西,她才来瞅瞅的。
陆安蹲下来就挖,茅厕的地方实在是小,用料也少,很好找,翻了两下就找了。
扬了扬手里的账本,拍了拍上面的灰,“这个?”
“对啊,就是这个。”
陆安边点头边翻看,翻着翻着表情严肃起来。
冷声开口,“有人想挑拨离间我们和大队长一家的关系,而且这个账本栽赃成功,大队长估计要被枪毙。”
钱麦花被吓的手都抖了一下,着急忙慌的接过来仔细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这是一份能够证明夏来水贪污的账本,而和夏来水一起贪污的就是他们李家。
“娘,这件事情不对劲,怎么会把大队的账知道的这么清楚,从而在上面修改?”
陆安紧紧皱眉,感觉这件事情是有备而来。
“这是哪个畜生干的!看老娘不揭了他的皮!”要是让那个畜生栽赃成功了,夏来水肯定得挨枪子。
“这谁知道呢?”李今今摊了摊手,“最近有谁经常来大队部不?”
钱麦花想了一会儿给出答案,“马来花她大儿媳妇,最近总是挺着大肚子来大队部闹事。
要把她婆婆放出来,闹好几天了,也就是昨天大队长发火了,今天才没来。”
李今今撇了撇嘴,“我看是目的达到了才不来的吧。”
“她这么干是为了啥?来水这个大队长也算是十里八乡数得上好。
把人拉下来了,也轮不到她家人上位啊。”
“娘,大队长落马,谁是得利者?”
“那肯定是小队长夏得水。”
“利益一层层传递,不一定要从自己下手的人身上获得利益。
也有可能是从利益既得者身上获得某种利益。”
见姑父说得文绉绉,李今今翻了个白眼,“啧,就是说夏得水给她好处呢。”
“就这点事我能不懂啊?”钱麦花翻了个白眼,恨恨开口,“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黑心肝。”
“娘,这件事情先不要声张,先看看他们后面想怎么办,我们再见招拆招。”
陆安安抚住义愤填膺的丈母娘,低头看向小侄女,“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往外说,所以你只能背这个黑锅了。”
李今今脸都皱到一起去了,“我以后还是能洗白的,对吧?这口黑锅是可以甩走的吧。”
陆安心虚的点头,“应该是可以的吧。”
“那好吧,我就牺牲一点。”大队长啊,我为你牺牲太多了。
于是,下午大队就传遍了,李家那个丫头,上房揭瓦把茅厕压塌了。
李今今听到这个消息,苦涩的摇了摇头,她背负的实在是太多了啊。
钱麦花一巴掌呼她脑瓜子上,“你再把火星子往外扒拉试试呢!!
咋滴,还想多个火烧大队部的名声,出去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