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东出院后,马上给王晓茹和应德打电话,确定两人有没有事,都接电话都没事,就约定下午在应德家汇合,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刘振东顶着头上包的一圈纱布,打了个出租车回家,一路上,路人侧目看,出租车司机也多看几眼,刘振东还以为自己做的梦让脸上有什么变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看。回到家,对着镜子看,原来是头上的一圈纱布太显眼。把纱布拆下来,竟然一大堆,这大夫是认真还是负责,只是头上一个大包,用的纱布居然能包住一整个人。
收拾了一下,开车买了些东西,赶往应德家,应德正在院子里晾晒着草药。
刘振东一进门就喊道:“应德,咱们喝茶,吃肉。”应德看见刘振东回来,高兴的嗯了一声收拾去了。
刘振东觉得摔了一下,掉进了坑里,虽然是小伤,但是大难不死,不能说有后福,自己还是很幸运的,万一摔到时后脑勺磕在那块凸出的石头上,估计不死也是个植物人了。所以要犒劳一下自己,顺便给自己压压惊。
快到中午时,王晓茹也来了,提着好吃的和一些日用品,她几乎每次来就这样。
王晓茹一见面,关心的调笑了刘振东几句。
刘振东很关心这个赵莉娅究竟有什么问题,没等王晓茹喝口茶,吃点东西就问:“赵莉娅是什么问题?”
王晓茹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图片,递给刘振东问:“像谁?”
刘振东疑惑的说道:“这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这就是赵莉娅吧?你从哪来的照片?”
王晓茹说网上搜的。
刘振东不明白了,赵莉娅好像是一个文倒卖好东西的贩子,居然这么有名,在网上都能搜到照片,难道还有什么知名的公开身份,所以才在网上有信息。
王晓茹说:“我也是在看有些资料无意中发现她的名字,一搜,网上有资料有照片,和我们见的人还一样。你看,这是赵莉娅的资料。”
刘振东看着网上赵莉娅的资料,吓得半天合不上嘴,刚塞进去的一口肉都从嘴里面都掉出来了。
刘振东心里已经确定,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这是不是同名同姓?是不是照片弄错了?”
王晓茹说:“不会错,我查了好几个网站,还有特意看了她老师的几集专题片,在专题片上看到她的身影,虽然不足一秒,但确定就是她。”
赵莉娅的老师,可是全国闻名的大师级人物啊,那她的学生的成就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要么网上怎么有她的资料。可是这赵莉娅私下收刘振东他们这样的人得来的好东西,不知道她老师知道不知道,还是她本来就代表的是公家,或者为公家找贩卖的人?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危险了。刘振东想到这一层,不禁后背冷汗直冒,他马上想到,如果李子夏和赵莉娅是一路人,那他们三人就完全暴露了,怪不得会梦见自己掉进坑里的噩梦,还梦见李子夏了。看来三人这次玩到头了。
刘振东觉得关键还是李子夏,就问王晓茹:“你觉得李子夏有没有问题?”
出乎刘振东的意料,王晓茹没有像以前一样发脾气,也没有维护李子夏,摇着头,有些失落的说:“我也不知道。”
怎么这会能不知道,他可是你同学。刘振东想说这句话,感觉说出来又没用,就忍住没说。看来王晓茹也有些吃不准李子夏究竟是哪方面的人,现在不好判断,就只能说不知道。
“我昏迷后做的梦,应该不是梦,是灵魂被人勾走了,太真实了。”刘振东回忆着每一个细节,给二人讲着他昏迷后做的是梦还是灵魂被勾走了真实场景。
梦中是两个不同的场景,第一个场景是和自己的母亲在一个山坡上,突然,上游发洪水,马上就要冲到山坡上,同时,又开始地动了,山坡上的土往下滑流,山体变形,他喊母亲赶快到山顶躲一躲,可母亲和一帮不认识的人偏往山洪处看,就像好多老年人爱凑热闹一样,怎样喊都不听。
刘振东一个人跑到半山坡,发现洪水又退去了,母亲和那些人也没事,而且在河道里看着什么奇怪的事。刘振东忍不住好奇,也跑到河道里看,发现山坡下洪水冲出来好多瓦罐,看上去像古董一样的陶瓷瓦罐。
奇怪的是,每一个瓦罐上面都标注着年份,写的是公元前几百年,大家都认为是古董,准备哄抢,刘振东自以为是的给大家说,真古董年份不会标记公元前几百年,公元前几百年的记叙方法,是近代历史学家才用的。
说完这话,大家对刘振东都瞪着眼睛,好像他破了大家的发财梦一样,刘振东被所有像刀子一样的眼神盯着,吓得不住的往后退,结果退到一个坑里面掉了下去。之后就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后来又是在另外一个洞里,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火坑,火坑里一条火龙在吞噬火焰,刘振东在要掉下火坑之际,被一个巨大的手抓了起来,吊在半空中。
刘振东四肢乱动,想摆脱巨手,又怕掉进火坑,一阵后不敢乱动了。这时下方传来一个熟悉但又阴沉的声音:“交出解封斩龙剑的口诀,灵魂免受地火焚炼。”
刘振东向下一看,居然是穿着龙袍的李子夏。
刘振东骂道:“你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老子不知道什么口诀。”
刚说完巨手一松,一股失重般的感觉,身体疾速往火坑里面掉下去,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都没掉进火坑,但失重感一直在,身体一直下落,离火坑和火龙大口越来越近。眼看着马上掉进去,感觉又被巨手一把抓起来,提到半空中。如此反复,不知道弄了多少下,刘振东全身汗湿透,心里失重感的持续,让他有些坚持不住。
“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刘振东再次被提起来时大声喊道。
穿着龙袍的李子夏阴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舒服?舒服了就马上说出口诀。”
刘振东问道:“你究竟是谁?穿个龙袍,像个小丑一样,你不是李子夏?”
