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白宥缠了宴林一路,好说歹说,怎么劝对方都不同意接受她的能力,刚正的像一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革命志士。
这让她十分挫败,且想不通原因。
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脑洞大开,给宴林找出无数拒绝的理由。
深情高大上版本:宴林阶层比她高,祈白宥把能力给他之后,自己剩的那部分肯定会降阶的相当厉害,说不定恢复致命伤的时间会从现在的几秒几分钟,退化成最开始的一个月。按照她的性格和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受伤的频率只会增多不会减少,经历的死法也只会越来越奇葩,在这种关键时候能力降阶了还得了?宴林爱她至深,绝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发生,不然他会心痛自责而死。
霸道龙傲天版本:我堂堂宴林,被众多异能者奉为神灵之上的顶尖级强者,天地万物都要匍匐在我的脚下,岂能被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姑娘拯救?还要分能力给我?笑话!我宴傲天想要的东西,能力也好权力也好,最后会凭我自己的本事得来,而不是靠女人救济。不就是点致命伤吗?不就是留个疤吗?没有疤还算什么男人?反正我会死而复生,没什么大不了。
自私守财奴版本:宴林,身为宴氏集团一手遮天的掌权人,异能者顶尖阶层的成员,黑白两道均有涉足,势力范围庞大无比,脑子里装满了无数商界、政界、异能界的绝对机密,怎么可以轻易被其他人知晓?一旦泄露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万一影响到宴氏集团股票波动,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钱!更有甚者,要是动摇了他如今的地位,让他从神坛跌落,那可就罪大恶极了。
祈白宥脑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越想越离谱,一边自顾自傻乐,一边搓洗头发。
她已经洗了三遍了,还能从头发里抠出头骨碎屑和细小肉块,怎么都没法彻底洗干净,越洗越恶心。
宴林之前捡到她的时候,也差不多这么脏,不过每次她都是彻底昏迷或睡死的状态,醒来时已经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谁帮她洗的,怎么洗的,一概不知。
哎,早知道这次也晕过去算了。
祈白宥又用了一次洗发露,勉强不往下流红水了,把身上搓洗干净,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饿得感觉自己能吞下长江以北的羊炒长江以南的牛。
宴林也洗过了,坐在大沙发里看新闻,远处隔着精致雕花玻璃的餐厅里,餐桌上已经摆的满满当当。
他的头发吹的半干,散落在额头、鬓角,黑色的睡袍被他穿得贵气十足,但他的状态很放松,甚至比他在宴宅里穿着一身家居服喝茶喝红酒的样子更加雍容和慵懒。
这是又一种祈白宥不曾见过的状态。
宴林穿睡袍,祈白宥穿浴袍,还共处一室,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太对劲。祈白宥正要转身去找个衣服换上,但宴林叫住了她,“不是说很饿了吗?快吃饭吧,觉得你应该要洗好了才让人上菜的,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祈白宥犹豫不到两秒就投降倒戈,往餐桌扑过去,先接过宴林给她盛的暖胃的汤一口干了,然后毫不客气开始大吃大喝。
已经九点过了,她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就吃过一顿,还因为菜太难吃以及被西主捣乱,基本没吃几口,中途数不清次死亡复活,死亡再复活,消耗的体力极大,没饿撅过去算她扛饿。
宴林反倒没怎么吃,一直给她夹菜,提醒她慢点吃别噎着。
祈白宥知道饿太久后吃太快很伤胃,在肚子里有一层东西垫着之后她就放慢了进食速度。
刚才抵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直接冲进二楼的浴室,急着洗澡没怎么看清周边环境,对这里的所有印象只有它是栋大别墅,佣人很多,配置齐全。大概是宴林名下比较常来又恰好离的近的房产之一。
这个“近”,是相对而言,毕竟他们从西主的地盘开车过来花了两个多小时,祈白宥差点饿晕在车上。
宴林给她夹菜的时候,系得不怎么紧的睡袍带子松了,胸口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精壮紧实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
祈白宥对天发誓她对宴林的肉体不感兴趣,奈何眼睛不听她的,越是不该看的就越老是不自觉往那里瞟。
宴林奇怪这个喊了一路好饿好饿、恨不得把车门卸下来啃两口的人怎么越吃越慢,还流起口水来了,低头一看,哦。
他淡定地扯了扯睡袍,遮住大好春光。
祈白宥心里恨恨,脸上假装无事发生过地低头继续吃饭。
没过一会儿宴林的衣襟又开了,但是这时他已经吃好了在继续看新闻,没注意到,而且还因为他在平板电脑上操作的动作,衣襟打开的比刚刚还要离谱,祈白宥都能看到第二排腹肌了。
祈白宥盯着搓衣板幻想了一下手感,视线上移飞快瞄了一眼宴林,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好消息,眉头舒缓似有笑意,并没有觉察到祈白宥馋猫似的目光。
啧。
祈白宥暗想,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酒足饭饱,看美男的目标业已达成,困意争先恐后地翻涌上来,祈白宥今天使用过多精神力,早就疲惫不堪,决定先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宴林把她叫住,“刚吃就睡,对胃不好。过来坐坐,聊会儿天再去睡。”
要聊天可以的啊,祈白宥说:“你就答应我把能力分你一半吧!”
宴林:“………你去睡吧。”
祈白宥像只小狐狸一样笑起来,心满意足地跑了。
卧室在三楼,有好几间。三楼没有佣人,祈白宥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房间,看了看每间的布置都差不多,就随机挑了一间进去,灯都没开,摸到床边往大床上一摔,几乎刚挨着枕头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她是在轻悠悦耳的鸟鸣声里醒来的。
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舒服,祈白宥软绵绵地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因为窗帘都关上了,房间里光线幽暗,却不影响她看到大床的另一侧躺着一个人。
男人,宴林,侧身朝她这边,眼睛闭着,还在睡。
祈白宥差点从床上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