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这里签名，来英国做什么，大概需要逗留几天。”
    那名正给露易丝做入境登记的雇员，正低垂着视线努力不去打量面前的漂亮姑娘，他甚至感觉自己说话的语气都变调了。
    “好了，谢谢。”
    露易丝没在意面前这个小伙子的变化，在做完入境登记后，与雅妮拉在魔法部雇员们的注视下走进旁边重新腾起的森绿火焰里，直接前往英国鼎鼎大名的对角巷。
    “你还是一如既往受欢迎。”
    没被人认出身份的雅妮拉心情郁闷，她发现自己在英国并没有欧洲其他国家受欢迎，这里的巫师果然更喜欢那位叫赛蒂娜沃贝克的老女人。
    “感觉怎么样？”
    露易丝笑着问在旁边等自己的年轻姑娘。
    “很一般。”
    雅妮拉打量着视野里的对角巷，撇了撇嘴道，“老旧、肮脏的街道，还有到处都是些鬼鬼祟祟的失礼家伙。”
    就在刚才，雅妮拉已经注意到好些人朝着这边投来打量的目光了。
    “这很正常，哪里都有这样的家伙。”露易丝已经习惯了，媚娃的血统不仅赋予她美貌的面孔，还给她招来了不少麻烦。
    “走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我想在这里逛逛。”
    雅妮拉的话让露易丝感到困惑，但她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很紧张？”
    露易丝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没有。”雅妮拉指着旁边很有圣诞节氛围的店铺道，“我只是想顺便给大家带点圣诞礼物。”
    “改天再来吧，现在这里对我们来说可算不上安全。”
    露易丝笑着牵起身边姑娘的手，拉着对方幻影显形离开了。
    “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雅妮拉在重新稳定身形后，还是询问起身侧这位前辈。
    “什么心情？”露易丝想了想对面前的姑娘说，“嗯，很……兴奋吧！”
    “兴奋？”雅妮拉无法理解。
    “你的情况算是个例外吧，我们，或者应该说艾伯特的情人们都认识他很久了。在他跟伊泽贝尔结婚的时候，我们甚至都以为没机会了。后来嘛，虽说不是他唯一的情人确实令人有点失落，但……”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露易丝抬头朝前望去，看到有道人影正站在风雪的尽头等待自己。
    “我还以为她们都会出来迎接我们。”
    露易丝快走几步，张开双臂给了艾伯特一个大大的拥抱。
    “如果你们早点过来的话，她们大概会很愿意一起出来迎接你们。”艾伯特语气一顿，目光挪向露易丝身后略显不安的漂亮姑娘身上，微笑着朝对方伸出手来，“跟我来吧。”
    露易丝给雅妮拉投去鼓励的目光，后者颤抖地抬起手搭在艾伯特的手掌上后，便被对方牵着往前走去。
    刚往前走出几步，雅妮拉便惊讶地发现面前的风雪骤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苍白的迷雾。
    在她侧头去寻露易丝的时候，发现对方也不见了，视野里唯独艾伯特一人，他正一手提着盏幽蓝的油灯，一手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在迷雾里前行。
    雅妮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便看到露易丝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那是这里的防御机制，第一次的话需要有人帮忙引路，否则很可能会迷失。”
    艾伯特松开对方的手，一边给雅妮拉解释，一边提着灯在前面给两人引路。
    “其实，你完全可以抱着艾伯特的胳膊不放。”露易丝来到雅妮拉的身侧，笑着调侃道，“他不会介意的。”
    如果换成以前追求艾伯特的时候，雅妮拉大概率会那样做，但忽然如愿以偿后，她反倒是变得矜持起来了。
    “如果你们再来晚点的话，我们恐怕都得饿肚子了。”
    庄园大门忽然打开，姑娘们笑着迎接露易丝与雅妮拉的到来。
    伊泽贝尔很有女主人的风范，主动上前给两人一个拥抱，甚至还亲自拉着雅妮拉的手进了庄园。
    没让大家等太久，一场特殊的烛光晚餐便开始了。如果参加的姑娘少点的话肯定会更好。
    但两名家养小精灵使出浑身解数烹饪出来的各国美食无疑令所有人满意，其中还有一小碗让雅妮拉都感到吃惊的西班牙海鲜饭。
    这样一场特殊聚会是雅妮拉从未体验过的，在饭后的休息时间里，姑娘们一起前往被精心布置过的阳光房里闲聊。
    艾伯特很快就被凯萨琳给霸占了，卡特里娜正向瓦莱里娅请教女巫美容店的赚钱法门。
    露易丝则陪着雅妮拉听伊泽贝尔讲解成为艾伯特情人应该注意的事项，以及接下来庄重的立誓仪式。
    “我怎么感觉……”
    雅妮拉浸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回忆先前伊泽贝尔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感觉这是个陷阱？”
    凯萨琳打量着雅妮拉光滑柔顺的皮肤，心里还是难免有那么一丝小小的郁闷与嫉妒。
    在艾伯特的一众情人里，就她的年龄最大。
    雅妮拉错愕地抬头看着凯萨琳，大概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你的直觉是对的。”凯萨琳伸手抚摸雅妮拉光滑漂亮的脸蛋，“事实上，大部分的姑娘在事后都能意识到这点。”
    “可为什么……”雅妮拉十分不解。
    “艾伯特对我们本就没什么感情，他身边的情人实在太多了，就算有爱分给太多情人也会变得很单薄。”
    “但我们都自愿成了艾伯特的情人。”雅妮拉更不解了，“不是吗？没有人受到胁迫，都是自愿的，并且乐在其中。”
    “因为我们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是爱情还是其他东西。”凯萨琳知道面前的姑娘想问什么，似笑非笑地提醒道，“既然得到了东西，需要付出些什么，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更何况也不是个漂亮姑娘就有资格做艾伯特情人的。”
    雅妮拉微微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
    “你是为什么想成为艾伯特情人呢？”凯萨琳询问道。
    “伊泽贝尔是不是装出来的，毕竟我想……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男人找一群漂亮的情人呢？”雅妮拉僵硬地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