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130：小而美（二合一）
    倒是还挺正常的，小学的时候娄雪梅让徐玲玲叫她干妈，只是没想到她大半夜的怎么突然就来了。
    而娄雪梅的表情有点僵硬，手上还满是做米糕的面糊糊，也不知道该往哪放：“玲玲，什么时候来的？哎呦，小手这么冰！”
    “我刚下车，就赶紧过来啦！”
    “我还记得你说年后才来呢。”娄雪梅道，“也不早说，我让陈钦去接你……快进来！”
    徐玲玲跟着娄雪梅进加门来了，坐在沙发上，老陈连忙给她倒了杯水。
    “谢谢陈叔！”
    老陈搓着手问道：“老徐呢？他没来吗？”
    “没有啊。”
    “你小叔家去了么？我前两天还去他家拜过年呢。”
    “也没有。”徐玲玲说道。
    “哦……”
    家里的空气有些僵硬，老陈跟娄雪梅纷纷眼睛瞪着陈钦，仿佛他做错了什么事一样，陈钦也有点慌，毕竟去年她就来过一出突然袭击，当时还啥事没有，但这回可就不一样了。
    不过想到这里，陈钦却又灵机一动：“伱不会是离家出走的吧？”
    徐玲玲高兴道：“你怎么知道啊？”
    “啊？为什么啊？”
    “因为家里吵架了，所以我待着好无聊，就回国来了……”
    这时娄雪梅才反应过来：“哎呀这老徐……算了，玲玲你吃过了没？这么冷的天，我赶紧给你再煮点饭去！”
    离家出走……听起来有点吓人，不过老陈家几口气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徐玲玲看起来也没什么不高兴的样子，老陈跟娄雪梅嘀咕了几句，又去跟徐玲玲她爸打了个电话……
    结果徐玲玲她爸甚至不知道徐玲玲是‘离家出走’的，说女儿出发之前跟他打过招呼，他也关照了请人帮徐玲玲订机票。
    只是老徐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的，说是他过年回不了家，陪不了玲玲，玲玲大概心里有点不满意，又说本来就说好玲玲过年去龙山，她高兴的话提前去也好。
    老陈听着也有点犯嘀咕，所以你既然都知道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而娄雪梅这时候把陈钦拉过来，让老陈看那条新闻：“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啊？”
    总之一家人这样琢磨了几句，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娄雪梅火速盛了点水果，又拾了几块刚炸的米糕，让陈钦端盘子去客厅，却又看着自家儿子郁闷道：“哎呀，你呀！”
    陈钦缩了缩脖子，他能说什么呢。总之回客厅，徐玲玲乖巧地捧着茶杯喝水。陈钦坐在她旁边，徐玲玲已经把围巾和羽绒服脱到一边了，她今天穿着橘色的毛衣，毛衣下柔软的肩膀似乎正在展现记忆中未曾有过的如同成年女性般的魅力。
    陈钦收回目光，对她小声道：“我看到新闻了，是不是因为你爸爸又在欧洲找别的女人，所以才吵架啦？”
    徐玲玲转头看他：“你猜呢？”
    近在咫尺的少女侧颜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陈钦别过脑袋：“这怎么猜得到嘛，你最近在忙你那什么音乐软件，我还以你真的年后才来呢。”
    不过又说道：“来了就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之前我妈还念叨你呢。”
    说到这里心脏似乎紧了一下，毕竟之前娄雪梅跟他提徐玲玲可不是什么好事，陈钦自己也琢磨着得怎么解决一下这件事了，只是现在赶上这个关口，话好像又有点说不出口了，正这么想着，徐玲玲凑了过来，脑袋放在了他的肩上。
    “真好呀。”她小声说道，“不过其实不是的，刚才那是骗陈叔和咱妈的。你猜我为什么提前来的？”
    “那是为什么？”
    “所以你猜呀。”
    “我猜不到。”
    陈钦正经跟她说着话，看到老陈从厨房出来，刚好看到徐玲玲靠在自家儿子肩头，然后摇着头回主卧去了……
    陈钦有些无奈，此时他大概有点后悔起来了——老老实实当个中学生不好么，非要搞这些有的没的，现在眼看事情这样了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也看不出能有什么好处……
    陈钦感到他的表情多半有点苦闷，不过徐玲玲靠在他肩头，小声说道：“在长辈面前说出来很不好意思嘛，因为我想你了。”
