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果真是美人。怪不得您手底下的员工,也个个都是盘亮条顺。”
说着,眼神还不断在楚荷身上打量着。
一开口,嘴里的唾沫星子乱飞,整个人从头到脚都令人反胃。
楚荷心里啧啧了两下,眼前这人简直就是块油腻腻的抹布。
心里虽恶心,但还清楚这趟来,是来要钱的。
楚荷随即换上一张笑脸。
“李总过奖了。这趟过来,也是想了解一下,我们的尾款什么时候可以到账,李总是做大生意的,日理万机,我们这点小钱……”
话说的无可挑剔,但这个李良全油滑得很。
你给他讲道理,他给你耍流氓。
这种人,可不在乎你怎么说,他在乎的是你怎么做!
果不其然,楚荷话音未落,李良全就抬手打断。
“哎,楚小姐。别给我整文化人那一套虚头巴脑的。你们这画我说值,它就值,我说不值,它屁也不是。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的画,没用心!”
楚荷皱眉,草,你个老色坯!
简直就是恶叉白赖呀!
既然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
压下心底的情绪,楚荷也不再客气。“李总,您想我们怎么用心?”
桥月月在一旁扯着楚荷的裙角,生怕得罪了李良全。
李良全仰着头靠坐在沙发上,粗壮的手指摩挲着油腻腻的下巴。
色眯眯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桥月月。
尽管楚荷比桥月月漂亮,但李良全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楚荷的背景,自然不会轻易在楚荷身上打主意。
但桥月月不一样,桥月月老实胆小,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好,这种女人最容易搞到手,而且容易拿捏。
即便以后玩腻了,给点钱也就打发了。
听到楚荷问的直接,李良全眼神更加猥琐。
“让桥小姐留下,帮我用心看看画。楚小姐先出去玩一玩,放心,我这个人很怜香惜玉的。看完画,咱们的款子立马到账。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老色坯,这意思就是不把桥月月留下,今晚他们就走不了呗。
还真被孟琪说准了,李良全没安好心。
桥月月一张小脸已经面无血色,眼巴巴的看着楚荷,却又不敢说一个不字。
下一秒,楚荷从沙发上拿起包,冷着声说:“李良全,我是看在你一把年纪,出于尊重叫你一声李总。既然你这么不要脸,我也不跟你客气了。
你他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还想在这老牛吃嫩草。除了我草,我现在真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你!
就你那点小钱,姑奶奶我真不在乎,更不会把我的员工拿出去卖。
既然你是个无赖,那也别废话了,咱们法院见。”
说着,拉着桥月月,就往外走。
身后,李良全冷哼一声,“想走,也得看看你们今天能不能走得出去。”
打开门,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出路。
楚荷心里咯噔一下。
一上头,怎么就忘了这茬。
刚才喝酒吃席的那群人,可都是他的手下。
完了!……完了,完了!
楚荷深呼一口气,壮着胆子转过身。“李良全,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话落,传来男人一阵嘲讽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