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走向学校的方向，街道两旁的柳树随风摇曳，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天际，留下一阵清脆的鸣叫。远处的市集热闹非凡，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何雨柱低头看着雨水紧握书包的手，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感。他知道，这一条路，她终究会独自走下去，带着她自己的梦想和未来。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走着，像往常一样。只是今天，四周的一切都显得如此不同，仿佛世界变得更加宽广，而她的背影也渐渐离他远去。何雨柱意识到，他无法阻挡时间的流逝，也无法阻挡雨水成长的脚步。
    “哥哥，你总是这样沉默。”走了一段路，雨水忽然回头，朝他笑了笑。“是不是不想让我走？”
    何雨柱心中一惊，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怎么会，雨水你要去学校，是好事。”他顿了顿，想了想，补充道，“不过，学校里可能有些陌生的东西，记得小心点。”
    “嗯，我知道了。”雨水轻轻点头，似乎并不太在意哥哥的叮嘱。
    何雨柱知道她的脾气，平日里，她总是显得成熟而独立，很多事情她不愿意让他担心。可是他依然忍不住提醒她：“学校里，交个朋友，别总是一个人呆着，和大家多沟通。”
    “哥哥，我知道。”雨水笑了笑，眼中闪烁着一抹温柔，“我会的。”
    何雨柱在雨水走进学校大门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种轻微的失落感袭来。那种失落并不是因为雨水的离开，而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由他悉心照料、时时守护的小女孩，已经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开始朝着自己的未来走去。
    他站在学校大门口，目送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莫名的沉重。四合院里的生活，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的模样了。或许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时间的流逝带走了一切原本熟悉的东西，像是一阵风，把所有的记忆吹得轻飘飘的，渐渐消散。
    不过，何雨柱并没有站在原地太久。他深吸一口气，收拾起内心的那份混乱，转身走向回家的方向。回到四合院，院内依旧是那个熟悉的景象。没有过多的变化，仿佛一切都还在原地守候着他归来。
    走进院门，何雨柱便看到院子里母亲正蹲在灶台旁，准备做早饭。母亲一头灰白的头发，身形略微佝偻，双手熟练地摆弄着锅碗瓢盆。院子里有一种温暖的气息，带着炊烟的味道，混合着四合院独特的陈旧木香和泥土气息。那是何雨柱最熟悉的味道，也是他每次回家时最能感受到的安慰。
    “妈。”何雨柱轻轻叫了一声。
    母亲回过头，看到他站在门口，顿时微微一笑，“回来啦？是不是陪雨水去了学校？她怎么样？”
    “嗯。”何雨柱点点头，走过去站在母亲身旁，低头看了看她手中正在调的鸡蛋。“她已经进去学校了，挺好的。”
    母亲似乎听出他语气中的一丝复杂，停了停手中的动作，抬眼看着他，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多问，只是柔声说道：“你也知道，孩子总要长大的。雨水比你想象的要成熟。她会照顾好自己。”
    何雨柱没有说话，垂下头去，目光落在母亲那沾了些许油渍的手上。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每次他放学回来，母亲都会在厨房里为他做鸡蛋羹，简单的食物，却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温暖和安慰。那时，母亲的笑容是最能治愈他的东西，而如今，站在她身旁，却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
    “对了，今天早餐吃什么？”母亲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来做鸡蛋羹吧。”何雨柱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你做？那可得看看你的手艺了。”
    何雨柱却没有回应，只是走到灶台旁，开始从架子上取下碗筷。他知道，自己不擅长做饭，尤其是做那种讲究火候与技巧的食物。可今天，他似乎想做些什么，做一些她不需要他做的事——做给自己看，做给母亲看，也做给这片四合院看。
    他先将鸡蛋打入碗中，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弄坏这简单的食材。鸡蛋在碗里轻轻晃动，透过阳光的照射，表面泛起微微的波纹。随后，他开始加入水，水与蛋液的比例刚刚好。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次鸡蛋羹了，小时候无数次看到母亲手把手地教他，而今，虽然失去了往日的信心与熟练，但依然下意识地模仿着她的动作。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母亲突然问。
    何雨柱愣了愣，抬头望向她，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母亲眼中的洞察力，仿佛她能从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中读出他的情感。尽管母亲从未过多干涉过他的生活，但她总能在不经意间发现他内心的波动。
    “没事，妈。”何雨柱低声答道，继续搅拌着碗中的蛋液。心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雨水走进学校的那一幕，那个背影，那个不再需要他紧紧守护的小女孩，仿佛瞬间长大了。
    母亲没有再多说，只是转身去拿调料，递给何雨柱。她知道，他需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一些时间，时间去消化那些隐隐的不舍与失落。
    “放点盐，和点料酒。”母亲的声音温柔而熟悉，带着一丝唠叨，却并不令人讨厌。何雨柱点点头，照着她的叮嘱放入盐和料酒。舀起锅中的热水，慢慢地倒入鸡蛋液中，然后轻轻搅拌，直到水和蛋液均匀融合。
    “锅热了，记得慢火。”母亲在旁边提醒。
    何雨柱默默点头，心里却在琢磨母亲说的这句话——慢火，慢慢来。这不仅仅是在做鸡蛋羹，似乎在做生活中的一切事物，都需要耐心与平和，不急躁，不慌张。
    厨房里的气氛安静而温馨，四合院外的街道依然热闹，偶尔有几声呼喊声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