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母载着空车回家。
    她还要去商场去买菜，晚上请苏晓的补习老师张绮梦吃饭。
    苏木本来是打算跟张绮梦老师去外面找个高档场所吃两个人的西餐的。
    现在看来，显然是不能成行了。
    只好改日。
    先浅尝辄止，再循序渐进，最后一锤定音，这样安排，倒也还不错。
    娄晓娥情绪波动其实并不大，她整个过程都是昏迷沉睡状态。
    但没有眼见，谁知道真假呢？
    被带到游艇三层，一个有二百平左右的大厅里。
    张绮梦自是不知道苏晓妈妈的心理，她本就是个不善拒绝的女孩子，稍稍挣扎了一番就又重新坐下。
    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来。
    苏木起身相送。
    “张老师是对炒股有兴趣？”
    刚才说话的青年上下打量了苏木一眼，赞了一句。
    话题不就来了嘛。
    “上楼后绝口不提遇到的事情，免得儿子害怕。”
    这道菜做成汤恰好，等大家入席后再端上桌刚刚好。
    只差一道鱼汤。
    连带着娄晓娥对张绮梦的观感也更好了一个台阶。
    甚至还需要额外请老师补课才能跟上课程。
    草上飞自然是不在话下。
    公海之上，区区几十个人护卫在侧，对于苏木就跟没防备一个样。
    在这里，苏木看到了一个气质冷飒面容姣好的女人。
    “苏先生对股票很了解吗？我可没钱买几只，就买了一只，是……”
    何乐不为呀。
    她借助老师这个身份之便，默默问了苏晓好些有关他爹地和妈咪的问题。
    第一眼眼熟，然后就是惊艳。
    张绮梦不是被不实舆论蒙蔽的傻子，她其实对内陆的情况有所了解。
    “要是姐姐的话，认识苏先生肯定对她的事业有不少帮助。”
    苏木甚至觉得她不到20。
    “爹地，这么晚你还要出去啊，明天能赶得及回来吗？”
    他察觉到了。
    不远处的海上，停着一艘小渔船，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有几道人影攒动。
    后阳台连同保姆房，饿不着保姆。
    没超过200米直线距离，苏木很轻易就察觉到了渔船上的动静。
    这样的声调，这种嗲中带夹……
    叫唤起来一定别有风味。
    让苏木不喜欢漂亮女孩子，比不让狗吃肉还难。
    张绮梦心里默默想道。
    稍稍的助攻一下，提前埋下拉拢张绮梦的引子，也能在自家男人面前落个好。
    一艘中大型的游艇。
    但凡他想，眼前这女人就别想躲得过。
    等苏木和苏晓玩了好久，一起从屋里出来时，才发现保姆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桌上的饭菜也摆了三盘。
    有强烈的被震撼到的冲击。
    有些人心情紧张会哭，会沉默，进而孤僻，而有些人心情波动太大，会嘴碎。
    通过气息的位置和移动，有两个女性明显比其他人地位高一些。
    现在得窥全貌，感慨确实比京城的孩子要幸福许多。
    但她跟苏先生不熟，自然不会有帮姐姐引荐的念头。
    贪生怕死才是人之常情。
    她还以为是苏晓的父母很热情，源自于认可自己的教学呢。
    “真不是感兴趣，只是朋友推荐，所以就买了一点，希望能够涨一点呀。”
    嗯，不应该说是大船，而是游艇。
    两人道不同，没什么交际，但毕竟是亲姐妹，每年都会有几次不得不相见的机会。
    “喂，我是苏木，过来赴约的。”
    既然约了自己过来，肯定不止面前这五个人的阵势。
    友善的道歉能够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大概率是接自己去真正目的地的排头兵。
    因为她有个双胞胎姐姐叫张梦箩，就在跟海岸对面做生意。
    张老师从苏木身前掠过，飘荡起一缕香风，经久不息在苏木鼻腔里回荡。
    “我们没有跟苏先生作对的意思，只是想要请您过来谈谈。”
    嗯，或许不该说是女人，是女孩。
    元朗很大，屋邨很多，夜间人烟稀少，更显空旷。
    苏木带着苏晓去了屋里。
    倒是不怕，只是不太雅观。
