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有罪。”
冥十八只是重重叩首,他将头抵在地上,偷偷抹去着眼泪。
“辛苦冥十八多跪一会,跪到想明白我说的话,也想明白你是谁的暗卫。”
南棠的语气温和,冥十八没有动,闷闷的声音从低处传来。
“是,属下明白。”
南棠笑了笑,刚想转身离去,就听见冥十八开口道:“主人,属下喜欢您碰......”
“什么?”
南棠没听清这话,冥十八便抬头又说了一遍:“主人,属下喜欢您碰。”
少年的眼睛还有些红,他抬着头,和之前他大声说南棠不对时如出一辙。
见南棠没有回应,冥十八便又叩头:属下......有罪。
观宁微微颔首,随着南棠一同出了门。
直到走出十几步,南棠才听见冥十八的声音:
“属下……是五公主的暗卫,属下……是五公主的暗卫……”
南棠当夜睡得安稳,却没想到冥十八这小孩比她想象中还要实诚。
次日上午,南棠一出门就看见了怒气冲冲的童竺,他抱着个鸟笼子坐在台阶上,看见南棠就忙不迭的起身。
这架势南棠也有些意外,她小声问一旁的观宁:“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
观宁轻轻笑笑:“大人不肯说,但天刚亮就来了,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姐姐!”童竺几步冲到南棠面前,红艳的衣摆随风飘动,淡淡的莲花香扑了满面。
没等南棠反应,就听见少年咬牙切齿道:“姐姐,你的暗卫好生歹毒!”
“哦?”南棠有些意外:“谁啊,猫儿还能让暗卫欺负了去?”
“不是我!”童竺将胳膊抬了抬,鸟笼子举到了南棠面前。
那鹦鹉看了南棠一眼开口道:
“属下是五公主的暗卫。”
?
不只是南棠,连一向淡定观宁都愣了愣。
“姐姐你管不管啊,这可是我在早集千挑万选的鹦鹉,只一个晚上没看住就学会了这么一句。”
童竺的目光恶狠狠的,像是要将这鹦鹉的毛尽数拔光。
南棠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看向童竺笑了笑:“别生气,让他赔你一只。”
南棠略微偏头:“冥十八还在原处吗?”
观宁轻轻颔首:“是,自昨夜跪到了现在。”
“我带姐姐去。”童竺想去拉南棠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肩膀处的金链递到了她手上。
“走吧姐姐!”他兴致勃勃,南棠没接那链子,反而将手伸了过去,童竺微怔,随即小心翼翼握住。
他脸颊微热,不敢去看南棠,只后退半步,由着南棠牵着他走。
“小白虎装什么纯呢?”
不远处,祝霄将手搭在眼睛上方挡住那刺眼的光线。
沈知渝在他身后没有接话,祝霄便转头看他:“你害怕他?”
沈知渝依旧不说话,祝霄有些无奈:“为什么不怕我,我可是鬼……”
“都怕。”沈知渝敷衍的回道,他的目光依旧落在那交握的手上。
冥十八还跪在原地,他面前有几滴鲜血,五十戒尺由暗一掌刑,刚刚罚过,尽数……抽在了脸上。
冥十八一侧的脸颊破了皮,嘴里的肉几乎咬烂。
他听见了不远处愉悦的轻笑,他没有抬头,这大概是今晨说他歹毒的那个红衣少年,冥十八当时没敢解释,那似乎是……主人的宠侍。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轻轻的念叨:“属下……是五公主的暗卫,属下……”
“姐姐你看!”童竺伸手指他:“抓到现行了!”
直到这声姐姐出口,冥十八才意识到是谁来了。
他慌忙俯身叩首:“属下给主人请安。他带着面具,挡住了那称得上凄惨的脸颊,南棠却听见了他声音里的含糊。
无人回应,冥十八便继续开口道:“属下,冒犯大人,求主人惩罚。”
“抬头。”南棠低声命令道。
冥十八照做,下一秒面具被摘了下去。
童竺眉头微皱,他略微后退半步,生怕那血气脏了他的衣服。
南棠仔仔细细端详他的脸颊,半晌轻笑。
乌长悲……下手还挺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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