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房间门还没关上,原形毕露的程筝扑到贺衡恩的背上,把他撞了一个踉跄,贺衡恩被吓住,扭头安抚性地挠挠他下巴。
“亲一亲…”程筝把脑袋探过去,猴急的追着他说,“我们快点去睡觉吧,我等不了了我要抱着你睡…”
“亲亲亲……”贺衡恩歪过头碰了碰程筝的唇角,“别急了,去,洗完漱收拾好了再睡觉。”
“好。”程筝去扒贺衡恩的外套,把它叠好放在桌上,这时才想起衣柜里还有东西要给他看。
“我刚想起来!”他打了一个响指,“你看看,他们送了我一个音响,咱们把它放卧室怎么样?晚上没事了还能听听歌,我给放衣柜里了,差点忘了。”
程筝拉开衣柜,把音响拿出来给贺衡恩看,哈曼卡顿的,音质程筝很喜欢,他没用过音响听过,来到这的第一天,他拿到手自己试了下,感觉不错,本来要等回家了再告诉贺衡恩的,最好是晚上一边亲一边听歌。
程筝心里乐开了花。
“你瞅瞅你笑得这么贱,一肚子坏水。”贺衡恩指着他鼻子笑,“我还能不知道你想干嘛?”
“等回去了咱们试试嘛。”
“行行。”
—
第二天下午飞机落地,陈一有事,王叔在机场外安静等待他们。到了家门口,贺衡恩让程筝录完人脸和指纹再进去。
“这锁看着太高级了,最新款的吗?”
“是。”贺衡恩把他的行李箱推到卧室,“你直接去楼上吧,我把行李箱收拾了。”
“好。”
程筝上楼,这次门后没有它们几个,它们都在自己的窝里睡着了。
看见有人进来,它们这才陆续爬起,全都伸了个懒腰,抻着后腿往他这边来。
贺衡恩给它们放的猫粮还有狗粮刚刚好,和自动喂粮机的掉下来的粮食一起,两个碗只剩了碗底一点,他给它们接了新水,这时贺衡恩在楼下喊他。
“电话!”
“谁呀?”程筝走到楼梯口。
贺衡恩上到二楼:“陈一的。”
程筝下楼去接,换成贺衡恩给他们铲猫砂换尿垫。
“喂。”程筝挡着嘴小声说。
“不用藏,不是你俩婚礼的事儿。”
“哦。”程筝恢复无所谓的态度,“那咋了?”
“明天晚上你和贺衡恩有时间吧?”
“明天晚上?那我哪知道,现在看是有。”
“有就行,明天晚上单身派对哈,你们俩就一起来吧,我租了个轰趴馆。”
“啊?这就单身派对了?”
程筝的叫声引出了贺衡恩,贺衡恩靠着栏杆问:“咋了?”
程筝把手机拿开:“陈一说明天晚上办什么单身派对。”
“他有病吧,说办就办?”
“操,骂我干嘛,我这不还是为了你们嘛。”听到贺衡恩声音的陈一气不打一处来,“快点的,别犹豫,就现在有时间了,离婚礼越近你们就越忙,哪还有空儿。”
“诶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几点?”
“六点,定位发群里了哈,大家都去。”
电话一挂,程筝耸了下鼻:“他怎么风风火火的。”
贺衡恩下楼:“他一到这种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让让他吧。”
程筝情绪没什么起伏地咂嘴,把手机揣进兜里。
——
还不到五点,程筝外卖了食材,决定吃完饭后和贺衡恩去趟玩具店,程筝不在的这两天,贺衡恩每天下班了会去看会儿,耽误时间一多,他也怕影响店里生意。
“吃饭了!”程筝把两份卖相不错的照烧鸡排饭端出厨房。
“看着可以啊小厨师。”
“那是。”程筝把筷子给他,“快吃吧,吃完咱们就走。”
“几点了?”
“六点。”
“今晚多待会儿吧,待到九点半。”
“行。”
前些日子,程筝在玩具店的外玻璃上新挂了一块儿黑板,那块黑板用来请假,这块留着给顾客写字,这次他到门口一看,好几个人在上面留言,说程筝太不靠谱了,怎么总是不开门,晚上留自己对象一个人在家看店。
“我明明都写了要出差,还说我。”程筝不乐意了。
“看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呗。”贺衡恩说。他天天来都能看到黑板,也没擦,留着给程筝自己看。
走之前店内上了新品,卖的快,进来他们先补货,补完拿抹布擦着货架,两人站在两端唠着嗑。
“陈一发的那个策划你看了吗?”
“看了,他不是定了个大概嘛,蒋老师他们唱歌的话,得等他们把歌定下来,才能和那边的音响师对接。”贺衡恩说。
程筝大有兴致,走过来单手撑着货架问:“你说蒋老师唱歌,陈一能高兴吗?”
贺衡恩不在乎道:“管他干嘛,他自己愿意咋作咋作,多大的人了,这点事捋不清。”
“诶…你也体谅体谅陈一,他这不是没谈过恋爱嘛,难免当局者迷。”
贺衡恩捏着抹布嗤道:“他那都不是当局者迷了,他这叫当局者眼睛直接消失,蠢到惊天地泣鬼神,蒋老师那点感情,都写脸上了,他还以为他和周龙一条心呢。”
“他是不是……我是觉得,他好像之前对蒋老师有偏见?”
“就是呗,蒋老师太敏感太自卑,本来就是一个案件的原告,过来让我帮他找工作,时间一长就熟悉了,但归根结底没办法那么快融入进咱们。”
贺衡恩把抹布放下,坐到板凳上:“他就始终保持着距离,可陈一是啥人啊,富n代,没架子,本来就都是年轻人,他想着玩就玩吧,慢慢熟了就好了,那你说蒋老师老注意分寸,他陈一能不认为是他太看轻自己么。”
“陈一就不乐意跟这种人玩,大学那几年,你还不像蒋老师这样,他不照样说过你嘛。”
程筝也坐下:“也是,陈一是真不在意这些门槛啊阶级啊什么的,蒋老师偏偏最看中这个,跟我当初一样,比我当初还差呢。”
“他们差个契机。”贺衡恩故弄玄虚地点着头,“就差这个契机,陈一得找着机会认清自己再认清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