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浩忽然想起什么，突然朝赵浦生开口道：“赵老师，你是魔都坐地虎，有个事想拜托您费费心不知道成不成？”
    赵浦生刚还在讶异刘志平对颜浩的态度，结果颜浩就找上了自己。赶忙回到
    “小颜什么事你说。”
    “我想淘换些古董表，太古老的也不要，就民国那会的就最合适。牌子嘛，只要当时国内有过的都要。有些破损和瑕疵也无所谓。只要零件齐全的就行。”
    对于颜浩突然提到的要求，赵浦生有些错愕。想不到小陶男朋友还有这种嗜好？
    “唔，你是用来收藏么？”
    说到表，众人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颜浩的手腕上。之前房间里灯光昏暗，颜浩也没啥来头，大家都以为他手腕的表也就普通牌子。这会仔细一看，越看越不凡。
    “不是，家里老人以前在魔都学徒，学的就是修表。后来战乱逃到了内地，也还是以修表为业。现在老人家闲着没事，我想着淘换些古董表给她去打发打发时间。坏的也行好的也行，只要价格合适都要。在座的各位如果有门路或者消息都可以联系陶晨。价格好说。”
    陶晨一下就明白，颜浩这是要给老太太淘换玩具了。
    这得上心。
    ”那些古董表，价格可不便宜。民国时期的更是6位数起步。而且许多都在藏家手里了，价格不到位人家根本理都不理你。小颜你预算大概多少？”
    赵浦生略微听人聊起过这个行当的一些消息，但是知道的也不深。如果真要找，还要找朋友去了解。如果颜浩只是随便说说或者压根就不懂，那就没必要去费这个力气了。
    “唔，按5000万的预算吧。要老人家喜欢，后面来多少我都要。当然，款式不能雷同”
    “嘶~” 颜浩这口气，简直大到离谱。
    要知道古董表收藏这个圈子，玩家都是些不差钱的主。特别是一些“老钱”的代表，人家都是富了好几代人的了。
    要按颜浩说的，真是通杀的话。那没大几个亿下不来。
    而且听他说，还只是给家里老人消遣。修表。意思是还要拆开来玩。。。这怕不是在说故事？
    “老赵那你费费心。我回头也去京城淘换淘换。“刘志平说到
    刘志平这话就相当于为颜浩的购买力背书了。
    “嗯，就按市价来，溢价一些也无所谓。别搭人情。” 颜浩暗示有介绍费可以拿。
    “你的人情可不止几个亿。这我还是拎得清的。” 刘志平笑笑。
    在场的精英人士全都傻眼了。敢情坐在那人畜无害的小帅哥，居然是比刘志平还猛的大佬。
    怪不得眉清目秀，丰神俊朗。
    刘志平过来找赵浦生，也的确是有正事。
    小马哥打算开发一套企鹅自己的“玩家画像”系统。把各个游戏里的玩家喜欢的游戏类型，消费习惯，消费能力等等数据进行统计后进行量化。
    比如现在企鹅运行2款射击游戏《cf》和《大逃杀》，各有各的拥趸。但是具体玩家为为什么会喜欢《cf》而不是《大逃杀》，很难直观解释清楚。也很难直观的分析出原因。
    小马哥想要先统计出数据 ，再进行分析。
    刘志平推荐了赵浦生。一方面是赵浦生在统计数据这一块的确有水平。另外就是赵浦生和自己关系也还不错。
    这种事自然不可能大庭广众的聊。刘志平拉着赵浦生到隔壁又开了个房间。
    刘志平想请颜浩也过去聊几句。不过颜浩没什么兴趣。刘志平也松了口气。和颜浩客套了几句 就拉着赵浦生去了隔壁。
    “老刘，那小子是什么来头，怎么感觉你很忌惮他。”旁边没人了，赵浦生打听起了颜浩的底细。
    “他就是浩渺的老板。”刘志平淡淡说道
    “我记得你们这次的合并方案是增发20%……“ 赵浦生心里默算，得到的结果已经让他瞠目了。
    增发合并后，企鹅的总股本达到25.92亿股。即便如此，从合并的消息传出，企鹅的股价就一直走高。得到批复后更是上涨了40% 。目前站在43元的位置。按这个市值来计算，归于浩渺的股权市值就是170多亿元。
    “乖乖，这小子从出娘胎就挣钱，每年差不多要挣10个亿差不多吧……” 算清楚后，赵浦生都傻了。
