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
覃风毫不犹豫地应道,只见他身形一闪。
如鬼魅般迅速来到刘文斌面前,大手一伸。
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轻松地将刘文斌拎了起来。
“王妃息怒啊,王妃息怒……”
刘文斌此时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都带着颤抖,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心里清楚,这次可真是捅了大篓子。
若是让他那严厉的父亲刘海洋知道,自己竟然惹恼了眼前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恐怕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然而,仇子衿对于刘文斌的苦苦求饶却仿若未闻。
她那双美眸此刻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手中被拎起的刘文斌。
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一旁的赫魈也是一脸惊讶,他跟在仇子衿身边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动怒的她。
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刘文斌如今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瑟发抖,赫魈心中不禁暗爽。
同时,他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和无奈,默默地紧跟在仇子衿身后。
心甘情愿地充当她的护花使者,守护着她的安全。
一群人来到刘府大门口,四周也围满了不少百姓,对其指指点点。
“尔等速去禀报,就说摄政王与王妃前来叨扰刘侍郎,前来讨一杯茶喝!”
春竹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只见周围的人相继跪下,仇子衿一脸平静的让其起来。
不多时,刘海洋率刘府众人纷纷前来迎接。
正当他们准备下跪行礼之时,却被仇子衿出言制止。
“刘侍郎的大礼,本妃受不起!”
这句话让刘海洋一时摸不着头脑,直到他看到覃风手里的刘文斌,瞬间明白了。
“噗通”一声巨响,只见刘海洋痛心疾首的看着仇子衿和赫魈。
“请王爷、王妃恕罪!都是下官教子无方。”
仇子衿冷笑一声,“刘侍郎倒是客气!
今日令郎在本妃的成衣铺里闹事!
打砸了不少东西,毁了不少名贵的布料,还打伤了伙计;
这便是刘侍郎的家教么?”
刘海洋一听,抬手就给了刘文斌一巴掌,“逆子,你竟敢做出此等事来!”
刘文斌捂着红肿的脸,不敢吭声。
赫魈开口道:“刘侍郎,本王与王妃本不想为难于你。
但你儿子这般行径,若不严惩,恐难服众。”
刘海洋忙不迭点头,“王爷说得极是,王爷想如何处置这逆子,下官绝无二话。”
仇子衿看了看赫魈,微微颔首。
赫魈说道:“罚刘文斌去边疆从军三年,其间不得归家。
若有违抗,军法处置。”
刘海洋虽心疼儿子,但也只能应下。
刘文斌一听,瘫倒在地,哭喊道:“爹,救我啊!”
刘海洋呵斥道:“闭嘴,这已是王爷开恩了。”
随后向仇子衿和赫魈赔罪。
仇子衿哼了一声,带着众人离去。
此事传遍京城,众人皆知招惹摄政王府之人定不会有好下场。
而刘文斌的母亲——章氏。
也就是刘海洋的原配夫人,此刻正捂脸哭泣。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斌儿养尊处优,如何受得了边疆那苦寒之地的罪啊?”
章氏不说话还好,这一出声,刘海洋就将矛头指向了她。
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都怪你这个贱人,平日里将府上交给你打理。
你就是这么打理的?慈母多败儿,看看刘文斌那个混账样儿,还不是你惯的。
丢人现眼的东西,哼!”
章氏捂着脸,满心的怨恨。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复仇子衿。
于是,章氏开始四处打听仇子衿的喜好和日常行踪。
一日,她得知仇子衿喜欢去城郊的寺庙祈福。
便买通了一伙山贼,让他们在途中埋伏。
可她没想到,仇子衿出行每次都会安排大量侍卫保护。
当山贼出现时,侍卫们很快就将来犯者制服。
消息传到了刘海洋耳中,他大惊失色。
深知此事一旦牵连到刘府,那便是灭顶之灾。
他匆匆赶回家中,对着章氏又是一顿打骂,并决定休妻以保全家族。
章氏这下彻底没了依靠,绝望之际,她试图去找仇子衿求情,承认一切错误。
仇子衿看着跪在面前的章氏,心中并无怜悯。
只是警告她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刘夫人,本妃可不是那种任人欺凌、心地善良的软弱女子。
一直以来秉持的原则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今日你既然做出了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那就必须承受应有的惩罚。
至于刘侍郎会怎样处置你,那是你们刘家内部之事,与本妃毫无关系。
所以你在此哀求也是徒劳无功。来人啊,送客!”
仇子衿面沉似水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番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了章氏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让她明白自己再怎么挣扎都已无力回天。
见此情形,章氏索性不再伪装。
她那张原本还算端庄秀丽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活脱脱就像是一个市井中的泼妇。
只见她指着仇子衿,扯开嗓子便开始破口大骂:
“仇子衿,你这个连蛋都不会下的贱货,活该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
哼,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全都是你自找的报应,哈哈哈……”
这一番恶毒至极的话语传入仇子衿耳中,仿佛一根根尖锐的钢针直刺她的心窝。
刹那间,仇子衿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无法抑制的悲愤涌上心头。
她那双原本紧握成拳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紧接着,她缓缓闭上眼睛,整个人如同失去支撑般直直地向后倒去。
“王妃!”
一旁的丫鬟和侍卫们见状大惊失色,齐声惊呼道。
顿时,整个摄政王府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众人手忙脚乱地冲上前去想要扶住仇子衿,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一时间,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赫魈听闻消息急忙赶来,看到昏迷的仇子衿心急如焚。
他命御医速速诊治,御医诊脉后道:
“王爷莫急,王妃乃是气急攻心,待微臣开些凝神顺气的方子便可。
只是王妃心结未解,还需好生调养。”
赫魈守在床边,眼神中满是疼惜与自责。
当日深夜,仇子衿悠悠转醒。
赫魈紧紧握住她的手,“哕哕,莫要再为此等恶人气坏了身子。咱们定能有自己的子嗣。”
仇子衿眼中含泪点头,“夫君,是不是因为我太过恶毒,所以一直怀不上子嗣?”
说着,一滴泪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赫魈看着眼前的女子热泪盈眶、楚楚可怜的模样。
心里疼惜得不行!
平日里自己都不舍得对她大声说话,居然被一个外人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对待。
“我的哕哕自是极好的!说不定我们的孩子正在天上挑选娘亲呢。
为夫夜里再努努力,争取让我们得孩儿早点到来!”
赫魈说的一本正经,这让仇子衿哭笑不得。
“不正经!”
只见她抡起拳头就往赫魈胸口里砸去,娇慎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