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找我的?”
“缘儿,查的怎么样了?”
“爷?”齐缘闻言一阵欣喜,急忙把他们正寻找的半龙鲸的事情告诉了齐忠。那齐忠听完之后立刻陷入了沉默。
在齐缘都以为是电话掉线的时候,齐忠才又开口从电话那边儿的齐缘道,缘儿,你去一趟大兴楼吧。”
“啊。为什么。”
“咱们齐家的海眼壁画里提到过半龙二字,但我也不知半龙鲸是什么。不过这个名词是在周嘉树拜访过大兴楼之后传出来的呀。所以我感觉你说的这个东西和大兴楼有直接关系,或许他们能好一些。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大兴楼对咱们可不会客气。”
“明白了,我们马上就去。”
“我给你打电话是还有件别的事情,姜兔找不到了。”
“啊。她怎么会丢了呢?”“我也不知道。现在警察正在找。这孩子执拗,我怕她去北京找你,所以告诉你一声儿,你万一要是碰见她了,好好照顾她,她的病真的不稳定。而且我们对她都有亏欠。”
齐忠的话让齐缘有些无法理解,他想继续问齐家到底对姜兔有什么样的亏欠,可齐忠却已经挂断了电话。齐缘对着忙音苦笑了一下,随后把齐忠让他们去浙江大兴楼调查半龙鲸的想法与在场各位说了。
“嗯,老叔这主意好,既然周嘉树是在大兴楼那里丢的人,那么去那里找也是没错的。”吴二口赞成道。
“我们明天就去大兴楼,为了赶时间,直接坐飞机最合适。三七,现在就去办机票吧。吴老,你和我们一起去吗?大兴楼现在已是南派的人了,我们这些小辈没面子。他说话交接时分量不够。”
“我不能去。哎,倒不是推脱,实在是晕飞机。前年,哎,往西双版纳见余淮老同学差点把苦胆都吐出来了。”
吴二口一声无奈,获得了齐缘和田沫的理解。在之后王七三出门办机票,田沫又将齐缘带回了他曾经居住过的那个四合院儿,凑合过了一夜。第二天临近中午,齐缘被贯昶叫醒,带他俩与王七三和田沫会合。
一行人匆匆值机登机,并于下午时分出机场,奔向了大兴楼所在的余杭区黄湖镇。飞机转出租车后,齐缘与田沫靠坐在一起,听他又详细说了些有关于大兴楼现在的情况。
田沫告诉齐缘说,大兴楼往根源上说与鲁菜36家和食通天都有很大的渊源。但他们的高祖徐奶奶带到南方的菜谱毕竟只有40道。
故而经过六代人下来,其餐饮特色早已经苏化。除去南鱼北做等个别菜品还有着浓厚的北方特点外,其余的菜色更主要是以苏菜及淮阳的鲜香特色为主。菜肴讲究个食之本味,料不多行。这大兴楼传到今天也有些没落,但底子还在。接班的长刀是徐奶奶的血亲,被行里叫做台风娘子的曹薇薇。
“曹薇薇在鲁菜36家里也是扛旗的。那日跟你爷爷祝寿的人就是他的两个亲代徒弟。曹大姐。这个人我接触过几次,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暴躁,毕竟她以前在生产队干过渔工。”
“渔工是什么?”
“跟着生产队捕鱼,维护轮船机械的工人,天天在大风大浪里搏命,慢慢儿的吧,这脾气就混的和台风一样。不过这也有好处。听说曹大姐对于鱼和鱼菜特别镜头,她的南鱼北做,那是大兴楼里数第一的。”
齐缘闻言默默点头,心中对于这位曹大姐有了几分期待。在郁郁葱葱的山丘和民居间,不知道行走了多久之后,出租车停在了一处小山丘下。齐缘下车之后,发现那叠翠的栾丘上有一处庄园一样的建筑,期间粉墙黛瓦,毛竹叠翠,十分漂亮。带着起缘此前从未见识过的灵气,与保德宫那些端庄厚重的北方古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太对吧。这大兴楼不是钱塘四秀吗?现在怎么改山寨了?”
“那是以前。现在的大兴楼是曹薇薇在开放之后白手起家新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如今非要把店开在这秀梅丘上,而且据闻开到这里之后,他们的菜色也确实莫名的更上一层楼了。”王七三回道。
“都省省口舌,见到曹大姐后都说好的吧。”
田沫回身望了齐缘一眼,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想嘱咐他。但呶了呶嘴后,终究什么都没说。因为大兴楼是饭店的原因。一行四人本以为可以径直走进人家的大厅客堂,可他们真到了门口时,却发现这店的磨砂玻璃门根本就推不开。而且在门边儿还挂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
“关了。为什么呢?”
“白灯笼。”这个时候,田沫伸出手指了,指大兴楼挂在东南角的一处拴着艾草的白纸灯笼,口气肯定道。“大兴楼里正在办丧事。”
“又死人了。咱们怎么这么背呀。走到哪儿哪儿死人,这大兴楼闭门治丧,咱们该怎么办呢?”
“我来联系吧。”田沫说话间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串电话,而后喊了一声曹姐,便又与之聊了许久。
在田沫放下手机后,齐缘看见大兴楼的玻璃正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紧跟着一位穿着一身白色校衣的中年妇女从中走出来。
“曹大姐。”曹薇薇红着眼睛拉住田沫的手,口气伤感,“哎,妹子来了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