    刘志平也懒得告诉他，在合并前，颜浩就已经持有了企鹅29.99%的股权。加上那个叫lixiang的，现在已经实际控制企鹅45%的股权。自己实际意义上的大老板。
    忌惮算什么！忌惮说明老子有骨气。毕竟老子是小马哥请到公司的。跟颜浩走太近总不是好事。
    其实刘志平也看不懂，颜浩和小马哥的关系为什么会如此微妙。
    一个居然同意和合并计划，让估计控制的股权进一步缩水。
    一个啥事也不管。甚至连公司许多中层连颜浩的面都没 见过。任由马总在企鹅内部的威望随着股价水涨船高。
    “这么说，小陶也是他安排去你 手底下实习的？”
    “是，不过我感觉，他也不是很乐意。估计还是拗不过小陶。”
    “嘶~他俩……能成？”
    “不好说，总之，别得罪吧。之前鹏城出了一档子事，尹露你认识吧？”
    “认识，跟陶晨一个寝室的，也是我的学生。“
    “陶晨在鹏城实习那会就住在尹家，尹家是鹏城当地一个村里的。不知道什么原因，颜浩让企鹅的技术部门把那个村里的ip 全给断了。也就是那个村里的网线全都连不上企鹅的服务器。据说还有游戏也都连不上。还有星纤网，ts……导致租住在那个村的年轻人全都要搬家。具体什么原因马总没说，反正断了个把月的网。那边村里的人也来公司找过，没用。听说租房的价格都跌了20%“
    “这……可能么？他这就控制了一个村子的租金？“
    “换做是你你愿意住在没有企鹅，没有游戏，连购物都不行的地方么？”
    “等等，你刚说 星纤，那也是你们企鹅的投资？”
    “……我说了么？我没说吧。”
    “你刚还说到购物……装傻是不？装傻！……”
    “反正我没说，而且星纤也不是企鹅的投资。这一点我跟你保证！”
    “嘶~不是企鹅的，那不就是那小子的！……这他么什么妖孽……“
    “好了，反正我什么都没说。来聊聊正事吧。……“
    刘志平不愿意在颜浩这个话题上再继续。岔开话题。
    这边陶晨已经被包围了。
    颜浩段位太高。而且大家也没由头接近，也不敢太接近。
    陶晨这个小学妹正合适。
    颜浩在一旁听着，才知道原来这帮人是会说普通话的。
    陶晨也早就不是学生时代那个人狠话不多的腹黑妹了。
    现在不但人狠，话也不少。
    跟这些分布在魔都的证券，保险，银行，保理，租赁公司的学长学姐们聊得热火朝天。虽然话语还有些稚嫩，但是内里强大的信心都能感受得到。
    在他们的交谈中，颜浩听到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信息。
    有个叫刘杰的，目前在一家银行任职，他们目前在谈的一个项目是和阿狸合作，是有关消费分期的业务。其实这个也无可厚非。关键是阿狸那边的要求是针对在校大学生也要开放。
    其实这会大学生是可以办理各大银行的信用卡的。只要年满18岁的在校大学生就可以申请，学校越好，额度越高。基本在1500-8000的额度。
    阿狸想要对大学生群体也开放消费分期业务，并没有违法违规。在这会也并不会遭人诟病。
    颜浩是知道这后面的事情走向的。
    许多大学生抵挡不住透支未来，潇洒当下的诱惑，刚毕业就负债累累。走上社会后也被负债压得喘不过气，无心工作，甚至无心生活。
    原本历史轨迹还只是信用卡那一条道。现在由于星纤网对阿狸等竞争对手造成的强大压力，消费分期也提前上了舞台。不敢想象双管齐下的毕业生会面对怎样的压力。
    但是路是自己选的。颜浩也操控不了虚荣的心主导那一次次的透支。
    “刘杰学长，你刚才说的项目，需要给平台返点么？给到终端的irr是什么水平？准入门槛是怎样的？催收方式是外包还是你们银行自己来？平台需要承担连带担保责任么？额度是循环使用还是一次性的？”
    颜浩一长串的话，把刘杰都问懵了。没想到这位坐在陶晨边上的吉祥物居然有在听。理了理思路回答道
    “平台是需要承担垫付义务的。如果用户不能按时还款，由平台先行垫付。所以催收方式与我们并无关系。我们只是出资方。催收由平台负责。我们给到平台的利率标准是7.8%，给到终端大概是18%，额度的话，是循环的。“
