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光脚,被顾盛澜抱进了内室。
夏枝拍拍床边,“暖床。”
顾盛澜:“……”感觉这个小太子像个无赖。
他早有耳闻,夏枝的血腥,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怎么到他这儿,他像个禁脔,夏枝像个花钱买潇洒的大爷。
嘶……诡异。
锁锁:不用奇怪,他就是看上你了!
有了顾盛澜在身边,这一晚夏枝睡得相当好,那胸肌虽然硬邦邦的,但暖烘烘的靠着也实在舒适。
第二天一早,他按礼数去皇上那里谢恩。
“朕赏的玩意儿太子可还喜欢啊?”老皇帝一把年龄,捋着胡须,身侧依着美人,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潇洒。
那奏折散落一地,书案上都是美人折扇香囊,粉红的肚兜也平整的铺在上面。
夏枝只是睨了一眼,就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回父皇,儿臣很喜欢,玩着……”夏枝搓了搓指腹,眸中泄出一抹餍足,“也不错。”
皇帝大手一挥,笑的敞亮,“好,玩着不错就好,以后若是有机会,朕再赏你俩个——男人。”
老皇帝眸中别有深意。
夏枝没应声,弯腰行了谢礼。
日后若是多来几个男人,不知道那时候顾盛澜会不会吃醋呢?
想想,他倒是有些期待。
老皇帝爱美色,不务正业,但先贤打下的雄厚基础,支撑着夏国长盛不衰,这也是老皇帝放纵的资本。
常人知道太爷爱玩弄活人,手段狠厉,但老皇帝只当他是个爱玩的,爱……玩虐,常常拉出去的死人,老皇帝也只当被太子在床上玩死了。
只当他爱男人。
只是,原主可从未碰过任何一个人,毕竟玩物怎么能登他的床?
玩男人也是他觉得男人的身体强壮,可以扛住他的一些小乐子,让他能愉悦的长一点罢了。
一颗葡萄落入老皇帝口中,那美人指头莹润,夹着紫盈盈的葡萄就往他嘴边送。
老皇帝含住,扶着美人后脑,就着葡萄汁水吻了下去。
“唔……皇上你坏~”
夏枝额角抽了抽,微微行礼,“父皇,儿臣无事先行退下了。”
老皇帝可没空理他,大手随意一挥,夏枝就匆匆退下了。
一出殿门,“呕……”有点反胃。
一块帕子递过来,泛着淡淡清浅草木香,夏枝一喜,接过帕子倏地抬起头,目光顿时一滞。
而后蹙眉不满,“你是谁?”
“回,回太子爷,奴婢,奴婢是太子殿的侍女,名春香。”
女孩儿约莫十四五岁,头顶梳着两个圆润发髻,圆圆脸蛋挺可爱的,只是跪着时双肩打颤,却还是刻意的扬起自己颇有优势的脸。
夏枝有些眼熟,“起来说话。”
手中有些嫌弃,那帕子一丢,夏枝磨了磨指腹。
“这帕子怎么来的?”
上面分明是顾盛澜的香气,怎么,顾盛澜背着他撩拨小姑娘?
怪不得,他对自己这么冷漠,原来是有相好的了。
想此,夏枝火气中烧,脸色也变得有些狰狞。
那女孩儿扑通又是跪倒在地,吓出了一身冷汗。
早知道她就不听那些人的怂恿了,什么香气勾引,什么太子妃,哪有命重要。
看到她心虚的眸子,夏枝就知道准没好事,抬腿急冲冲的往太子殿赶。
“死畜生,安生点吧,不听话可别怪咱家下手重了。”
几个人按着顾盛澜,膝盖直扎满是石子的土地,那裤子便硬生生被磨出个窟窿。
孙公公在夏枝那里讨不着好,就来顾盛澜这里找痛快。
进殿发现这畜生还睡在太子床上,像什么话?
再者,太子哪次玩完,不是他来收拾烂摊子,畜生怎么可以睡殿里,畜生应该回圈(juan)子。
“哼。”手中拂尘一甩,孙公公尖锐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夹出来,“带回地牢,栓起来。”
像条狗一样,栓起来。
“孙公公要栓谁啊?”