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听完课回去。
    脑子有点乱，这个人正是画中的那个男人，画中的男人，一面是三个女人，一个面是三个男人。
    三个女人中，其中有一个是沈媛，那不是真实的沈媛。
    这个男人竟然会出现在这儿。
    他是鬼市的人，下九层掌握暗量的人，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没有人发现吗？
    唐曼在快天黑的时候，离开这儿的，宫兵跟着，阴将跟着，阴将是看不到的。
    唐曼给鲐背打电话，让他到角楼去。
    唐曼到角楼，鲐背已经在了。
    坐下，唐曼看着鲐背。
    “鬼市现在怎么样？”
    “越来越麻烦了。”
    “怎么麻烦了？”
    “下九层一直在运作着，那恶量确实是可怕，宫里已经是全部动起来了，但是并没有得到解决。”
    “那团长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团长和我说了，操纵的人，不在鬼市，现在在外面，这个人……”
    唐曼看着鲐背。
    “唐人。”
    “怀疑？”
    “对，只是怀疑，唐人退商，不再和鬼市有一点的联系，一个商人能放下利益，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许有例外。”
    唐曼为唐人说话。
    “只是怀疑。”
    “怀疑？”
    “你不用多想。”
    “我说一件事，我发现了一个人，下九层的控制着暗量的人。”
    “这不可能，暗量的人不露面。”
    “不是不露面，只是你们不知道，掌握暗量的人是谁罢了，你们现在怀疑唐人，这个我不说什么，但是你们怀疑得没有道理。”
    “小曼，不要分你们，我们的，你所的那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知道的？”
    “这个我不能说，这个人我认出来了。”
    “那跟我去找团长。”
    “我现在不想，我很累。”
    唐曼喝酒。
    “也好，也不是着急的事情，明天行吗？”
    “明天我也不想，我只能看戏。”
    “我看你不是看戏的人，是写剧本的人吧？”鲐背虽然笑着说的，但是话里藏着刀，大菜刀。
    “老鲐，我很尊重你，现在我们两个似乎要对立了。”
    鲐背说上卫生间，十多分钟才回来。
    “年纪大了，麻烦。”
    喝酒，老恩进来了。
    “我没有必要把老恩叫来。”唐曼站起来，把老恩推到位置上，给倒上酒。
    “小曼，不管怎么样，老鲐比你大那么多，也是要尊重的，人不就是要一张脸吗？”老恩说。
    鲐背听完，脸阴下来了。
    “老恩，你和小曼对我都有误解吧？”
    “我是鬼市的智者，办的事情，怪怪的，你是老了吗？老糊涂了？”老恩说。
    “我感觉我这段时间也是怪怪的，恐怕是受到了恶量了，我控制不了我的某一些相法，我一直没说，总是认为，自己活九十多年了，什么没见过呢？什么没经历过呢？但是……”鲐背说了实话。
    “现在这种情况出现，恐怕在宫里不是少数了，老鲐，你都这样了，其它的人，可想而知了。”
    “老恩，我现在怎么办？”
    “活九十多了，也差不多了，自己入棺，还能得一个全尸，下九层的人，会给你一个全尸的。”老恩说。
    “恩革，你……”鲐背瞪着老恩。
    “我说的是实话。”
    唐曼都非常的意外，再怎么样，老恩也不能说这样的话，不过唐曼马上就明白了老恩的意思。
    鲐背也明白了。
    “那你接我离开鬼市吧！”
    “我看你还有点不甘心，是呀，当上左倾有多难。”
    “你不要再讽刺我了。”
    “好，我和小曼接你离开鬼市，做得巧妙点，别让人发现，那你可是真的死了。”
    老恩说。
    鲐背把酒干了，就离开了。
    老恩说：“看来事情严重了。”
    “是呀，我看到了……”
    唐曼说看到了下九层，掌管暗量的人。
    唐曼说了事情。
    关到宣敏的画儿。
    老恩沉默了，这件事确实是让人害怕。
    “这个人认识你，认识鬼市所有的人，但是没有人认识他，你这也是一个机缘，你不能挑破了。”
    “那我要怎么做？”
    “你还是回去听课。”
    “这个人如果再出现呢？”
    “他肯定是会出现的，而且会坐在你的左右。”
    “那我要干什么？”
    “你有暗量，那个人也有，不过你要把你的暗量藏起来。”
    “怎么藏？”
    “大静，你能达到大静，如果没有大静，你就没有大妆了，没有唐妆了，这个人没有你的大静，你能感受到他的能量，剩下的我就不说了。”
    唐曼点头，喝酒。
    这老恩是化妆师，是称子，看来远高明天鲐背呀！
    唐曼听老恩的。
    第二天，又去那个地方的时候，鲐背把马车拦住了。
    “小曼，我和你说几句话。”
    唐曼下马车。
    “小曼，我决定了，出棺的时候，你和老恩带我出去，土葬三天，三天后，你千万要来。”
    “老恩也不会让你死的，你是他的朋友，我可不一定。”
    鲐背笑起来。
    鲐背对唐曼是太了解了，知道她善良。
    鲐背背着手走了，老了很多，原来腰板都是直直的，现在佝偻了。
    唐曼知道，鲐背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唐曼到地方，听课。
    她等老恩的电话，如果鲐背出棺，唐曼就回去。
    唐曼听课，十二天的时候，给老恩打电话。
    “鲐背还没有出棺吗？”
    “不用你管了，你安心听课，我自己不能解决，小事情。”
    唐曼挂了电话，老恩有这样的能力，她也不用再担心了。
    那个男人，果然是，位置是变化的，但是不会离自己太远。
    这个男人肯定知道唐曼是什么人。
    唐曼大静入定，就像一个很普通的人一样，听课。
    那个男人在第五天的时候，就显得有点躁动不安，坐在唐曼的左侧，总是在动着，看着。
    唐曼就当没看见。
    金童依然是白天的课，伴女依然是晚上的课，一善一恶。
    这让唐曼确实是感觉难受，两向相冲，纠缠着，纠缠就是在抵量，等到白听课。
    但是，唐曼又想听，想知道正念，负量，唐曼听得难受，感觉自己被搅着一样，善恶在打架一样。
    唐曼感觉自己的精神承受不住了，再这样下去，肯定要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