    颜浩心里大概算了下，好家伙，如果按1万块的额度算，循环起来后，用户每个月还进去又消费掉的话，最多的时候每个月需要还款2200块。
    这就是复利的魅力。
    到那个时候，学生每个月的生活费只会变成一笔流水。毫无任何意义。同时对平台的依赖度将极高。但凡是平台上有销售的，哪怕贵一点，只要能分期，都不带犹豫了。甚至是一件衣服，一条内裤，一双袜子。因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他们的货币已经从普遍意义上的rmb变成了分期账户当中的额度。能消费的场景也局限在了这个额度可消费的场景之内。
    当然，平台也要承担风险。但是大学生多好吓唬啊。打打电话，发个函告就能把人逼哭了。甚至走极端。何况后面还有2个荷包。风险其实是很低很低 的。
    不得不说阿狸这一招，牛逼。
    最关键的是，在后面2年，央行的存贷利率 一直是下行的。将从最近的7.0左右一直下行到10年左右的5.5% 。这当中虽然会经历2年后的那场危机。但是华国的基本面是向好的。
    “你们给到平台的是固定利率还是基准利率上浮百分比？”
    “当然是基准利率上浮。”刘杰答到。
    “刘哥，你的卡片给我一张。也许晚点我们能合作一把。我还是学生，没有卡片的。”
    刘杰受宠若惊，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恭恭敬敬的递上了自己的卡片。
    颜浩把卡片递给陶晨，让她收到包里。看了看表，就拉着陶晨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陶晨大概明白颜浩的想法了。
    “你打算也引入银行资金来给星纤网的用户做消费分期业务？”
    “不能不做。我不做，对手也会做。“
    “那倒也是，但是星纤网一下场，那体量就太大了。万一坏账过高，很可能会影响星纤网的发展的。”
    “什么事都不做，一样会影响的。“
    颜浩把自己刚才思考的结果给陶晨说了一遍。陶晨都愣住了。
    “那你加入进去，也改变不了结果啊。”
    “但是如果我把利率定在8%呢？”
    “8%？那不是都不挣钱，算上催收成本 和坏账的话，甚至会亏本”
    “亏本就亏本，就是要逼得对方无路可走。”
    颜浩没说的是，后面的降息。
    现行利率下，管控得好，甚至都不会亏本。只是没钱赚而已。但是如果利率下调，那就能赚钱了。现在就全当是为建立数据库埋单了。
    把陶晨送到宿舍楼下，看着她走进去后颜浩就扭头走了。
    在宿舍楼下依依惜别那是连开房都要节衣缩食的小情侣们才会干的事。
    回到校门口，颜浩实在是不想开车。就到附近酒店开了个间房住下了。
    早上7点，颜浩就打电话把陶晨给闹醒了。
    “起来上早八了！”
    “我们上午没课！啊！！！”
    “那陪我出去逛逛！”
    “这么早！你让我多睡会嘛！十点，十点好不好”
    昨晚回到寝室就被大嘴巴露露拉着小姐妹审到半夜的陶晨眼皮子都睁不开。
    “中午我没空啊。所以你早晚得陪我！”
    “……” 陶晨一下就懂了颜浩的谐音梗。蹭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大清早就来骚扰我，就是怨我我昨晚没陪你是吧。好啊，你别跑了。老娘今晚就把你给办了！酒店，房间号。你报过来！”
    起床气真可怕，能让人丧失理智。
    毫无疑问的，颜浩认怂了。这要真把陶晨这会给办了，一家子在江宁不用做人了。
    颜浩的计划是让陶晨和笑笑两人竞争呢，再一点一点的露出风声。最后看她们俩怎么选了。
    不主动，不拒绝是渣兄言传身教的真理。
    但是颜浩比渣兄强就强在负责。
    既然感情有亏欠，就给事业嘛。量给足就行。
    “……那我十点再打电话给你”颜浩决定先战术后撤。光速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