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129：余波（二合一）
    年关将近，阿玥去美丽坚的那天，官方公布数据，称受到金融危机影响，今年春节前返乡民工规模将创历史新高。
    与此同时奥氏内阁上了台，七千亿沙救市金拖拖拉拉的还是不上马，股市一潭死水。
    不管有钱没钱，总之还是回家过年了。老陈两口子回家后就没再怎么去汉章，年关一天天接近，天天到处跑亲戚、给人拜年。
    期间要喊小陈一起去，小陈却不以为然：“你都开劳斯莱斯的人了，跟这些人来往有什么用嘛。”
    老陈不以为然：“你不想去就算了呗，倒是你和小高那工作室那些兄弟，有空伱们也去跟他们吃顿饭嘛。”
    陈钦却说：“吃饭有用的话，卢校长现在怕是都当上美丽坚总统了。说起来爸，你知道咱这有什么有名一点的方便食品吗？螺蛳粉、重庆小面那样的。”
    “干嘛？”
    “最近工作室赚了点钱，但愿意来帮忙的兄弟是越来越多了，一味增加规模风险有点大，毕竟这游戏工作室打金还是太不稳定了……”
    老陈听后自然是很高兴：“那当然啊，现在你知道正经做生意的好了吧？”
    陈钦却说：“可以往别处投产嘛，比如小高他们准备开个快递网点……”
    “这就对了，今年快递刚放开限制，我看汉章就搞得挺好的。”
    “谁要做快递了？给人跑腿也太没追求了，咱们是琢磨着要不要自己整个小作坊，开个网店什么的……”
    “网店？不就是去年你说的那什么……”
    “是前年的事啦！不过今年也不晚……”
    老陈惯例不懂陈钦为什么突然要搞这个，不过他对此倒是挺有兴致的，当即把事答应了下来，还特地去看了看工作室的账本。
    结果一看却发现，一年多过去了，两边的现金流对比起来，似乎还是小陈这边的工作室更胜一筹，而且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有了想法，转眼又要干点别的什么生意，看起来好像确实挺有钱景的。
    “这个我帮你问问，我记得老齐他们以前就在食品厂上过班……”
    老陈有些郁闷，不过还是把事记下了，打算好好帮他打听一下消息……
    可陈钦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
    毕竟最近工作室的生意确实挺好——
    隔天骑着他的凯迪拉克自行车去洗浴城按摩的时候，小高对他说道：
    “据说是国服巫妖王一直不更，最近一堆人跑外服去了，现在的金价一天一个样，是真的看不懂啊。”
    陈钦趴在按摩床上，回忆了一下这件事的始末：“那是还没到时候，现在这才到哪啊……”
    小高问道：“你的意思是还会涨吗？可现在暴雪反外挂的力度越来越高了。”
    陈钦道：“我听说国服的代理出了点小问题……”
    “可你爸不是说你要搞什么网店吗？”
    “那个先不管了，咱再加十台电脑吧，金团什么的也先放一放，先全力刷金吧。”
    “也行。”
    总之老陈四处奔走，帮忙打听食品厂和包装公司的人脉，工作室却还在加大力度刷金，连隔壁小仓库都又重新启用起来了，还请了个人专门来优化脚本，大冬天的，整个机房轰隆隆的在响，一到门口就能感到喧嚣的热浪。
    至于陈钦自己……
    潇洒完了，日子还得继续。不过毕竟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自打那天过后，本来也没什么要忙的事了。
    每天除了上歪脖网看一群半导体仙人拿他那篇半吊子论文辩经，就是跟熟识的律师谈谈新董事会的组织架构，也花不了太多时间。
    却被介绍来一堆人来找他认识，花样还挺多的——
    “陈总，咱们肖总想跟您认识一下，年前跟孙总谈了谈，她还是介绍咱们来跟您认识一下……”
    “想要什么？”
    “没什么，就是跟您认识认识……顺便问问那个‘silu.’域名，据说是在您个人手里……”
    “三百万挂咱域名交易网上了，不还价。”
    “这个好说，不过是这样的，咱们也想做个视频网站，现在已经拉了不少投资，我觉得咱们应该有不小的合作空间来着……”
    “想要咱的视听许可证？”
    “您前年注册了好些影视资源的网站，现在除了歌台网，也就美剧网和星系影视看起来有点人气，不如咱整合一下……”
    “这个不卖，你们跟别人整合去吧。”
    “不是，不是咱们要许可证，咱们自己也有视听许可证的，主要是ip库，现在贵公司手里有好些正版影视资源，我觉得咱们有一些长期的合作基础……”
