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皮干微微皱眉,低声分析说:“大公子人在京城,金陵城发生的事,他还不知道!”
“小人觉得,若是可以的话,赶紧派一人秘密前往京城,把金陵城内所发生的事告诉给大公子,让他抓紧返回金陵城才是。”
“若不然,等到柳映楚回去,以她在金陵城所做的事,大公子怕会……”
赵括嚎忙点头说:“对,对,此话有理,的确应该快些派人前往京城,恩,还要派一个对咱们王府忠心耿耿的人才是。”
赵括嚎说到忠心耿耿这几个字,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贾富贵的身影。
他转身对甄皮干说:“你火速去一趟三公子府,告诉贾富贵,让他骑上快马,前往京城,告诉大公子抓紧回来。”
“还有,这里是一万两的银票,你拿着全都交给贾富贵,若路上遇到麻烦,用作打点。”
甄皮干心下一沉,贾富贵虽说对王府忠心耿耿不假,但他对贾富贵的为人,还是了解一二的,此人小聪明是有,大智慧却毫无丁点儿。
至于说,昨日高呼赵括嚎万岁。
甄皮干一度怀疑,贾富贵背后肯定还有高人指点。
奈何,自家主子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主人吩咐,他心里虽不安,但还是点头说:“王爷,那我马上去,但……”
原本甄皮干不想赵括嚎派贾富贵前往京城多说什么,但开口后,他还是忍不住提出来。
回想他这些年在王府备受尊崇,身份地位越来越高,如今,王府遇到这种事,他要是还不站出来帮助王爷排忧解难,那他这个幕僚真成吃干饭的。
赵括嚎见甄皮干欲言又止,忍不住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甄皮干低声提议,“王爷,贾富贵一个人前往,可能不太保险,要不然我们还是再派一个人同他一起过去吧。”
赵括嚎却摇头说:“不,要我看,这种事,还是人越少越好,正所谓事以密成,若我们让更多人知道,一旦事情外露的话,惊雷那边有危险。”
“好了,你也别多说,快些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吧。”
听到这里,甄皮干只能收回心思,略带几分无奈地叹口气,转身迅速前往三世子府。
与此同时。
凌天与蓉儿在徐大通家中居住一夜。
次日清晨,凌天一如既往地早起。
徐晓翠早早去肉铺,替凌天割三斤猪肉,大早晨为凌天包一些猪肉馅的水饺。
徐大通更是带上银子,前往城内最好的酒铺,打三斤好酒。
其实也不怪这一家人对凌天这么上心。
先不说昨日凌天出面,帮他们解决燃眉之急。
单凌天这等贵公子,能入住他们这种小门小户,也算是无上光荣。
凌天在院子里打一套军体拳,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被徐晓翠请到屋内。
徐大通为凌天斟酒,徐晓翠则在旁边给凌天沏茶。
蓉儿则笑吟吟地坐在凌天身边,好奇地问:“公子,昨天晚上贾富贵又来找你?”
凌天笑着点头。
蓉儿好奇地问:“他三更半夜来找你做什么?”
凌天还没来得及开口,徐大通乐呵呵地笑着说:“还能干什么呀?昨晚上我算是彻底服公子爷!”
“这贾富贵往日里在城中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但昨晚上看到公子爷,刚见面,给公子爷跪下磕头。”
说到这里,徐大通也带着几分好奇,对凌天问:“对了公子爷,我能不能冒昧地问您一句,您明知道贾富贵十恶不赦,为何还要搭救他呀?”
凌天脸上透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对徐大通说:“老徐,有些事,你不清楚,也不要多问,还有,我来你家里居住及在你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切莫给任何人去显摆。”
“不是我吓唬你,若这种事你不听我的劝说,出门见人乱说,到时候惹出祸,我要是在,也能帮你解决掉,我要是不在的话,那你这条命,甚至于你们全家的性命,难说。”
徐大通其实早看出凌天不是泛泛之辈。
他昨晚上,对凌天的身份,做过一番思考。
虽未曾考虑到凌天究竟是什么身份。
但他知道,如果他家与凌天之间展开交往,那么以后,他们徐家,彻底没有后顾之忧。
眼下。
想要与凌天扯上关系,唯一的法子,只能是将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虽说女儿长得比不上凌天身边这位名叫蓉儿的丫头高贵,但容貌,那是城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徐大通想到这里,信誓旦旦地说:“公子放心,这件事我如果说出去,让我烂舌头!但,公子,我今日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说着,徐大通站起身来,顺势跪在凌天面前。
凌天疑惑,问:“徐掌柜你先起来,有什么要说的,起来说。”
徐大通眼中噙着泪水,眼中透着期待的目光,对凌天哽咽道:“公子爷,这金陵城内的情况您也看到,我们这些普通人家,想要活下去,甚是艰难呀。”
“我和老婆子也没有太多的子嗣,长子前些年随军出征,战死沙场,如今只剩下这一个宝贝闺女,长相您也看到!”
“另外我还给她教一些字,虽学问不算高深,但写写记记的活还是能做的。”
“我想,公子爷您要是能发发慈悲,把我家这姑娘带回去,到时候在您府中当个使唤丫头,那我这辈子也没有后顾之忧啊。”
听到徐大通这番话,凌天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不是他不想把徐晓翠带回去,关键他对这一家人不是十分了解。
他府中那些人,都是经过他三年多时间精挑细选,最后才剩下的。
他们对于他的秘密,了如指掌。
如果随便有一个人出门将他这些年所做的事说出去,都可能给他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