    张绮梦打死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女人是真不错。
    不说其他，便是平日里傻愣愣的黄小龟竟然都比他总成绩高了2分。
    哪怕是苏晓也很开心。
    稀缺物种。
    “张老师，很高兴认识你，改天有时间，我再正式请您吃一顿饭。”
    嗯，身后那个女保镖一身腱子肉，像个女健美小姐似的，模样也还过得去。
    娄晓娥身为一名商人家庭长大的姑娘，最喜欢这种四两拨千斤的高性价比事情了。
    娄晓娥显然是后者。
    保姆自己在厨房留了饭菜，等苏木一家子和张绮梦老师坐上桌后，将鱼端上来就回了厨房。
    “没关系的，苏先生，苏太太，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虽然不一定有时间睡觉，但苏木觉得，对付那些想要找麻烦的家伙，算上折返路上的时间，2个小时足够了。
    张绮梦现在也对苏木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觉得这个男人谈吐和气质都很优秀，只是心里还是对学生苏晓说的他在内陆还有好多房女人的事，耿耿于怀。
    探查结束之后，小渔船这才出现在对方观测人眼中，而小渔船这边，也看清了那艘游艇的轮廓。
    表面三个人，实则有五个呼吸。
    “张老师，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刚才出现了一点小问题，我们今晚没办法到外面去吃，很抱歉。”
    这么有气质有身材又花容月貌的女老师，落入苏木的眼睛里，还有跑的可能？
    苏木言不由衷的敷衍。
    借助一点浮力，苏木能够轻易踏波而行，冲到渔船上撂倒对方全部。
    黑色绣有大玫瑰的旗袍，却扎着马尾的女人。
    香港海洋公园，是即便成年人也很喜欢去的地方，苏晓从没跟父亲一起去过，对此很是期待。
    “放心吧，等你睡醒了，我早就回来了。”
    张绮梦身在雾中而不自知。
    “你就不问我要把你带去哪里吗？”
    对方声音意外清脆好听，有点上海那种温婉侬呢的口音。
    张绮梦给苏晓的补课早已结束。
    “哼。”
    就冲着她敢打娄晓娥主意，今晚这一枪，她必然挨定了。
    让他重拾求学的信心。
    ……
    饭后，喝了一杯水，张绮梦起身告辞。
    他还没亲眼看过儿子的卧室。
    苏木就站在船头，感受着深夜的海风吹拂。
    刚才吃饭前，苏木跟儿子苏晓约好了去海洋公园玩。
    他此刻没有行动，只不过是想继续探探底。
    破功在即，苏木乐意看这个。
    进了屋，苏木就开口先跟张绮梦致歉。
    他不乐意站着，容易暴露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小苏木。
    英姿飒爽的，倒也可以分她点兴趣。
    甚至从某个角度而言，比很多人都要更深刻。
    “哦，不知道张老师买的哪几只股票？”
    苏木心头一动，这一趴，他熟啊。
    因为另一位高于其他人的女性，是站着的。
    “大陆那边……怎么可能？”
    苏木艺高人胆大，不怕这个，如果换一个胆小的人，怕不是在环山路上绕呀绕就会逐渐打退堂鼓了吧。
    苏木小腿下意识绷紧，他内息调动起来，汹涌澎湃，跟看上去的平静笃定有强烈的反差。
    娄晓娥挽住了张绮梦的手腕，微笑着解释。
    苏晓显然走在很多人的前面了。
    对方显然也并没有想过真的伤害或者折磨娄晓娥。
    自然是不会拦着。
    娄晓娥在旁偶尔接话茬，主动权悄咪咪交给了自家男人。
    张绮梦起身告辞，她很看事儿，以前都是喊娄夫人，后来是娄小姐，现在当着苏木的面，立刻就自动改口苏夫人了。
    娄晓娥下车前，偷偷给自己打气。
    被后知后觉的吓到了。
    当一个女人开始主动帮一个男人找借口开脱，也就意味着女人对男人的第一印象很好，相当好。
    毫厘之差不算什么，这种差距才是最难跨越的鸿沟。
    哪怕他在香港很普通。
    嗯，脑容量感觉不太够。
    不得不说，第一眼看见，觉得还蛮奢华的。
    更以从没挪动过的另一位为重。
    二十多分钟后，苏木在夜幕中提前发现了目的地。
    只是使用者，跟当权者的气度不同，大概率是某个社团的代理人罢了。
