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郗城双眸亮闪闪的,他把手放在床沿上,就这么仰头看着姜予宁。
他喉结滚动着,嗓音带着几分哑意,“宁宁,刚才我没有亲够你,你再让我亲亲。”
姜予宁无奈,她发现傅郗城醉酒后更加黏人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泛红的脸颊。
有点软,又有点热。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她弯下腰,将傅郗城的上衣掀了起来,她的手从下而上慢慢地在他小腹上摸索着。
傅郗城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此时,他身体的温度逐渐升高。
骤然间,他抓住在他身上作乱的手,紧接着,他低着头,把自己的脸放在了姜予宁的膝盖上。
他奶呼呼道:“宁宁,别摸我了,我浑身难受。”
浑身难受?
喝醉了的男人还能有生理反应吗?
姜予宁抬起他的下巴,傅郗城喝醉了的模样跟平时并不一样。
他不会发酒疯,只会黏着她,只会吻她。
她抚摸着他的下巴,眼中闪着点点星光,她用温柔的嗓音一步步蛊惑着他,“摸着才舒服,乖,你闭上眼,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傅郗城耷拉下自己的脑袋,如果让姜予宁为所欲为在他身上到处点火的话,他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到时候,他一定会露馅。
他坚决不能让姜予宁知道他在装醉,他摇了摇自己的头,拒绝了。
“不行,我想多看会儿宁宁。”
“宁宁,在梦里,你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姜予宁掐了一下傅郗城的脸颊,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傅郗城,你该不会在装醉吧。”
傅郗城的心莫名地抖了一下,他抬起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往姜予宁身边凑了凑。
他环住她的腰肢,一副耍无赖的样子,“宁宁,你好坏,你欺负我,你在梦里都不让我亲近你。”
说完,他低下头,趴在了姜予宁的腿上。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姜予宁发现傅郗城没有任何动作,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赶紧起来,别给我装了。”
姜予宁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道均匀有力的呼吸声。
她掰了一下傅郗城的头,发现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抬起傅郗城的肩膀,把他推到了床上。
她给他脱了鞋,在他身上盖上了一层薄毯。
姜予宁回到客厅,关上了电视,她走到卧室门口,发现傅郗城依旧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没变,她关上了卧室的灯。
就在下一秒,漆黑的房间内,傅郗城猛地睁开了自己的眼。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腰,刚才在门口,姜予宁把他推到地上,把他好一阵磕,还好他忍住疼痛,没有吭声。
他闭了闭自己的眼睛,这次装醉没装好,他没怎么占到姜予宁的便宜。
唉,第一次装醉没有任何经验,经过这一次实践后,下一次他就有经验了。
傅郗城平躺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想着想着一些事情,他渐渐地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姜予宁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睡都睡不着。
她睁开双眼下了床,她没有开卧室的灯,而是摸着黑去了傅郗城的卧室。
她轻轻扭动着门把手,放轻脚步走到傅郗城的床边。
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姜予宁心里来了一股子气,如果不是因为傅郗城,她怎么可能会睡不着觉。
姜予宁紧咬着自己的唇,气愤地拍了一下傅郗城的胳膊,她想把他弄醒。
她低声喃喃了一句,“傅郗城,你睡得跟头猪似的,你这个混蛋,你睡得蛮香,我却睡不着了。”
突然,傅郗城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姜予宁的手。
姜予宁心下一惊,她想要确认一下眼前的男人是否醒了,她轻喊了一声,“傅郗城。”
傅郗城轻轻“嗯”了一声,他摸着黑从床上坐了起来。
也许是喝酒的缘故,他说话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宁宁,我不是在跟谢临洲喝酒吗?怎么会睡在你家?”
姜予宁顺势坐在了床边,提起这件事,她就来气。
今晚她就不应该收留傅郗城,更不应该打开那道防盗门,要怪只能怪她太心软了。
她嘴上开始数落着他,“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呢?你喝醉了,非要嚷嚷着见我,谢临洲只好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了。”
“傅郗城,以后你喝醉了,别来找我,你想睡在哪里都行,就是别睡在我家。”
傅郗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们现在关着灯聊天,根本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所以他根本不担心姜予宁会识破他。
“宁宁,喝醉了我还喊着你的名字,这说明我脑子里全是你,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相当重要。”
姜予宁轻哼一声,目光锁在他的身上。
“傅郗城,你必须要补偿我,你喝醉了,我一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弄到床上的。”
傅郗城比谁都清楚姜予宁是怎么把他弄到床上的,她的行为太粗鲁了。
“宁宁想提什么条件,我都满足,不过我想问一下,我喝醉了酒,没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姜予宁根本不想回忆昨晚的情景,她阴阳怪气道:“你能对我做什么?你乖着呢。”
傅郗城眯起眸子,迅速逼近了她,他试探地吻着姜予宁的唇瓣。
忽然,他语气幽幽道:“我怎么记得我吻了你,就像刚才那样。”
姜予宁差点爆发自己的小情绪,她使劲地捶了一下傅郗城,傅郗城哎呦一声,装模作样地倒在了床上。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直呼一声,“我心口好疼啊。”
姜予宁一看傅郗城就是装的,她才不会顺着他的心意来。她要做一个无情的女人。
“疼死你算了,都是因为你,我到现在都没睡着觉。”
傅郗城换了一个姿势,他双手背在脑后,漫不经心道:“这能怪得了我吗?一定是你在脑海中想入非非了。”
“如果你不想事情,一定能睡着觉。”
“傅郗城,”姜予宁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说话的语气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丢出去。”
怎么丢?
她确定能丢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