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吉林则是对外出口各种矿石,煤矿,原木之外,还向海外出口青霉素,各种伤药,瓷器木器等等产品。
而随着农业工业,经济民生等发展,姜诚开始了以“整军经武”为主题的整军活动。
第一批裁撤的,是年纪超过40岁的士兵——除一次性分发到位退伍费用,还安排他们就近或回乡种地等等工作。
而第二批裁撤的,是队伍中不合格的军官……在姜诚亲自带领远征军在海参崴作战时,冯庸和他的军事整理处的工作人员,拟定了一份考卷。
除了这份考试时外,军事整理处还将带兵素质,当地群众风评,前线作战情况一一作为考核内容。
每一大项分为30个小科目,这些科目都有分数,一旦综合评定低于均线评分,则直接降级,重则裁撤所有军职,从大头兵再干起。
刚开始的时候,可有不少人不服气,比如张学成手下不少军官,仗着是“二皇子”的人,对冯庸牵头的军事整理处压根不放眼里,甚至还对着干上了。
而当长官的张学成不仅没惩戒手下,反而不以为意地对冯庸讲“也别太叫真”之类的怪话,把这位翩翩公子是气得够呛。
而在吉林府的督军大人一听说此事,马上翻了脸,马上命令冯庸把人押回首府来,要当着全城人枪毙,给吉军上下做个榜样。
别说张学成惊呆了,连一直支持整军经武工作的孙正楠也懵了。
赶紧带着人去劝,没想到姜诚竟是严令掷下,非得枪毙不可。
把个二皇子气得连连跳脚不说,带着夫人马不停蹄跑来首府。
而当天姜诚正跟严子文,和钢铁厂的研究员们开会,这小子怒气冲冲就闯进门来,竟是当着一群人把手枪拍在督军大人面前,火冒三丈道:“姓姜的,你把老子的两个弟兄都毙了,啥意思啊你!?”
瞬间,在李石头的带领下,数名护卫已包围会场。
而在长条桌尽头的姜诚,却懒洋洋地抬起头回望着对方,语气倒是风淡云轻:“咋了学成,至于这么大的脾气吗?”
说话间,他对四周满面戒备的护卫做了个退下的手势,一面又对严子文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再找地方继续会议。
张学成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反而更加怒火中烧:“姓姜的,你可干的漂亮啊?”
“我那两个兄弟,从四平就跟着老子出生入死——现在呢,你就因为什么个狗屁考核的,居然,居然,”
气得他后半句话一阵语结,竟是完全说不下去了。
“他们是你的兄弟,那我是个什么玩意儿?”
姜诚的表情很平静,但就算是张学成,一样感觉到了这平静之下,已在酝酿风暴。
“老哥,咱哥俩六岁上私塾的时候就认识……你总讲,泰勋毓麟他们俩是你哥的跟屁虫,我姜诚是你的跟屁虫,”
姜诚回望着对方,眼神澄澈,“后来咱又一块读讲武堂,念学归念学,还一块出生入死——”
“老哥,我姜诚不信你不懂这里面的事!”
张学成一听这话反而又激动了:“飞澜!你也既然提起了毓麟,咱就要好好说说了……”
“当初游学,他赔上了命我赔上了眼,咱兄弟一路走来是多不容易!”
“现在,咱把小鬼子从吉林地头上撵走了,又打通了海参崴——眼看着这小日子是蒸蒸日上,弟兄们松一口气是咋了?”
“你,你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姜诚打断了他话:“如果你觉得军队建设是一点小事,那你注定跟我姜诚走不远。”
被他的话一下子刺激到了,张学成不禁退了半步。
“重装机械旅要从你的137旅脱离出来……但老哥你心里也清楚,这陆军,才是一切的根基。”
“将来要发展空军,发展海军,人才一样得从陆军里头选拔……你想想看,就咱眼下的这一票人,能选出个啥玩意来?”
“我知道,弟兄们连着打了三年多的仗了,是该好好的歇一口气了。”
“但鬼子真走了吗?想想看被毒气伤了的超六兄,想想连着这些年牺牲的弟兄们——鬼子跟咱其实就隔着一条鸭绿江!”
“咱帅爷的奉省,吴二爷的黑省,都还有鬼子那!”
张学成一摆手,可口气却不似刚才那般激烈:“你别给我讲这些!我就不明白,你这杀鸡儆猴,为何要从我开始?”
“我他妈不要脸是吗?”
看着他这般油盐不进,姜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你说说,他们在你地头上干啥了?”
“我问你,佳木斯的附近又发现了大烟,哪儿来的?”
“还有,我听说这两个家伙,打着我吉军的名义,在佳木斯新城内大肆搜刮富户和百姓,又是他妈的谁的主意?”
“还有本月初十,是谁纵兵为祸,在你们当地侮辱了数名女学生?其中两名女子还被玷污致死。”
“这,他妈的都是谁干的!?”
脸一下子就白了,张学成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很清楚,自姜诚在四平主政,到后来在长春代理督军之职,就曾颁布过以“纪律”为基础的部队纪律。
虽说三年以来,上上下下执行的各有偏差,可这纪律是姜诚一直严令的,放到台面上总归是个羞耻的事。
“我。”
正在他答不上来时,姜诚继续往下说道:“你自己想想,现在整个吉军内,还有哪支部队这般放肆?”
“连郑家屯的王俊山,关内的海平川——但凡属我姜诚之下,还有谁袭扰百姓,还有哪支队伍抽大烟的?”
“你呢,你的137旅不仅抽烟喝酒玩女人,还在自己驻地给我玩起了刮地三尺。”
“我他妈才枪毙了两个!要真就追查下去,你这个当长官的,可有命在?”
没想到竟是一下子把矛头转到了自己头上,张学成顿时呆住了。
“姓姜的,你,你他妈是要玩真的了?”
他猛地抓起手枪,“那行,是我领头的,你这就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