    莫名其妙一堆人来找他联系，陈钦逐渐没耐性了，礼貌地把人打发走后，回头就嘟哝着骂声道：“做金融的，来咱互联网要饭来了？”
    过去是刚创业四处碰壁的小陈，现在是要钱有钱、要资源有资源、要渠道有渠道的陈总了。
    当然也多少还是有点顾忌的，比如介绍人来的季祥林就在旁边，笑着说道：“不好意啊，老陈，实在是农商储蓄社那边关系比较复杂……”
    “说起来你真要入股农商储蓄社啊？”
    “嗯，现在大银行股改都结束了，农商储蓄社这两年才刚开放社会融资，有个金融牌照以后做很多事都方便一些，也大概不用花太多钱，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陈钦又问：“听说交大请你去当荣誉教授，年前市长还请你去开会了？”
    “是燕京的会，我年前刚走完入籍流程，其实就是去跟李老吃了顿饭，那边顺便找我聊聊。至于会的内容要保密，可不能跟你说，不过也就是谈了点经济问题，好些东西也是拾人牙慧，还是听你和老顾当初说的。”
    陈钦干笑道：“哈哈，那是，以后说不定咱公司也得靠你罩着了。”
    对方却道：“诶，不能这么说，现在毕竟是能者为上的时代了，你家公司现在也在关键时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说。”
    ……
    就和那天ktv里一样，花团锦簇中，总之陈钦是有点轻飘飘的了。
    做生意大概确实没那么难，也大概真的不用那么小心。
    本来是觉得没钱了，但公司那边很快就贷到了大额低息贷款，这还不是国内的项目金，虽然国内项目金大概真的可以指望一下，当初李老说不跟联想那边抢项目。
    却似乎是准备特事特办起来了，只是现在国内大概还在开会，孙小梅跟季祥林去燕京的时候，说是准备等意向确定好之后再具体商讨。
    结果倒是欧洲那边先着急起来了，据说是老徐照常跑欧洲去巡视那边的数据中心，路上忘记看秘书的短信了，结果下飞机看到欧盟的仪仗队，然后稀里糊涂被请去开了个会，见面对方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把几个亿的贷款合同送到老徐鼻子下面来了……
    陈钦听后还觉得有点奇怪，后来问了问情况才明白，毕竟天朝如今在大炼芯片，欧洲其实也在炼。
    当然毕竟是老欧，炼的方式看起来也洋气一点，开源架构他们也是现在就在炼了，至于具体炼的什么，就是sun公司的opensparc了——陈钦找人搞的risc-v有点晚，至于另一个开源架构openrisc是美丽坚军方牵头搞的，opensparc相对来说国际化程度更高一点，在欧洲跟日本的根基相当深厚。
    事关产业升级，天朝很关心这次收购，老欧自然也一样，并且毕竟星系软件和红水基金的天朝背景都很浓厚，天朝官府大概可以看情况慢慢考虑该怎么办，欧洲那边就有点着急了。
    他们是没钱啊，现在金融危机，老欧那边还有个欧债危机呢，钱是出不起，自家企业都要保不住了，哪有功夫收购sun这种走了十几年下坡路的公司啊。
    而且他自家要买sun的话，人家也不愿意卖啊……sun愿意卖给ibm是可以赚服务器的钱，卖给甲骨文可以赚数据库的钱，卖给星系可以赚云服务的钱，老欧买了也是继续亏损，白捡个没用的包袱。
    不如支持这些天朝的土老财买下来，总好过继续在美丽坚肚子里打转。
    这大概是个好消息，当然看得出老欧现在是真的穷，抵押贷款扣扣索索就给几个亿，还是专项款，不能拿去干别的事。陈钦好心请他们一起入股，这群人也是墨迹了半天一毛钱都出不了，实在是很丢人。
    倒是老徐临场想起前段时间公司内讨论的话题，对方倒是很干脆，拍着胸脯说ibm和甲骨文企图垄断市场的行为欧盟绝不容忍，并且第二天就上了报纸——有了这个许诺，sun公司的收购突然前途明朗了起来。
    而在天朝，之前布局的项目没怎么运作就成功了——阿里那边好像回过神来了，去年末就准备撤掉星系的云服务了。
    不过俗话说上云容易下云难，一个月了还拖拖拉拉没搞定，回头看到星系软件自己也搞起了在线支付跟拼夕夕了，气得在媒体上发难说星系偷他家源代码，这倒还真没有——支付系统嘛，用自家sql技术套个壳子，稳定性比支付宝更强，而域名就用zhifu.，看着就比阿里的支付宝更正宗。
    网购嘛，最近团购很火，投资了几家新的在线电商，基本都是用自家云服务开的，网站稳定，比最近频繁宕机的淘宝更抗压，而有这些竞争对手，京东那边也没之前那么硬气了，现在公司正在谋划着整个316联合大促销，这几家好像都同意了，已经在准备着开始提前备货了。
    再然后……
