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洲身体微微后仰,一副姿态悠闲的样子。
他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我想要什么这必须要好好想想,毕竟从你手里得到一点好处,难上加难。”
傅郗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他手指修长,轻轻旋转着高脚杯,里面深红的酒液映照着他的瞳孔。
他陷入了沉思中,如果他一直喝红酒,肯定喝不醉。
他必须要让自己看起来醉醺醺的。
“陆知谦,你这里有白酒吗?”
陆知谦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揣摩,傅郗城这是要来真的吗?他真的要把自己灌醉吗?
为了他女朋友,他确实够拼的。
“有,不过我要提醒你,不要想着能够留在姜小姐家里,你就喝坏了自己的胃。”
傅郗城能喝多少酒他心里清楚,如果他真的喝醉了,也许他就亲不到他的女朋友了。
他微抿着唇,“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只喝喝半杯。”
陆知谦站了起来,去酒柜中拿了一瓶茅台酒。
傅郗城喝完那杯红酒,他轻轻拧开瓶盖,一股醇香的酒味立刻弥漫在整个房间。
他将瓶口对准酒杯,缓缓地给自己倒了半杯茅台酒。
他斜靠在沙发上,脑海中却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
突然,傅郗城向谢临洲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
“谢临洲,你坐过来,我跟你说,一会儿到了姜予宁家里,你这样说……”
谢临洲微微颔首,明白了他的意思。
紧接着,傅郗城仰头,畅快地喝光了杯中的白酒。
没多久,谢临洲叫了一个代驾过来开车,他们两个人上了车。
从电梯中出来,谢临洲扶着傅郗城敲响了姜予宁的门。
姜予宁正在客厅看电视,她听见敲门声,下意识望向了门口,都这个点了,究竟是谁来了。
她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她看到了外面站着两个熟悉的男人,谢临洲扶着傅郗城,而傅郗城耷拉着脑袋,闭着双眼。
姜予宁皱了一下眉,她打开了防盗门,“谢总,傅郗城这是怎么了?”
谢临洲看到姜予宁仿佛像是看到了救星,只要他再说几句话,就可以把眼前的男人抛给她,而他也结束了今天的任务。
他眉头紧锁,装模作样地长叹了一口气,“郗城说他受了情伤,来暮色清吧找我们喝酒,这不喝醉了嘛,满嘴里念的全是你的名字。”
“我要把他送回家,他还踹了我好几脚呢,非说要去你家得到你的原谅才能回家,迫于无奈我只能把他送过来了。”
“姜小姐,郗城就交给你了,我先撤了。”
谢临洲根本没有给姜予宁说话的机会,他把挂在他身上的男人推到姜予宁身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姜予宁望着倒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只醉鬼到了她家,她不想伺候他。
“宁宁,宁宁……”傅郗城闭着双眼,嘴里不停地喊着姜予宁的名字。
姜予宁逐渐凑近傅郗城,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她不禁猜想,傅郗城能受什么情伤,他这张嘴到底跟谢临洲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现在很想把他弄醒,仔细盘问一下他。
陡然间,姜予宁想到了什么,她想试探一下傅郗城是否真的喝醉了。
她轻轻一推,傅郗城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栽在了地上。
他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没有任何动作。
这个时候,姜予宁心里确信傅郗城是真的喝醉了,她认命地拖着他的身体,把他拖到了其中一个卧室。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用力地把傅郗城扔在了床上。
傅郗城像是被她的动作惊醒了一般,他眼神迷离,假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宁宁,你又出现在我梦里了。”
姜予宁眼中闪烁着光芒,为了让傅郗城尽快睡觉,她不得不撒了一个谎。
“对,这就是在梦里,你赶紧睡吧。”
下一秒,傅郗城抓住了姜予宁的手,他眼中溢出无限的温柔,低声喃喃道:“不能睡,现实中见不到你,在梦里见到你更不能睡了。”
“宁宁,我好喜欢你,我想天天见到你。”
听见傅郗城酒后吐真言,姜予宁心头莫名地一软,她拍了拍傅郗城的胳膊,语气柔和道:“乖,睡吧,明天你就见到我了。”
傅郗城没有松开他的手,他稍微直起自己的身体,灼热的身躯贴向了她。
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尽管没有醉,可他必须要装作自己醉了。
他逐渐靠近她,混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
这种温热的气息让姜予宁不禁轻轻颤抖,忽然间,她感觉他们两个人的体温逐渐升高,她有些不舒服,尝试着把眼前的男人推开。
谁知男人禁锢的她更紧了。
傅郗城闻着姜予宁身上的幽香,他嗓音低沉发闷,“宁宁,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姜予宁望着傅郗城泛红的脸颊,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傅郗城,你清醒一点,这不是梦。”
傅郗城醉眸微醺,他歪着脑袋,薄唇微张,“这就是梦,我记得宁宁把我赶出去了,可是现在我在宁宁家里。”
“宁宁,我不要醒过来,我要一直沉醉在这个美梦中。”
话刚落下,傅郗城拢着她的细腰,他借着酒意将自己的唇落于姜予宁的唇上。
姜予宁顿感自己身体发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傅郗城喝醉了酒,难道就要顺从他吗?
她偏不。
她的手缓缓向下,使劲掐了一下傅郗城的劲腰。
傅郗城似乎有所察觉,他嘶了一声,温热的唇再次覆了上去。
姜予宁的心微颤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她今晚的力气格外大,她一个用力就把傅郗城推到了地上。
傅郗城表情呆呆的,他双手撑在地上,眼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他肩膀抖了两下,表现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宁宁,在梦里你都这么霸道吗?”
姜予宁:“???”
她怎么霸道了?
她不过就把他推到了地上而已。
姜予宁坐在床上,望着跌坐在地上的傅郗城,他的表情迷茫又奶凶,她伸出手,揉乱了他额前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