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齐墨点头。
“那不就是文宇所监考的那组?太好了!到时候我一定去给付兄加油鼓劲!”庞攸晚欢呼道。
“哎,”蓟子真叹气道:“真是可惜,我在丙组,不能看齐墨大展拳脚了。”
“这有什么,蓟兄放心,我会连同你的那份儿一起为付兄加油的!”庞攸晚重重点头道。
“如此就先谢谢庞兄了!”话落,蓟子真还煞有其事的冲庞攸晚作揖。
“哎~”庞攸晚不在意的摆手道:“我们是生死之交,说谢就见外了。”
裴文宇瞧着庞攸晚那副尾巴快翘到天上的模样,连连失笑摇头道:“你呀~”
“我怎么了?这不是闹着玩呢嘛。”
“哈哈哈,行了,别在窗口杵着了,来,喝茶,蓟兄、付兄,请!”
“裴兄,请!”
四人在茶楼一直坐到日暮才兴散而归,回到付府,付齐墨换了身轻快的衣袍便开始在院中练起来,一招一式比起从前多了丝沉稳。
院门口,付齐岚本是来寻付齐墨去用膳的,此时看着在院中苦练武艺的付齐墨,嘴皮子动动,终是没有打扰,转身悄悄离去。
自父亲流放离开帝都后,二哥日日意志消沉,不愿与人多言,直到帝都张贴告示说要举办武学会,二哥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向来不喜欢舞刀弄枪的人,开始刀剑不离手,整日窝在院中习武,尽管二哥什么也没说,可她还是隐隐猜到了什么。
二哥,想参加就去参加吧,我会在心里默默为你加油的!
脚步一转,付齐岚去了小厨房,二哥练武这般辛苦,她要亲自给二哥炖点鸡汤,好好补补。
另一边,刚将手头上的事务处理完从大理寺出来的叶蕴,顾不得回府用晚膳,直接让车夫去了国子监。
国子监后院,于仁清正带领一众学生按照核验后的人员名单制作签条,并将签条放入各组的抽签箱中。
初试是不需要考生自己抽条的,由监考现场抽条,抽到谁的名字,谁上台比试,若在念出名字后十个数内没有上台,将直接视为弃赛,由对手获胜。
叶蕴到的时候,众人刚将甲组签条做好,正忙着核对乙组名单。
“怎么样,准备的如何了?”
头顶上忽得响起声音,于仁清错愕着抬起来,就见叶蕴正站在书案前,一瞬不瞬得看着摊在书案上的人员名单。
“嗯,快了,场地都以准备妥当,将这些签条赶制出来便可万事大吉,只待武学会如期举行了。”于仁清一边说,一边继续埋头苦干。
叶蕴也没在打扰,而是从桌上拿起一本名册翻看起来,其实这些小事她本可以不过问,完全交给于仁清处理,她只需掌控大局即可。
不过,眼看初试在即,她总是有些不放心,想来看看事情进展到哪步了。
名册不断在指尖翻阅,叶蕴神色认真,当她随意一瞥,看到记录在册的某个名字时,视线一顿。
付齐墨...他也要参加?
“怎么了?可是名册上的人有什么不妥?”誊写完一册的于仁清抬头就见叶蕴盯着名册发呆,眉头一皱,不解道。
“哦,不是,本宫突然想起府中还有事,这里就辛苦于祭酒继续盯着了。”叶蕴回神温声道。
“长公主请便。”随口应答一声,于仁清又打开一本名册忙乎起来。
经过接连几日的忙碌,络云国首届武学会终于在众人翘首以盼中迎来初试。
初试首日,帝都百姓将东、北、西三个城门为得水泄不通,别说是考生了,就连主考官都难通行,不得已,叶蕴当机立断同时调动京兆府、兵部两方兵力才将现场秩序稳定下来。
作为本次武学会的负责人,尽管叶蕴不需要全天观战,可也需要去每个赛点露个脸,以示对本次武学会的重视。
为了不扰民,影响考生发挥,比赛前叶蕴早早告知各赛点主考官不需因她影响现场正常比赛秩序,只要在主台前留一张空椅便可。
因此等叶蕴乘坐马车到达城东甲组赛点,登上观赛台时,没有引起任何骚动。
按照赛制,赛场是不提供任何兵器的,所以每位上台的考生全是自备兵刃。
当然偶尔也会出现一两个特例,就如眼前这位男子,观其模样不过十几岁,可手里的那口铁锅却耍的虎虎生威,硬是让对面手持长戟的汉子没有半点可乘之机!
对战到最后,那汉子直接被一口铁锅砸中胸口坠下擂台。
“咚!”锣声响起,身着白色学子服的国子监学生上台道:“阳城谢尔,胜!”
“太好了!”底下响起一片欢呼。
连着看了两场,叶蕴看了眼日头,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冲坐在主位的沈括点头示意,悄悄离开观擂台,前往下一个赛点。
要不说来的早不如赶得巧呢!
叶蕴刚来到乙组坐下,就见付齐墨被对面身强体壮的壮汉一脚踹到地上,身子在地上滑出一段距离才停下。
“付兄!”
“二哥!”
站在擂台下观战的庞攸晚、付齐岚同时惊呼道。
就连坐在观擂台上的裴文宇都不由眉头紧皱,隐隐为付齐墨担忧。
这才刚刚交手就被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接下来还怎么比!
“咳咳咳~”付齐墨趴在地上猛咳几声,拾起掉落的剑,摇摇摆摆的从地上站起来。
“我看你还是认输吧,就你这细皮嫩肉的小体格,根本扛不了我几刀。”那壮汉扛着一柄六尺长两尺宽的大刀满眼不屑的斜睨着付齐墨,“好心”归劝道。
“呵!”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付齐墨抬头看向壮汉冷声道:“扛不扛得住,要试过才知道!倒是你,这么着急劝人投降,莫不是害怕自己会输给我这个细皮嫩肉的小体格?”
“哼!找死!”壮汉被激怒,身形一动,双手握柄,对着付齐墨狠狠砍下去。
付齐墨早有准备,在壮汉所有行动的同时,顺势往旁边一滚,虽错开了壮汉的攻击,却牵动了方才被踹中的部位,疼的他倒吸一口气,握着剑柄的手忍不住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