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就出去玩,我还不乐意烧火呢。”
嘟了嘟嘴,甩着手往外走,“我找大队的朋友玩去了,吃饭要喊我!”
“知道了知道了。”老太太不耐烦的答应,“别乱跑,别搞事,别丢了。”
“奶,你这种一点都不合理的要求,我答应不了一点。”
李今今飞奔往外跑,“这种事情我也控制不了的呀。”
钱麦花咬牙切齿:“老娘就该把你腿打断!”
“你根本就舍不得,我可是你的心肝小宝贝。”李今今回头,嘎嘎乐。
“哐当!”
结结实实撞别人身上了,夏来水疼的龇牙咧嘴。
呲牙咧嘴的揉着肚子,差点给他隔夜饭都整出来了,还好他消化的快,小丫头劲真大,差点给他撞死,“今今啊,看着点路,行吗?”
“嘿嘿,不好意思啊,大队长伯伯,和我奶说话呢,没顾得上看路。
你应该不会怪我这个小朋友的吧,不会的吧?”
夏来水嘴角抽了抽,把孩子扶稳,让她自己玩去,“我和你奶说点话,你自己玩去。”
“说啥啊?”钱麦花奇怪的看向他。
“第一件事情,我家办席,请你去吃席。
第二件事情,赔钱!都给我大队部的茅厕干塌了,你们得给我赔钱。
要么赔钱,要么修好。”
被他这么一说,老太太感觉自己瞬间都矮半截。
夏来水喊的唾沫横飞,气势汹汹,双手叉腰。
他今天上午去公社开会,谁知道一回来就听说茅房塌了。
罪魁祸首李某,悄悄摸摸、狗狗祟祟的离开。
离开了两个人的视线,这才开心起来,好险好险,刚刚差点就又要被一顿批了。
还好她跑得快。
啦啦啦~跑得快,不挨打。
“李今今,看这里!”树上突然出现一个倒挂金钩的人,距离她的脸不到十厘米。
闪着精光的眼睛,差点贴到李今今的眼珠子上。
李今今都被吓变形了,闭着眼睛就尖叫,一瞬间就跑的不见人影。
“啊啊啊,有鬼啊!”吓得撒腿就跑,只留一地飞扬的尘土。
夏淼淼摸了摸脑袋,“咦,人怎么跑了呢?我还说邀请她明天一起去隔壁县探险呢。”
“夏淼淼!你给老娘下来!看我不打断你腿,瞧瞧给人家吓得,老娘怎么就生了个猴!”
夏淼淼妈气的眼睛要喷火,拎着扫帚就来了。
“啊啊啊,娘!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我啊。”
夏淼淼从树上跳下来,撒腿就跑。
“你给老娘站住!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李今今站在路边看热闹,哇塞,她跑的好快啊!
“嘻嘻,跑快一点呀,扫帚来了!
桀桀桀,屁股被踹了呢,跑,快跑,又来了。”
就差把幸灾乐祸刻脑门上了。
笑的正开心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别搁这幸灾乐祸了,你的灾难正在家等你呢。”
李今今死鱼眼回头,“余驭胜,别逼我在开心的时候扇你。”
“啧,就是听不得真话。”余驭胜感叹着摇头。
“我还能把你打的听不懂人话呢,你要试试吗?”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能不知道吗?所以我才跑出来的。”
她的屁股跟着她,也算是啥脏活累活都干,可不能还挨打。
“你不许和老太太说我在哪里,我走了。”
手背着身后,溜溜达达离开。
余驭胜无语摇头,还好他没孩子,要是孩子也是这个样子,他得气的住院。
“回来吃饭不?”
“这不是废话,哪里有饭,哪里就有我李今今!”
中午
李今今闻着家里的饭菜香,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想瞅瞅老太太的脸色。
“看啥看,进来吃饭。”钱麦花翻了个白眼,“麻溜的。”
“嘿嘿,来了来了!”乐呵呵的跑进屋,吃饭喽!今天又是没挨打的一天捏!开心!
吃了饭,李今今在院子里睡午觉。
顺便听听老太太和她姑父聊天。
“娘,我和大队长商量过了,晚上晚上来个瓮中捉鳖。
大队长已经对外说了,家里没有劳力,塌了的茅坑还没动,明天找两个和大队长亲近的人过来弄。
今天晚上,做贼心虚的人就回来把账本弄走。”
陆安笑了笑,“她的目的是让大队长下马,而不是打草惊蛇让他有防备。
又或者,她会把账本放在让人一眼能看到的地方,把事情闹大。
还得来看看,东西有没有被大队长拿走,所以她肯定是来一趟的。”
钱麦花点点头,“这个办法不错,捉贼拿赃。”
“嘻嘻,你们要不要加上我?我可能干了。”
李今今笑眯眯的双手托腮,“我能知道很多事情哦。”
“你乖乖睡觉去。”陆安自己把人按倒,“睡午觉才能长高。”
“好吧~_~”
……
晚上
月高风黑
陆安躲着暗处,李今今坐在床上看热闹。
大队长乖乖在家里等待,余驭胜躲在大队长家。
两边都准备好了,只等鳖入瓮。
率先有动静的是大队长家,男人非常光明正大的敲门,动静弄得挺大。
“大队长,大队长,我找你有事儿,你赶紧开门。”
门被敲的砰砰响,二翠不高兴的皱眉头,非常想咬外面的人。
吵什么吵?烦死狗了,真影响狗睡觉。
“来了来了,别敲了。”夏来水按照军人同志的意思,赶紧去开门。
马来花大儿子见门开了,立马就往里面走。
“哎哎哎,深更半夜的进啥屋啊?有话就直说。”
夏来水直接把人拉住。
“大队长,这不好吧,我来说事儿的,坐都不让坐啊。”
许大树吊儿郎当的笑着,“我可站不住,还是坐着说吧。”
自顾自的就去坐着了。
夏来水脸色漆黑,这许家就是大队的害群之马。
马来花是个不安生的,养出来的孩子也没一个好东西。
还有许家已经死了的那个老头也不是啥好东西,肯定是他种不行。
“坐也坐了,有话就直说吧。”
夏来水沉着脸,死死的盯着他,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