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另一边。
    楚荷带着桥月月，从停车场来到了温泉山庄的大厅，两人由旋转门进入，明亮的大厅内几乎没人，有些冷清。
    服务生引着二人来到了一间小会场，说是会场，看上去更像是迷你宴会厅。
    两扇大门推开的那一刹，扑面而来的嘈杂和呛鼻的烟草味道直冲天灵盖。
    楚荷蹙眉，抬手扑扇着浓浓的烟味。
    眯着眼睛往里看，里面的人正喝酒吃席，大概有五六桌。
    一群服装各异的小青年，头发也是染的五颜六色。
    楚荷没见过这场面，咽了咽口水，顿时心里也紧张起来。
    黑……黑社会？
    这都什么妖魔鬼怪……
    一窝子男人，见到门口突然出现两个漂亮女人，个个两眼放光。
    离门口比较近的几桌人看到楚荷和桥月月，言语轻佻的冲着两人打招呼，甚至还吹起了流氓哨。
    “哪来的妹子。进来玩玩啊？”
    “嘿，真漂亮啊，进来陪哥喝几杯呀？”
    下意识，她拉着桥月月赶紧退了出去，快着步子走远了一些，然后朝着服务生摆摆手。
    一名服务生走上前：“小姐，有什么可以帮您？”
    楚荷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服务员。“麻烦你，帮忙把这张名片交给李总？说我们已经来了，就在门口。”
    看到服务生接过了名片，走进了小会场。
    桥月月轻轻拉了一下楚荷的胳膊，楚荷回头，对上了女人有些发白的小脸。
    “怎么了，月月？不舒服吗？”
    “小荷姐，我有件事没和你说。”桥月月眼神闪烁，有些吞吞吐吐。
    “要说什么。”
    “这个李总，不是好人。之前有几次沟通画稿，每次见面他都对我动手动脚的。而且……而且还约我去酒店开房。”
    楚荷心急，赶紧问：“你答应了？”
    “没有，真没有。小荷姐，我本来早就想跟你说的，可是我弟弟还在念高中，需要用钱的地方多。这一单做完，我弟弟的学费就有着落了。所以我不能不做。”
    听到这，楚荷这才明白。
    怪不得！
    怪不得这个李良全收了货，还要耍无赖。
    原来是想白嫖！
    做画廊这么多年，她还头一次听说，他们画画这行也有潜规则。
    看着乔月月清澈的眼神，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楚荷咬唇，有些心疼这姑娘。
    “你该早点告诉我……”
    这时，身后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李总让二位先去包房，他稍后就来。”
    服务生带着二人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包间。一路走着，楚荷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到包间门口的盆栽，心里一盘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身上也没带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
    于是悄悄的抓了两把盆栽里的沙土，藏在了自己的限量款鳄鱼手袋里。
    前脚刚进去没几分钟，后脚这李总就走了进来。
    年龄不大，四十来岁，个子不高大大的啤酒肚，花衬衫的领口下，隐约可以看到胸前的纹身。
    李良全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抬手摸了一下油光锃亮的大背头，看到两个女人，眼神里狡黠的笑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