    “啊……”
    陈钦低下头，看到女孩目光闪闪发光地看着他，刹那的目光相遇，如同让心脏遭受了一次撞击，而徐玲玲旋即道：“嘿嘿骗你的，你刚才信了没？”
    陈钦没忍耐住会心地笑了起来：“是有一点……”
    “最好是真的有一点哦，对了，上次发给你的那个歌你听了没有？”
    ……
    鬼知道她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那句话给陈钦留下了挺深刻的印象，当晚徐玲玲来陈钦家转了一圈，老陈家倒是不敢怠慢，招待她吃了顿晚饭，然后她又拉着娄雪梅去她家陪她睡觉了。
    而她走后，之前的那句话还萦绕在陈钦脑海里，睡觉前家里有点焦虑，陈钦自己有点魂不守舍，老陈也顾不上看书了，一个人在客厅踱步，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陈钦……
    他觉得是有些恍惚，后来老陈给他交代明天怎么办，他大概是没听进去，而之后也是该睡觉了，不过这晚陈钦做了个梦……
    梦的场景有点混乱，看起来像是小学租过的那个狭窄舒适的彩钢房，当然也有点像是阿玥家的那间粉红色的卧室，虽然不是很熟悉，但似乎又有一些亲切的要素在里面，他在那里做自己的事，有一个女子帮他收拾房间，然后还说：“写代码辛苦啦，来尝尝妈妈送来的米糕吧！”
    陈钦似乎隐约明白自己是在做梦了，而梦里怎么能写代码呢，于是他自然而然地把那个女子扑倒做起羞羞的事了，仔细想想这样的事本来就发生过，因而梦中的场景也格外清晰了起来，比如徐玲玲穿着她那身练功服，手放在上面可以感受到绸缎一样的触感，女孩这时会像是小妖精一样咯咯直笑；而阿玥被他解开了衣服，娇滴滴地将双手抱在胸前，但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让她乖乖就范，并且也不会有老陈突然跳出来坏他好事……
    一晚上醒来，陈钦感到天旋地转，起床过了好一会儿，低头却发觉内裤湿漉漉的，坏了！
    然后大清早的，陈钦还在洗自己的内裤呢，娄雪梅就回来了，后面果然跟着徐玲玲……徐玲玲进门左顾右盼，看到陈钦这就钻了过来：“诶，陈钦陈钦，我看到楼下陈叔的新车了！”
    还凑过来鬼鬼祟祟道：“那辆车是不是你……”
    “客厅待着去，去去去！”
    陈钦不由分说地把她赶走了，徐玲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拉长声音“嗯？”了一声，但好像也没感到哪里有问题。
    然后早晨饭后，老陈和娄雪梅的态度和昨晚一样谨慎得有点客气，徐玲玲稍微有些感觉到了，饭后来到陈钦房间，说道：“感觉不知不觉间，陈叔也变得比以前有气度了很多呢。”
    “他啊，其实一直都这样……”
    陈钦漫不经心地说着，却注意到她穿着有点眼熟的练功服和连衣裙：“你怎么换了这身啊。”
    徐玲玲扯了扯裙边：“是不是有点小？今早妈咪说要洗衣服，所以换了一身……”
    说着看到陈钦桌上乱糟糟的：“哎呀，你桌上多久没打扫了，灰都有一层了。”
    又去勤快地取抹布过来帮忙擦桌子，帮他收拾桌上杂物。
    娄雪梅路过卧室门口，看到这情景大概是有点高血压，忍不住数落道：“你是越来越有样了是吧，玲玲大老远来你让她帮你收拾屋子？”
    徐玲玲道：“妈咪，没事的，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窝囊小陈哪敢还嘴，只能老老实坐在椅子上，看徐玲玲的小裙子在面前晃啊晃，看着裙子下圆润弹性的少女双腿、以及有些窄的衣服勾勒出的柔和的背部曲线，昨晚那个梦好像也变得清晰且具体了起来，直到徐玲玲用手指在他面前晃：“喂！”
    “啊？……”
    陈钦连忙抬起头，看到徐玲玲笑盈盈地看着他：“这些小纸条是干嘛的呀？”
    “这是英联邦的税务票据……”陈钦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没用了，扔了吧。”
    又过了一会她拿着扫帚来扫地，说道：“感觉这次回来，阿钦你也跟以前也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徐玲玲眨了眨眼：“感觉气质沉稳了不少呢。”
    陈钦心想话还是你会说，就道：“那还得是你衬托得好。”
    徐玲玲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之后一边扫地一边在笑，笑完了之后地也扫完了，又来问道：“我待会要去跟妈咪办年货，你要去吗？”
    “我就不去了……”陈钦问，“现在就去吗？”