穿着龙袍的李子夏说道:“是的,我不是李子夏,我是蒲子夏,蒲阴阳的后人。”
刘振东有点明白了,是不是自己进兴隆山的那洞穴,蒲阴阳以为把他家龙脉怎么了,闯进自己的梦里折磨自己。
穿着龙袍的李子夏又说道:“只要你说出斩龙剑的封印口诀,这儿的金银都是你的。”
刘振东看到穿着龙袍的李子夏身后的房子里面堆着小山一样发光的金银财宝。心道,这些都是大粪变的,我这一定是做梦,我不怕,梦就能醒来。
于是又换成硬气的口气说:“你有什么手段就来吧,老子不怕。”
穿着龙袍的李子夏哈哈大笑一会,说道:“你确实在梦里,可这个梦是我在你的一缕魂魄上下入了印记,我随时可以进入你的梦境来控制你,你以为你怎么掉进坑里的?不信再试试。”
“试试就试试。”刘振东嘴快,但说出去就后悔了,可后悔能怎么,他确实不知道什么口诀,都说了不知道,可人家不相信。总不能胡编一个的,口诀什么样的都不知道,怎么编?
在刘振东说完试试就试试后,那只巨手一下松开,又是失重式的往下掉,一直好长时间的下落,感觉心脏跳动快蹦出嗓子眼了,又是快速的上升,被提了起来。
穿着龙袍的李子夏又问斩龙剑的封印口诀,刘振东决定什么话都不说,梦它总有醒来的时候。这样被穿着龙袍的李子夏反复折磨,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猛然被另外不知从哪儿来的一只手扯出去,猛地醒来时,才发现在医院。
王晓茹听到刘振东的梦和自己的梦几乎一模一样,心里震惊不已,场景,穿着龙袍的李子夏,火坑,龙口,斩龙剑,被巨手抓,又掉落,难道自己的也不能算是梦,是魂魄被下了印记?
看着刘振东还对自己的梦魇心有余悸的样子,王晓茹把自己在兰州宾馆两晚上所做的梦跟二人细致的说了一遍。
刘振东听后惊的站了起来,第一反应是也太扯了。自己是刘伯温的后代,简直是造刘伯温的孽,从智商到情商,从本事到成就,与刘伯温光辉传奇流芳的人生相比,自己就占了个刘姓了,怎么可能是人家刘伯温的后代。
再说王晓茹的先祖,是什么王好古,只记得高中书上有个什么张好古,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王好古是什么人,总不能是哪个先贤大能,名字一点都没听过?”刘振东问王晓茹。
王晓茹苦笑一下说:“历史上还真有这么一个人,是元代的名医,医学成就也很大,我是问了我爸才知道的,他说可以算是我家的远祖了。”
呵呵,算上应德,是天盘教上上任掌教应天行的孙子,任天行名字很霸气,教派有来源,有传承,曾经算是大派。
一个是元末明初的大能刘伯温的后代,一个是元代名医王好古的后代,一个是元末明初道家教派的传人。每个人来头都很大,看来世事如此,普通人永远是普通人,只有有背景而且有大背景的人,才能搞成事。
刘振东胡思乱想着现在社会的种种现象,忘记了他们三人现在绕不开的关键人物李子夏。
王晓茹问:“如果咱们的梦境真是什么人强行进入,那么李子夏说的他是蒲阴阳的后人也就有可能了,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李子夏和赵莉娅是不是同一个阵营,我说的是明面上的,就是李子夏是考古的研究生,也是老师,赵莉娅是名人的学生,也是古董收买者,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振东摇头说:“不明白,现在是李子夏有没有问题是关键,他没问题,赵莉娅就没问题,他有问题,赵莉娅不一定没问题,我说的是否明白?”
到这时候了,还耍宝,王晓茹气得说道:“你说的我不明白,但和我说的是一个意思,现在是怎么解决的问题,是跑还是等?”
跑?刘振东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能往哪儿跑,手机一扔,钻进深山,不出一个月,三个疯子就下山了。往境外跑,出去了这辈子就回不来了,这儿的一切就都断了,想想那才是噩梦,是每天都做的噩梦,坚决不出去。
该怎么破解?两人一时没有头绪。应德没有进入那个梦境,不知道穿着龙袍的李子夏有没有给他的魂魄上下印记。不过应德看刘振东王晓茹的样子,知道这次遇到大麻烦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烦,比段老头邵保国的麻烦都大。
沉默思考,争执讨论,最后三人的想法基本一致了,先躲躲,俗话说:实在无计可施了就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把所有东西还是放地下室,一是这个地方还算安全,二算是个探子,一旦回来这些东西没有了,连同应德的院子被查封了,那就是出了大事了,真的就要往永远回不来的地方跑了。
先做一个徒步旅游式的跑路,关机,租车,坐不用身份的交通工具,目的地没有,走哪儿算哪儿,转一个圈往回返,来再看情况。
电话是不是也应该扔掉?先不扔,等找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越想越怎么感觉像逃犯一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刘振东用手一拍墙,大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不用这么躲,真有事躲也躲不过去。还是面对,先不要想的那么糟,尽人事听天命。”
王晓茹也分析着权衡利弊,只要地下室的东西不被发现,他们三人都只是个嫌疑,没有其它任何证据证明他们有倒卖的情况。现在就看李子夏那边是什么情况?她总感觉李子夏不像公家的人。
有必要试探一次李子夏,可怎么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