    “不好了，徐总又跟女明星勾搭上，被发到报纸上了！”
    “又来？”
    “哪个女演员？”
    “怎么感觉不久前见过一样的新闻……”
    新年前一天，老妈在厨房跟外婆做米糕，老陈抱着本介绍地方美食文化的书在那看，陈钦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抱着手机翻公司论坛。
    倒是没什么稀奇的，虽然老徐又闹了个幺蛾子出来，不过现在大概也该习惯了。
    陈钦看到女演员的名字，打算去网上搜一下，看看老徐这次的眼光怎么样，厨房里老妈喊他：“小钦，把阳台上的盆搬过来一下！”
    陈钦端盆去厨房，看到盘子里刚炸的米糕，捡起来尝了一个，然后对娄雪梅道：“妈，自己做饭多累呀，要不咱请个做家务的阿姨呗。”
    “你呀，就是懒！”娄雪梅一边搅糊糊一边数落他，“去年你还挺勤快的呢，今年自己的房间也不打扫了……”
    陈钦转身就跑，娄雪梅伸手拉住他数落他：“你给我跑！不记得你小学课上的话了么，修身齐家，然后才能赚大钱，你呀，就是嘴上说那些东西说得好听……”
    跑也跑不掉了，陈钦只能反驳道：“那叫归因谬误，打扫房间跟赚钱有什么关系，再说古代地主老爷哪有自己打扫卫生的，这更说明家里应该请个阿姨来打扫卫生嘛……”
    小陈满口说着歪理，还又捡起米糕吃了起来，外婆骄纵陈钦惯了，也跟着说道：“这两天我忙着办年货没打扫，你嫌乱我晚上扫呗。”
    但娄雪梅似乎想到了什么：“扫不扫不是问题，但生活上多用点心也是应该的嘛。最近几天，阿玥再跟你打过电话没？”
    陈钦轻松道：“打过啊，还说年后回来，要跟她婶婶来我家玩呢。”
    娄雪梅又问：“那徐玲玲呢？”
    “呃……”陈钦差点被一口米糕噎着，“没有。”
    “那你打算咋办呢，就不管啦？”
    “她最近大概挺忙的嘛，再说我也关心着呢，喏，你看。”
    陈钦把手机给她看：“最近老徐又在欧洲找了个对象呢。”
    陈钦跟老妈分享最新八卦新闻，娄雪梅看着却很生气：“你天天看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呢，小小年纪的。”
    陈钦解释道：“我这不是关心徐玲玲才关注她家的事么……”
    总之赶紧从厨房撤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自己也在挠头。
    阿玥走后，总之日子还是以前那样，可毕竟接下来咋办呢，虽然阿玥那边是搞定了，可毕竟还有徐玲玲啊。
    当年说三个老婆……那是小学生不懂写着玩的，怎么能当真呢。
    就算当了真，这事该怎么说得出口啊，当时那什么上脑犯了点错，至于接下来该怎么解释……
    回到客厅，老陈还在看书，刚才的对话似乎完全没传到他的耳朵里，陈钦回来后，他还认真问道：“你上次说一定是方便食品，糕点什么的不行吗？”
    陈钦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可以是可以，但规模大了不好控制质量啊，那你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开个菜馆子，要开火锅城呢。”
    “菜馆子得有手艺，再说手艺好的大厨子一个人也伺候不了那么大一个店。”
    “这不就是了，要控制成本，最好的办法就是标准化，样板产品找个差不多的甲方订到货，自己专心营销就好了。”
    “嗯……有道理，可怎么营销呢？……”
    老陈有模有样地讨论着这些东西，陈钦一边解答一边松了口气，还好平日里最爱叭叭的老陈被网店这事吸引走了注意力，暂时管不了徐玲玲的事了，陈钦就顺着他的话跟他大谈电商，说话间，天色也渐渐晚了……
    噔噔噔。
    突然有人敲门，老陈把书往旁边一放：“来了！”
    陈钦以为是什么生人来提前拜年了，跟着想自己回卧室去，刚好看到老陈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个小姑娘，穿着厚羽绒服，围着围巾，戴着棉帽子。
    “阿……玲玲？”
    老陈揉了揉眼睛，大吃一惊，外边的小姑娘进来抱了抱他：“陈叔！”
    然后又来抱了抱陈钦：“阿钦！”
    果然是徐玲玲，厨房里的娄雪梅满手糊糊也出来了，看到徐玲玲也被吓了一跳：“哎哟，玲玲来了？”
    徐玲玲看到她又去抱了抱她：“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