    “待会，妈咪衣服洗完就去。”
    “先等下。”
    陈钦关上门，拉着她坐在床上，徐玲玲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过还是任由陈钦凑过来，然后在她发际处深深地吸了一口。
    “好了。”
    徐玲玲很惊讶：“啊？”
    “吸一口。”陈钦解释道，“暂时够了。”
    “就吸一口呀？”
    徐玲玲笑盈盈地看着他，小陈又有点被拿捏了：“那再来一口。”
    徐玲玲笔直地坐着，在凑过来的小陈的耳边说道：“想再多一点也可以哦。”
    “够了够了，留着以后慢慢吸，去吧！”陈钦说着，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准备邮寄给孙遐章的信封，“对了顺路把这帮我投递一下，走ems。”
    “哎呀！”徐玲玲恼火了起来，“妈咪说的真没错，你真是个大懒虫！”
    不过还是接过信封出去了，之后她在外边跟娄雪梅说话，换上羽绒服、拿着车钥匙出门去了。
    她俩出去后，陈钦才松了口气，将手指放在面前又闻了闻，然后往外看了一眼，老陈在客厅拿着书，迎上他的目光，抿了抿嘴低头开始看书了，至于外婆站在阳台上，正拿着洒水壶往外看着呢。
    总之陈钦关上门，打开星核，在管理后台看了看都哪些人在，看到老徐的账号在线，就加入到了那个云服务组的工作频道……
    这老徐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陈钦这么想着，打算好好跟他谈谈私生活作风的问题了。但进去一问，别人说老徐这会似乎在睡觉，现在天朝是早晨，联系美丽坚的同事恰好可以，欧洲却正是深夜，只是老徐他们天天昼夜颠倒，大概这样的日子已经过惯了。
    然后他部门的人说老徐刚还在，我给他敲个电话……陈钦这时候又有点尴尬，他天天日子过得悠闲，关注的也是软件工程的上层建筑，老徐这些就是没人关心的脏活累活，一不留神已经好久没说过话了。
    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让他休息吧。
    结果老徐已经来了：“陈总，最近跟大使馆的人打了不少交道，已经跟那边的反垄断机构谈过了，天朝的大使馆也派了人来。”
    “哦……”
    老徐说得生分，陈钦随口应了一句，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他找老徐也不是说这件事的。
    刚才打电话的那人道：“对，最近咱们收购这事，欧盟的人格外关心，咱们也沾了不少光，最近天天吃官府的工作餐，还见了他们的副总理呢。”
    陈钦心想沾了光你们也不能直接泡人家的女演员啊！不过老徐这时说道：“现在别的还好，贷款就那些了，不过大使说咱们可以期待国内的贷款，不需要为了钱答应欧盟的太多条件，至于反垄断的意见，欧盟的看法跟我们的预期差不多……”
    这个陈钦也知道，老徐又说：“他们现在就是想知道，咱们又要做代工，又要做设计，那将来到底是格罗方德，还是sun？”
    刚才打电话那人道：“肯定是sun吧？这个总部似乎已经有定论了，它们跟咱们的已有业务的关系也更紧密一些，当然这个目前咱们也还没跟欧盟的人打包票，毕竟还没讨论好嘛。”
    老徐却说：“不是，我是觉得咱们能不能全都要呢，既然现在资金的压力有人兜底，而且两条路线我看好像都可以，为什么不直接垂直整合起来呢？”
    陈钦听笑了，你这老徐，只要思想不滑坡是吧。
    不过……这事毕竟很重要，虽然难免会联想想到他最近的混乱情史，不过谈正事好像也不用非得往那个方向拐，陈钦认真想了想，然后答道：“不行，垂直整合还要超过三家一起，风险太大了。”
    刚才那打电话的连忙附和道：“也对，毕竟咱们这是蛇吞象，能把一桩并购做顺当就不错了，而且sun还是上市公司，资产重组太复杂了……”
    结论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老徐有点遗憾：“欧盟那边大概是真的有点兴趣，格罗方德的晶圆厂目前就跟欧盟关系很紧……”
    “他们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跟那边谈。”陈钦却很确定，“现代商业只有小而美，大而全已经过时了。如果我们的目标是手头的业务，那就没有追求垂直整合的必要，所以你可以直接告诉那边了，我们只会并购sun，格罗方德将会独立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