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言刚一翻身下马,沈竹琼就跑到庆言身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庆言怀里撒个娇。
“庆言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而更加稳重含蓄的萧钤瑶,则是静静的看着庆言,眼神中难掩爱意。
沈竹琼就如同一只树袋熊一般,挂在庆言的身上,身旁的王千书等人狂翻白眼。
就在这时,一男一女两名稚童有了出来,朝着林碑飞奔了过去,嘴里还喊着,爹爹……
而一旁的林碑妻子胡氏,早已红了眼眶,看着平安归来的丈夫,泪眼婆娑。
林碑把妻小拥入怀中,拍着他们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以后咱们就在京都生活了。”
而白清弈,自然也有两人两位美人,陪在左右。
看到这和睦的情形,王千书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自己。
想到这里,王千书忍不住四处打量,发现何炎身旁没有莺莺燕燕环绕,他心中顿时受到了些许安慰。
“还好还好,还有何炎陪着我,以后你我就是忘年交了……”
就在王千书心中如此想着的时候,一行十几人,衣着光鲜,长相标致的女眷,朝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人还没到,其中就有人哭哭啼啼的抽泣道。
“炎炎,你可回来了……”
听到这一声炎炎,王千书缓缓的扭过头来,看向何炎。
此时的何炎,看着一群莺莺燕燕朝着他的方向走来,脸色有些僵硬。
然后,那一群女子,就开始给在摆弄起何炎,问他渴不渴饿不饿,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这些人,就是何炎的姐姐妹妹们。
作为明亲王府唯一的男丁,自然成为了姐姐们的心头肉,这一次离开京都这么好久,姐姐们自然是担心的紧。
而王千书,就像一条被踹了一脚的老狗,一脸颓废的站在一旁。
只有他受到伤害的成就,又一次达成了。
这一次,跟随庆言等返回京都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锦衣卫都留在东皇郡,处理后续事宜。
而庆言等人的任务也基本完成,便跟随着押运淮征亲王的队伍,返回了京都。
这次,返回京都的队伍有王千书坐镇,一路下来都相安无事。
众人把众女眷安排好后,众人就一同前往镇抚司述职。
毕竟,这一离开,就是接近两月有余。
虽然他们关于此案始末的密信,早就加急送回京都。有些事情,在书信中并不能阐述的清楚,所以前往镇抚司述职还是很有必要的。
回到京都,众人洗漱一番,换上熟悉的飞鱼服,挂上象征锦衣卫身份的腰牌,庆言只觉得自己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只要你穿着锦衣卫的衣服,在京都你就是最靓的仔。
就在庆言看着镜中自己的时候,一位吏员走到庆言身前,恭敬说道。
“庆言十夫长,指挥使大人请你过去。”
听到声音,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应声。
“前面带路。”
跟随吏员的脚步,庆言来到了镇抚塔顶层。
一别两月,苏檀还是和往日一般无二,坐在茶案泡着茶水,悠悠的茶香飘入庆言的鼻端。
微微一嗅,便知此茶非同一般。
“过来坐吧,这次东皇郡的案子多亏你了。”
苏檀对着庆言招了招手,示意庆言坐下说话。
庆言也没有拘谨,与苏檀对岸而坐。
“檀公言重,我能为檀公分忧,是我等份内之事。”庆言没有居功的意思,谦虚说道。
听到庆言的回答,苏檀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的年轻人,立了此等大功后能有你这等心性,实属不易。”
苏檀一边说着,一边替庆言倒上茶水。
“檀公缪赞了,为檀公效力,我等义不容辞。”
作为一个在体制待过的老油条,庆言深知领导们喜欢听什么话,只要张弛有度,自然能够把领导哄的开开心心。
“你有这种觉悟是最好,正好我手里有件棘手的案子,既然你都这么表忠心了,想来不会推辞吧?”
说着,苏檀从袖中拿出一卷卷宗,放在了茶案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庆言。
刚拿起茶杯轻抿一口的庆言,顿时被呛的一阵咳嗽。
等庆言稍微平复了下情绪,一脸沮丧的看向苏檀。
“檀公,我这刚回京都就来京都京都见你了,你就是这么给我接风洗尘的啊?”
苏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徐徐开口。
“这也不能怪我,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交给其他人我也不太放心,只能把此事交由你去办。”
听到这话,庆言也是一顿。
什么事情,非得交由自己去做,莫非此事牵扯极深,这才需要庆言来办。
想到这里,庆言并没有第一时间接下来,而是选择多问了几句。
“既然是案子,那为何不交由三法司来审理,反而给到锦衣卫。”庆言不解问道。
苏檀拿着茶盖,磕了磕杯沿,沉吟道:“这案子就是经过三法司的手后,之后才被三法司送来镇抚司的。”
听到这话,庆言皱了皱眉。
要知道,三法司向来与锦衣卫不合,现在居然愿意把案子交由他们。
以三法司的尿性,拿到案子后,就算烂在自己手中也不会给锦衣卫。
为何这次却转了性子,居然把案子拱手让人,实在让人费解。
看着庆言的眼神,苏檀便知庆言心中的疑惑。
“此案事关重大,三法司的人不敢消极办案,觉得案件棘手后,就立马向陛下禀报,无法胜任,要求锦衣卫审理此案。”
听到这话,庆言满脸错愕。
苏檀这句话透露的内容实在太多了。
三法司不敢拖沓办案,还是皇帝亲自过问的案子,现在还由苏檀亲自交由自己来办。
要知道,三法司虽然在锦衣卫面前是个弟弟,但在朝中还是很有地位,其中能人异士也不在少数。
有些案子,只是他们刻意为之的消极办案,这才导致案子迟迟破不了。
而眼下这个案子,却让他们也感觉棘手。
这个案子,要么就是真的让他们无从下手,要不就是事关重大,三法司之人也不愿过多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