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什么时候……做，做这件事？”孙红还是没从莫大的震惊中回神，想到要面对的是厉鬼，就心生胆怯。
“时间未到，先等着。”锦辰道。
“那…我哥什么时候会醒？”
“现在。”
锦辰依旧漫不经心。
话音刚落，孙红下意识去看病床，果然见孙大哥睁开了眼睛，他激动极了，赶紧扑过去大喊，“哥！哥你总算……”
孙红的激动还没散去，就被无神的眼睛吓到，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应无书解释：“这像是阴气入体，神魂被怨鬼收走，要抓回来才能恢复。”
“抓回来……”
孙红愣愣点头，差点跪地乞求锦辰，“大师！大师我求求你！一定要把我哥救回来！”
锦辰：“50万。”
应无书：？
骆秋：？？！
孙红：“好！好！只要我哥醒了，50万没问题！”
他感激涕零，像是看到了活菩萨。
锦辰掏出两张符咒，“等我消息，需要准备。”
孙红如获至宝般收下符咒，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又赶紧翻出张银行卡，“这卡里是20万，先…先交个定金可以吗？”
锦辰点头，把卡收下。
离开病房时，应无书和骆秋都是懵的。
锦辰把卡交给应无书，疑惑挑眉，“愣着想什么呢。”
应无书恍然，“原来还能要钱啊。”
也就是这时候，终于从他脸上可以看出点刚出大学的清澈。
锦辰反被这句话给整惊讶了。
“你们难道每次都是免费帮忙？”
略显尴尬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锦辰没忍住，屈指轻敲了敲应无书的额头，“年纪轻轻，倒赚了不少功德。”
应无书：“……”
脸上莫名一烫，哪能听不出调侃。
“本来也没人说过么。”
他低喃，只觉得就像爷爷说的那样，灵清渡的存在就是为了解救有缘人，置换物件而后继续封存。
灵清渡世代清贫的原因找到了！
应无书：“其实以前也有人会给钱，但也没给……这么多。”
20万欸！
锦辰点头，“挺好，回头客多。”
应无书汗颜，捧着价值20万的卡，“要不这个就当预支你的工资？”
锦辰：“不要。”
“你是老板，钱当然归你分配。”
骆秋在他俩身后探头，左看右看，“打断一下，我有问题！”
他小学生式举手，打断这莫名让人插不进去的氛围。
“刚才你说要准备，是要准备啥？”骆秋问锦辰。
锦辰漫不经心微挑下颌，示意他们看向抱着饭盒独自走出来的徐菲菲。
“查清楚徐菲菲，她怨气不除，会增长鬼魂实力。”
“跟上去。”
十六岁的小姑娘，怨气实在太重了。
——
徐菲菲刚回到小区，就撞见穿着汗衫、大腹便便的邻居大叔。
她低声喊人，抱着饭盒想赶紧回家。
“诶诶诶，我专门在这儿等你呢，走那么快干什么？”
邻居大叔嘴里叼着根牙签，堵着徐菲菲离开的楼梯口。
“你爸住院缺了钱，特意找我借了几万块，你妈可是说了，今晚让我去你家里吃饭，得好好招待我。”
话里的意思，谁都清楚。
徐菲菲脸色瞬变，捏着饭盒的手指扭曲。
小区绿化带旁，骆秋咬牙切齿，“真不要脸！”
“别愣着，还不赶紧走，我可没你家钥匙。”邻居大叔不耐烦催促。
片刻后，徐菲菲突然扬起笑容，变了个人般举起饭盒。
“叔叔，我今天做了红烧肉，你进来吧，厨房里还有呢。”
“这才识相吗。”
邻居大叔狞笑着，搭着徐菲菲的肩膀大摇大摆往她家里走去。
锦辰看着这一幕，视线凝在饭盒上。
病房里，徐菲菲就始终抱着饭盒，除了让徐家人吃，饭盒几乎不离手。
里面究竟是什么……
锦辰皱眉，心中突然有了不太好的猜测。
恰好这时应无书疑惑道：“她弟弟已经遇害，难道不怕被发现吗，还是说尸体不在家里。”
锦辰：“……饭盒。”
应无书抬眸看他，罕见没跟上脑回路，“什么？”
锦辰重新转头看去，嗓音发沉。
“她弟弟，可能在饭盒里。”
应无书几乎瞬间就明白过来，惊异又觉得荒唐。
而后，应无书折了个小纸人出来，打算用法宝查看屋里的情况。
小纸人需附灵识，应无书双指并拢，将灵识附上纸人身。
“通灵识，开法眼，去。”
小纸人顿时在草丛上蹦蹦跳跳起来，在应无书略显惊讶的眼神里，亲昵跳上锦辰的肩膀，和他贴贴。
应无书：“……”
这是在干什么。
听见锦辰低笑，应无书耳尖发红，不愿去看丢人的小纸人，“快去！”
小纸人这才恋恋不舍飞进楼梯间，同时应无书手里的铜镜出现小纸人看到的画面。
锦辰：“灵识倒是挺活泼。”
应无书用铜镜挡着脸，拒绝回应这个自己都搞不懂的话题。
“你看不看。”
“看啊，”锦辰语气懒懒的，“你离这么远，我怎么看。”
应无书只能往他那边挪了挪，双手捧着老古董铜镜。
两人身侧的骆秋：“……”
嘶。
今天这是咋回事。
总觉得存在感有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