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想告诉娘娘,有他在,她不用再服用玉枝丸这样毁容的药物。
但他想,依着娘娘的性子,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会同意。
她知道他有让她不受宠的法子,可她也怕太过依赖他,给他增加无形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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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娩回到太傅府的时候,发现下人们很是忙碌。
而姜驳也不敢再过问她的行踪,除了板着一张脸,瞧着不悦外,到底还是记着姜娩曾经的警告,决定跟这个女儿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
抱着疑惑回到院子里,姜娩从红凝红壶的嘴里得知,原来明日是姜老太太的寿辰,太傅府要大办一场。
姜娩逛累了,正想让院里的人准备饭菜,一进屋,发现姜远身着常服等候在里间。
姜娩脚步一顿。
呃……
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姜远一整日都在忙活左相的事情,他回府时又接见了朱进邹仁两位门生,与他们一同商讨。
昨晚事出匆忙,他没来得及过问姜娩从灵元寺失踪,再到回京都的详细过程,眼下好不容易找到空闲,自然是来找她说话的。
结果一进院子才知道,这孙女儿竟出去了。
姜远坐在一旁,放下手里的茶盏,他隐约猜到姜娩去了哪里,也没有出言责怪,只和颜悦色道:“娩娩回来了。”
姜娩走过去:“嗯。”
姜远:“饿不饿?”
姜娩:“……有点。”
姜远有些意外,随即不悦道:“裴相和那么大个府邸,竟然没给你弄点吃的?”
姜娩:“……”
所以祖父是知道她去哪儿了?
屋外,金钏跟银珀下意识望向红凝红壶,两人齐齐摆手,表示什么都没说。
姜娩起初还有点被抓到的窘迫,后来也觉得她住在太傅府,行踪被祖父得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况且,祖父是多聪明的人物啊。
她的心思,定然是瞒不住的。
她走到姜远旁边坐下,乖巧一笑,老实交代:“灵元寺失踪之后,我跟裴相和流落在一个村子里,还有,昨晚左相府的事情,其实我跟他是里应外合。我借着海家给万光征选民女之便,顺利回到京都。”
姜远听她交代完,并不惊讶:“倒是跟我所想的差不多。”
姜娩又做出一个发誓的手势,保证道:“我今天确实去了裴相和的府邸,探望他的伤,然后还遇到了一点状况,不过我跟祖父保证,之后我不会再去看他了。”
她还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的。
等回宫后,她会更谨言慎行。
姜远见她说得信誓旦旦,知道她行事自有分寸,不会出什么乱子。
想到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把自己活得如此小心,还得时刻规范自己的行为,心中不免对诓骗亲女回京都的姜驳生出一股怒意。
怪他回来的晚了。
没能及时阻止一切的发生。
知晓她入宫一事后,已然是无力回天。
对上她澄澈的眼神,姜远将她发誓的手按下,对外面守着的金钏四人道:“吩咐厨娘给你们家娘娘准备晚饭吧。”
金钏福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