    苏木和娄晓娥初定的是八菜一汤。
    帮着自家男人搭讪别的女孩子的，在香港这个范围内，娄晓娥还是头一个。
    像苏木这样单身匹马赴宴闯关的，毕竟都是少数。
    “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多此一举。”
    “张老师，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刚才已经安排保姆去超市买菜了，咱们在家里，吃个家常便饭吧，等下次有机会，再补一顿正餐。”
    一顿以谢师宴为噱头的晚饭在以苏木为主，娄晓娥辅佐的情况之下，跟张绮梦的第一次相聚算得上宾主尽欢。
    “谈什么？”
    目的地果然就是那艘大船。
    超过23岁就顶天了。
    为了解除她出行的后顾之忧。
    毕竟席间得到了补习老师张老师的肯定。
    小渔船还没接近，苏木就通过人的呼吸探测出了船上具体情况。
    连同船员在内，一共四十七人。
    苏木跳上船。
    后面的发展果然印证了苏木的猜测。
    苏木朝着海上喊道。
    “说了是约谈，有什么好怕的，你说是不是？”
    楼上。
    苏木和娄晓娥先行回家。
    香港这边宴请宾朋都是有讲究的。
    青年冷哼一声，转身进了船舱。
    苏木转身离去，嘴角抿起一抹弧度。
    “你是说，你爹地在内陆还有好多的女朋友？”
    渔船掉头，往海的深处进发。
    半个小时后，苏木驾车来到约定的小码头。
    跨越千里，在分属不同的两种制度和经济体制之下，才能真正分辨的出所谓孩子的起跑线究竟有何差别。
    女性只有区区四个，其中一个明显是主事。
    起码要将黄小龟远远的抛在后面。
    张绮梦租的房子在前面，跟娄晓娥的屋子间隔了两栋楼，并不算远。
    娄晓娥知道苏木今晚要去公海赴约。
    苏木‘被迫’上了船。
    “好胆识，真敢跳上来。”
    自家男人是个什么心思，娄晓娥不说知道个七七八八吧，也得十拿九稳。
    张绮梦老实的解释，对自己渴望赚钱的心思一点都没遮掩。
    “医院的绑架，是你们做的？”
    随着苏木的喊声，隐藏的两人拉动了枪栓。
    她只是醒来后听警察讲述那会儿的‘凶险’，被提醒以后出门尽量小心谨慎。
    一墙之隔，只要声音稍大一些，保姆也能随时听宣。
    两个女人在客厅有说有笑，竟是聊了起来。
    “上来吧，我家老大要见你。”
    苏木觉得这一点很重要。
    苏木不以为意，假意没有听出话里有话。
    还好有这顿饭，苏晓觉得自己又复活了，下次期中考，一定会超过那群顽皮的家伙。
    上一次期末考，说实话，真的打击到他了。
    苏木左右看了看，寻了个椅子大摇大摆的坐下。
    “张老师，我送你吧，正好我也要出去一趟。”
    苏木先开口，打破对方故意凝聚的气势。
    苏木留下话头，绅士的跟张绮梦摆手作别。
    但气势，有点权利使用者的样子。
    苏木拉开门，送张绮梦下楼。
    身后青年从船舱里爬出来，对苏木一直不闻不问，不在意自己被带去哪儿感到奇怪。
    多少年前苏木就可以凭借内息冲穴实现虚空站立，秦岭那段时间，他就展示过短距离的凌空虚度。
    苏木理解她这种没事找话的行为，也就一路由着她性子来，耐心的配合她。
    张老师身材很哇塞，身段相当高挑，穿着高跟鞋已经过了170，恰好相当于凑在苏木鼻子附近让她闻。
    苏木声音笃定了。
    娄晓娥跟张绮梦的话题正聊到最近的股市。
    渔船马达声响起，来到岸边后，船上的人没有下船，而是站在船头对苏木招手。
    “老公，你什么时候来的呀，见到儿子了吗？他是不是开心坏了……”
    不一会儿，八道菜上齐。
    虽然只有区区四个人吃饭，宴请的也只是张绮梦一个人，但六道菜不符合娄晓娥的身份，也配不上苏木对张绮梦老师的器重。
    毕竟马尾旗袍的女子看上去弱的很，苏木觉得为了长久打算，死的不如活的更有性价比。
    对方还在摆poss，装腔作势的整牌面、搞压力那些老掉牙的传统套路，却不知道对方胆大包天，已经准备实施炮火量级的热武器了。
    双方直线距离不到10米，几块破布阻挡，在苏木看来，等同于没有任何掩体一样，一览无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