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和张恒瑞听了老太师的话,纷纷点头。张恒瑞急忙说道:“祖父,我这就去安排,看看能不能通过二皇子身边的亲信联系上他。” 说罢,便欲转身离开。
“慢着!” 老太师微微抬手,示意他停下,“此事需谨慎,切不可惊动皇上,不然连累霁儿可就麻烦了。”
“是,祖父,孙儿明白。” 张恒瑞赶忙应道。
老太师微微皱眉,转向儿子张尚书叮嘱道:“你注意安抚好女眷,让她们帮不了忙也别捣乱。这后宫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局势不明,不能让那些妇道人家胡乱行事,坏了我们的计划。” 他深知家族中的女眷们,一旦慌乱起来,容易做出些冲动之举,若是因此影响到营救张贵妃和娇玉公主的行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父亲,您放心,我这回去就叮嘱她们,让她们稳住。只是父亲,如果事情不太好办呢?” 张尚书回应道。
“大不了,到时候我舍下我这老脸,亲自进宫求一求皇上。行了吧?都回去吧,尽快去处理,有消息立刻来报。” 老太师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张尚书和张恒瑞领命后,快步离开了书房。父子俩兵分两路安排去了。张尚书去了内院安抚自己的夫人和儿媳妃,并让她们去告诫管束好其他的妾室们和庶子庶女。
张恒瑞奔波于试着找自己的亲信去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二皇子。
很快,京城内因为张贵妃和娇玉公主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热议着这后宫惊变。茶馆里,说书人将这一消息添油加醋地讲得绘声绘色,听众们时而惊讶,时而唏嘘;达官贵人的府邸中,也处处都在谈论着此事可能对朝堂局势产生的影响,各怀心思。
而在前往北境的运粮队,此时也迎来了他们的危险。由武安朔带队的运粮队在蜿蜒的官道上缓缓前行,骡马的嘶鸣声和车夫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
前方官道要经过一条狭窄的山道,道路两旁是生长茂密的山林,那些树木郁郁葱葱,枝叶交织在一起,两边的山峰高耸入云,山体陡峭险峻,怪石嶙峋,有的岩石突兀地伸出来,犹如张牙舞爪的猛兽,给这山道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呼啸而过的山风穿梭在山林之间,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武安朔看着前面的山道,同样是派了斥候前去探路。斥候驾马到山林入口一段台山观察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说没有什么异常。
运粮队便赶着车向那山林出发。队伍进了一小半时,领队的武安朔看着两边特别寂静的树林,心头一紧,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他立刻下令队伍停止前进,并示意做好戒备。大部分士兵们迅速握紧武器,严阵以待。有一些士兵却骂骂咧咧的,懒洋洋的拿着武器靠近粮车。走在队伍中间的武长风见车队停下来策马过来,“爹,怎么啦?”
武安朔警惕的看着前方的林子,“有些不对劲。”他压低声音说道。
武长风看着前面此时特别安静的林子,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只是偶尔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除此之外,似乎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他有些不明白地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啊,斥候不是探过了吗?”
武安朔摇了摇头,“不对,你不觉得这也太安静了吗?”
“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样干等着吗?” 他有些焦急地问道,毕竟这运粮任务紧迫,他们一开始就落下了不少行程,眼看着交期临近,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武安朔沉思片刻,转头看了看身后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又看了看那一车车堆积如山的粮草,缓缓开口道:“我们分批次过,你留下看守,我先带一部分先行过去。如果没有问题,你再带着剩下的人通过。”
“那不行,爹您是统领,不可轻易涉险。若是您出了事,这队伍便没了主心骨,那才是真正的大乱。儿子年轻力壮,就算遇到危险,脱身的机会也比您大。您就让儿子先去吧,再耽搁下去,若是真有敌人,对我们更加不利啊。”武长风立马出声辩驳道。
其实也不是他们父子有多勇敢,非要去以身犯险。这一路下来,状况频出,让他们焦头烂额。最棘手的是,他们发现这队伍中竟有许多是他们根本管不了的人。那些人整日里趾高气昂,行事总是我行我素,对武安朔父子下达的命令置若罔闻,完全不把运粮队的纪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