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主在当天夜里露了面,其实本用不上这么久时间赶路,他这个级别的鬼物早不局限于肉身实体,几百里也不过转瞬。
鬼主不来,是因为这场面着实不适合他来。
祝霄跪坐在军帐的厚毯上,上半身趴在南棠床边,少女的手有一下没一下顺着他的头发。
胆怯的小狗总是需要一些安抚,来拯救岌岌可危的安全感,比如说鞭子,再比如,拥抱。
没什么晴欲的撩拨,也无刺骨的疼痛助兴,南棠的动作就像真的在抚摸幼犬。
帐内的熏香出自观宁之手,绵长细柔绝不喧宾夺主,这是点来静心安神的,可祝霄却一点都不安分。
他始终看着南棠,那双眼睛直白又热切,被这样盯着任谁都很难不局促,但南棠依旧惬意。
她默许了这个眼神,或者说,她似乎天生就该被这样的目光追随。
南棠的指尖微凉,可祝霄从头到脚连发丝都是炙热的。
他强将呼吸压得平缓,不想惊动面前的人,可南棠还是发现了,她勾了勾唇,轻轻在他耳垂上弹了一下。
只这一下,一发不可收拾。
南棠始终没做什么,可不安似乎加剧这身体的渴求,偶尔眼神的碰撞落在祝霄眼里如同轻吻。
这样近的距离,一切变化都逃不过南棠的眼睛,她轻声问道:“想要?”
祝霄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想……多待一会。”
祝霄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什么都不做就纯粹的粘在这人身旁。
欲望于他而言,是这段关系的起始。他肮脏的肉身下作的灵魂沉溺南棠的手段,他如获至宝,想躲藏在角落欢呼雀跃,却被拎了出来轻轻的亲吻嘴唇。
就像……
少女勾起他的衣领借力直起了上半身,一个清浅的吻落在了他唇边。
“乖。”
祝霄心头微颤。
就像……这样。
“多待一会吗?”南棠笑问,她心说多待一会你扒墙角的哥哥就要多等一会儿。
“可以吗?”祝霄问她。
“当然。”南棠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脸颊。
直到夜色黑沉,晚膳送进了屋。南棠轻轻挥手,祝霄有些不甘心的后退了两步,见南棠依旧盯着他,这次才慢慢站起。
钓了足足几个时辰的晴欲缓缓退却,这身子紧绷到有些硬涩。
也正在这时,周遭鬼识触动,祝霄略有些诧异,这么久不见动静,他还以为他那杀千刀份的哥又是诳他,没想到还真来了。
“在骂我吗?”鬼主混着笑意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下一秒人便径直出现在帐中,跟在他身后的,是两名模样俊俏的女子。
杉灵南棠是一早见过的,另一位一身束袖绀青色衣裙,眉宇间有几分英气。
“猜对了。”祝霄有些无奈,行军途中他步在周遭的鬼识比在京都凶戾得多,可纵使这样,他这位哥哥依旧能轻松穿过。
“我还以为我的好哥哥不准备来了。”
“有事耽搁,晚了些。”鬼主声音里没半点歉意,他目光落在南棠身上,眉眼在晦暗的烛火下美得摄人。
“好久不见啊,小公主。”男人轻轻颔首,动作含蓄又矜贵。
“刚刚见过。”南棠吹了吹手中的茶,没有抬头。
鬼主的笑容略微一顿,随即更灿烂的了些。
他偏头看向祝霄:“好弟弟,我同你夫君有话要说,你先回避一下?”
祝霄没理这句打趣,只看了看南棠。
“鬼主的家事不用同我多说。”南棠的眼中没什么温度,话难得说得直白:“青怀呢?”
“公主。”杉灵上前一步行了一礼,不等开口南棠便摆了摆手:“同样的故事不用讲第二遍。”
她看向鬼主略一挑眉:“想听点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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